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守正黑著臉又叫了一次,然後高聲說,“豈有此理,報了名卻不參加,眼裡還有沒有天師府了。”

志明天師說:“正陽,你看看去,到底怎麼回事?”

我看呂正陽出去了,也起身跟出去追上了他,呂正陽說:“左堂主不想看比賽了嗎?”

我說:“我感覺可能是出事了,薩胖本來說今天早上來叫我的,但沒來,我以為他在睡懶覺,但沒理由懶覺能睡到這個時間吧。”

到了宿舍一看,薩胖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床上,呂正陽在被子裡一摸,說:“涼的,應該是早就走了。”

再去趙仕奇的宿舍一看,人也不在。

呂正陽和我對視一眼,說:“馬上稟告師父,派人尋找。”

回去一說,志明天師馬上派人把看守大門的小道童叫了過來,問:“早上有沒有人出門?”

道童說:“進來的人不少,出門的除了齋堂的師兄,沒有其他人了。”

志明天師說:“正陽,看來人還在天師府,你叫上幾個弟子,先問一下他們兩個同宿舍的幾個人,看有沒有人知道他去哪了,再查一下他們兩個每天早課、早膳的時候旁邊坐的人都是誰,問問他們。然後再派人到天師府各個地方搜尋一下,注意不要驚動到場上的其他人。”

志明天師這邊不讓驚動人,但十幾個人在臺上走來走去,場下的一千多人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

過了半小時,場上剛比拼完第四場,呂正陽派出去的人陸陸續續回來了,說沒有找到他們兩個,兩個人都沒有去做早課,也沒有吃早飯。同宿舍的人說薩胖一早就起來了,說是要找左不言師叔,匆匆忙忙洗了臉就走了。趙仕奇早上起來後說要去做早課,但出門後就失蹤了。

這時有些人已經用懷疑的目光開始看我,還有人小聲嘀咕說去我房間搜查,呂正陽說:“胡說什麼,沿著宿舍到客房的路搜一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說完又對我說:“左堂主,你不要介意,不如你還去臺上看比賽,這兒有我就可以了。”

我一想也是,天師府的事,我過於關心只會讓人更加懷疑,於是就起身回到座位。

老韓一看我回來了,說:“左小哥,有些事呢,不該你管就不要管,否則只會給你添麻煩。”

我一愣,“前輩,您怎麼知道的?”

老韓說:“別叫我前輩,叫我老韓,你知道我在江湖上綽號叫什麼嗎?”

我說:“請問前,不對,請問師叔你綽號叫什麼?”

老韓“哈哈”一笑,說:“你小子挺上道,叫我師叔也行,我綽號柳怪高覺,就你們剛才說話的聲音,我全都聽到了。“

高覺和兄弟高明是一對桃精和柳怪,這兩個人是中國神話中的兩個神仙,說名字知道的人不多,但說起他兄弟兩個的綽號卻是無人不知,高明綽號千里眼,高覺綽號順風耳。老韓說自己綽號柳怪高覺,果然聽力驚人,我們剛才的話全部被他聽到了。

等到第一輪比拼結束,場上決出了七個勝出者,考評進入中場休息,這時,呂正陽派人來找我,讓我去志明天師的靜室。

呂正陽正在志明天師的靜室外面等我,一見我就說,“左堂主,你要有點心理準備,剛才有人在你的房間裡面找到了趙仕奇。”

我大吃一驚,“他怎麼會在我的房間?他人怎麼樣了?”

呂正陽說:“他腦後受了重擊,受傷極重。”

我更加吃驚,說:“他有沒有說是什麼人乾的?”

背後傳來婁守正冰冷的聲音,“你下這麼重的手,他還能說出話嗎?”

我回頭一看,只見婁守正怒氣衝衝地看著我,我說:“婁師兄這話是何意?我今天一早就出門了,難道你懷疑是我下得手?”

婁守正說:“人已經在你房間找到了,你還要狡辯不成?”

我正要回話,只聽得志明天師在房間說:“守正不得胡言,請左堂主進來。”

婁守正不敢多言,恨恨地瞪我一眼,自己先進去了。

呂正陽說:“左堂主請進,一切有師父。”

我進去一看,只見趙仕奇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用手指一探,只覺得呼吸微弱,氣若游絲。

我問呂正陽“薩胖呢,找到沒有?”

呂正陽搖搖頭,說:“沒有,還在找。”

志明天師說:“左堂主,今日之事十分蹊蹺,趙仕奇不知為何出現在你房中。為查清真相,貧道有些話想問問左堂主。”

我說:“師叔但問無妨。”

志明天師說:“左堂主今日幾時出門?出門後可曾見到其他人?”

我說:“我辰時初刻出門,出門後正巧碰到呂師兄,呂師兄帶我前去用膳,然後一起去到考評場,途中並未見到任何人。”

呂正陽說:“沒錯,自辰時起,左堂主一直和我在一起。”

婁守正說:“趙仕奇是卯時出門的,出去後就不見了蹤跡,誰知道是不是你先把趙仕奇打傷後藏在你房間,然後才出門的。”

志明天師說:“守正不可妄自揣測。”

我說:“婁師兄這話說的有意思,難道我知道趙仕奇何時出門,提前候在外面不成。趙仕奇是你徒弟,要說他的行蹤,婁師兄應該比我更熟悉才對吧。”

婁守正怒道:“趙仕奇是我徒弟,我如何會對他動手?”

我說:“我和趙仕奇也只有一面之緣,那你何以認定我會對他動手?”

婁守正語氣一塞,說:“我聽弟子說,你和仕奇昨日發生了打鬥,難免你心中有氣。”

呂正陽說:“昨日之事我和師父親眼所見,趙仕奇挑釁左堂主在先,左堂主出手教訓了他。師父要懲處趙仕奇,還是左堂主求的情。若說心中有氣,只怕是趙仕奇有氣才說得過去。”

婁守正說:“也許就是趙仕奇心中有氣,前來報復,所以被你打傷。”

我說:“婁師兄高足能力如何,難道婁師兄不知?趙仕奇那點能耐,哪裡來的膽量敢獨自一人來報復我。”

婁守正大怒,一拍桌子,“你是在取笑我教徒無方嗎?”

我心裡也來了氣,“許你說我殺人,難道不許我質疑你?我敬你是師兄,但不代表我可以任由你構陷。”

志明天師說:“守正,你年紀一大把,如此不曉事,如今只是查詢事情真相,如何能亂扣殺人罪名。”

我說:“趙仕奇並未死去,依天師府之能,治好他想必不難,到時一問便知,不知婁師兄為何一口咬定是我所為?”

志明天師說:“左堂主有所不知,趙仕奇只怕是醒不來了,我剛才檢視他的傷口,似被人以雷擊木擊中後腦,受傷嚴重,就算醒來,只怕也難以開口說話。剛才天師府的大夫老黃來了,也說就算是醒來,只怕也說不出話來了。”

婁守正從榻後取出一根雷擊木,說:“藍行一說左堂主的武器就是雷擊木,我們在你房間也找到一根雷擊木,不知左堂主如何解釋?”

我接過雷擊木一看,說:“這確實是我的雷擊木,但這恰恰證明我不是兇手。我對天師府心懷恭敬,昨天進門,不敢攜帶武器入天師府,將雷擊木交於天師府庫頭保管,婁師兄叫來一問便知。”

婁守正不待我說完,就讓人去叫庫頭了。

庫頭是道教十方常住執事人員之一,與客、寮、帳、經、典、堂、號一起統稱為“八大執事”。說白了也就是現在的倉庫管理人員,只不過天師府人多,設有多名庫頭,我說的這個就是在天師府大門專門保管客人物品的。

趁此機會,我問呂正陽,“不知薩胖可曾找到。”

呂正陽說:“此事說來奇怪,我讓人把天師府翻了個遍,就差把地面刨開了,可就是找不到。”

我說:“全部翻了個遍,只怕未必吧。”

呂正陽一愣,說:“幾位大天師和掌教天師的房間確實沒有找,左堂主該不會是懷疑他們吧?”

我說:“不敢,我相信天師府幾大天師不會做出此事,我說的另有所指。”

志明天師說:“左堂主心思細密,我等確實是漏了一個地方。”

呂正陽呆了半天,一拍大腿,說:“左堂主,你指的可是考評大會。”

我說:“正是,我剛才一直待在考場,四大天師座位所在的高臺,四周都被幕布遮擋,下面不要說藏一個人,十個人也能藏下,但我並不曾見到有人去翻找。”

婁守正猶豫道,“可是今日是考評大會,眾多賓客都在考場,一旦翻找,難免引起眾人非議。”

志明天師說:“人命大事,想來各位賓客也可理解,咱們先去稟明掌教天師。”

這時去找庫頭的人回來了,一進門就驚慌失措地說:“大天師,庫頭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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