婁守正“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誰人如此大膽,敢和我天師府作對?”

志明天師不說話,起身向外走去,我們幾個趕緊跟上。

考場上第二輪比拼已經接近尾聲,志明天師上前向鍾慧耳語了幾句,只見鍾慧的眉毛一揚,抬腳往地下一踹,只聽“咔嚓”一聲,臺子上鋪的木板被踹出了二尺見方一個大洞。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正在場上較量的兩個選手也迅速停了手。呂正陽和婁守正不待吩咐,就一前一後從洞裡鑽了進去。

眾人頓時詫異起來,不理解鍾慧到底想要幹嘛。不到半分鐘,呂正陽和婁守正已經一人抱著一具屍體鑽了出來,其中一具屍體正是薩胖。

我頓時心裡升起一股怒火,昨天還和我有說有笑的小胖子竟然死了,抓到兇手老子非當場撕了他不可。

再看場上,已經亂成一片,所有人都被突然出現的屍體震驚了。倒是臺下的近千名天師府弟子,雖然也很震驚,但都各自坐在各自的位子上不動。

志明天師大喝一聲,“肅靜。”他功力深厚,這一聲猶如獅吼,一下子蓋住了所有的聲音,在場的人頓時都安靜下來。

志明天師說:“各位貴賓,請恕志明冒昧,今日有歹人進入天師府行兇,為避免歹人驚擾各位,今日考評大會暫停。請各位先回房間休息,待抓住歹人後再重新比試。在抓住歹人之前,還望各位不要隨意走動。”

在場的人頓時又是一陣喧譁,原來和我坐在一起的賓客裡有一個壯漢大聲喊道,“志明天師,你這是要把我們扣下來嗎?”

志明天師說:“志明不敢,剛才說了,請各位暫留,只是為了查清兇手。如各位覺得不便,想要離開,天師府自也不敢阻攔。”

壯漢說:“既然如此,我現在就要離去。”

志明天師說:“道友請便。”

壯漢扭頭就走,走了幾步不放心,回頭看看,見大家留在原地,沒有一個人跟著他走,又訕訕地走了回來。

老韓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身邊,對我說:“這壯漢是全真道的劉合林,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他也不想想,以天師府的實力,抓個人還需要透過扣人這種手段嗎。”

我一想也對,現在離開反而顯得心裡有鬼,還不如留下來等著看看結果。在場的人估計都是這麼想的,所以一個人也不走,怪不得老韓說劉合林頭腦簡單。

這時呂正陽和婁守正已經把兩具屍體檢查了一下,庫頭是被人扭斷了脖子死的,薩胖臉色發青,看上去像是中了毒。呂正陽把薩胖衣服脫了,找了半天,在背上找到了一個針眼。

婁守正站起來對著我說:“左堂主,現在你還有何話說,難道不是你為了偷走雷擊木,殺死了庫頭。”

我怒道:“婁師兄好歹是天師府的人,如何說話毫無分曉,在場之人,有實力殺死庫頭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何以就認定是我?”

婁守正也怒道:“兇器是你的,人在你房間,你說把雷擊木交給了庫頭,現在庫頭也死了,你還想狡辯?”

劉合林剛才丟了面子,現在一聽婁守正說話,急於挽回面子,伸手就往我脖子上抓了過來,嘴裡還嚷嚷,“我說一堆人就你看著面生,原來是個奸細,給老子躺下吧。”

讓劉合林這麼一說,剛才站在我身旁的人都往旁邊躲了躲,好像已經認定了我就是兇手。只有老韓還站在我身邊不動,只是看著劉合林嘆了口氣。

面生就是殺人犯,這是什麼邏輯?眼看劉合林來勢洶洶,我迅速向左一閃,避開了他這一抓。

劉合林抓了個空,嘴裡罵一聲,“好小子,居然敢躲。”這傢伙頭腦雖然不靈光,但身手著實不弱,這一抓抓空,馬上變抓為掃,橫著掃了過來。我一低頭穿到了他身後,劉合林這一掃又落了空。

志明天師看我們動手,喊道:“劉師侄,還請住手。”劉合林兩招沒有得手,面子上下不去,假裝沒有聽見,一個轉身,張開雙臂就朝我撲過來。

我一看,這成潑婦打架了,左右都是人,躲是沒地躲了,我猛地一跺腳,從劉合林頭頂上躍了過去,順勢一腳踹在他背上,劉合林收不住腳,一下子撲倒在地。

劉合林大怒,起身就又向我撲了過來,老韓在旁邊冷笑一聲,“剛才一腳要是往他腦袋上踹,這全真派的牛鼻子早就躺在地上成了一具屍體了,老於的徒弟還是和老於一樣心慈手軟啊。”

劉合林雖然腦子不好使,卻也不是個傻子,一聽老韓的話,知道我剛才讓了他一招,使勁在地上一跺,硬生生收住了腳,把地板都跺了個洞,尷尬地站在原地不動了。

這時旁觀有認識老韓的人,問老韓,“這年輕人是哪個老於的徒弟?風清堂的老於嗎?”

老韓說:“能有幾個老於,除了他還有誰?”

旁邊又有人說:“風清堂老於的徒弟,怎麼可能會是殺人兇手。”

我一聽有人幫我說話,對著他拱了拱手,說:“前輩明鑑,可偏偏有人不明事理,光長年紀不長閱歷,拿著一頂帽子到處亂扣。”

我表面上在說劉合林,其實是在刺激婁守正,果然我這話一說,婁守正的臉馬上就漲紅了,只是不好當眾承認自己就是這個人,才硬忍住沒有說話。

老韓看我一眼,說:“事到臨頭留三分啊。”

我一愣,他說的這不是風清堂的對聯嗎,看來他是在提醒我不要衝動,對老韓行個禮,說:“多謝前輩指點,晚輩魯莽了。”

老韓眼一瞪,“叫我老韓,別一口一個晚輩的,我有那麼老嘛。”

我說,“晚輩,不是,我不敢。”

這時圍著我的人突然分開了一條道,我抬頭一看,鍾慧走了過來,問我,“你是於萬樹前輩的徒弟?”

這是天師府的掌教天師,我趕緊拱手行個禮,“是,師父已把風清堂堂主之位讓給我了。”

鍾慧說:“如此說來,論輩分,我應該叫你師叔了。”

我說:“可別,我有那麼老嘛。”

估計沒有人敢在鍾慧面前這麼說話,她一愣,差點笑出來,瞪了我一眼,才回頭對眾人說:“各位前輩,先請散了吧,等把這兒的場地清理了,再行考評。”

她畢竟是掌教,這麼一說,大家都不好意思聚在一起,三三兩兩打個招呼,慢慢散開了。

鍾慧對志明天師說,“太師叔,把人先抬下去吧。”

志明天師給呂正陽點個頭,呂正陽一招手,從臺下上來四個弟子,兩人一個把庫頭和薩胖的屍身抬了起來。

走過我身邊的時候,一個弟子一腳踩進了剛才劉合林跺出的洞上,身子一歪,就把薩胖的屍身扔到了地下。

呂正陽正要發火,老韓突然說:“且慢。”

鍾慧和四大天師全部看向了老韓,就連剛要散去的眾人也停下了腳步,紛紛看了過來。

鍾慧問:“韓前,不對,太師叔,您有何見教?”

老韓指著薩胖的屍身說:“你們天師府的習慣是大埋活人嗎?”

鍾慧一愣,說:“太師叔此話何意?”

有人知道老韓平素喜歡開玩笑,小聲說:“韓師叔,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老韓眼一瞪,“誰開玩笑了,我剛才明明聽到這人肚子裡發出了聲音。”

老韓說他聽到了,這話沒人敢置疑,我馬上就伸手去摸薩胖的脖子,沒想到鍾慧此時也把手伸了過來,我一下子就按在了她手上。

鍾慧的手一下子就僵硬了,我隔著面紗都感覺到她的臉有點發紅,連忙收回手來,老韓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說:“年輕人啊,就是不懂事,我都說了有些事不該你管就不要管,否則只會給你添麻煩,怎麼就是不聽呢。”

這老頭不光耳朵靈,眼神還這麼好。

鍾慧在薩胖脖子上一按,馬上說:“快叫老黃來。”

話音剛落,一個五十多歲的人跑了過來,說:“不用叫,我已經來了。”

老黃跑過來,看了庫頭一眼,說:“這個沒救了。”又看看薩胖,說:“這個再過半個時辰也沒救了。”

說著,老黃就開始檢查薩胖的身體,呂正陽說:“老黃,傷口在背上。”

老黃把薩胖一把翻了過來,我這才看見在薩胖的右肩上一片青紫色,正中間有一個黑黑的針孔,和當時楊天宇腿上的傷口一模一樣。忍不住就脫口而出說了一句,“這是蛇毒。”

老黃“咦”了一聲,扭回頭看看我,“年輕人面生啊,你怎麼知道這是蛇毒?”

我說:“我師弟以前被人用飛針傷過,傷口就是這個樣子的。”

老黃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你師弟後來死了沒有?”

我說:“沒有,晚輩把他救過來了。”

這一下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就連鍾慧也盯著我,老黃一聽更來勁了,“年輕人,來,你來施救,我看看你的水平如何。”

我趕緊往後退,連說:“不敢、不敢,薩胖這傷比我師弟重,萬一有個閃失,晚輩更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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