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遲疑地問:“志德天師對我有所隱瞞?”

鍾慧說:“那倒不是,但他講的故事裡面漏了一個細節。”

我隱隱感覺鍾慧要說的事應該和許心妍有關係,說:“什麼細節?”

鍾慧說:“這六百年來,一直在追殺師冉的,不光是天師府,還有許家的人。”

我說:“大家彼此同為道門中人,遇到此等惡賊,同心戮力誅殺,應該也正常吧。”

鍾慧說:“如果真如左堂主所說,確實是一件好事,但據天師府檔案記載,許家似乎另有目的。有幾次天師府已經將師冉圍困,眼看就要成功,結果許家出來搶奪,師冉趁亂逃脫了。

“剛開始天師府還不以為意,以為是雙方溝通不暢之故,但這樣事接連發生了幾次後,終於引起了第五十四代天師的懷疑,於是他下令天師府,暗地裡調查許家,看他們是否有邪宗有勾結。”

我說:“鍾掌教,許家自許真人起,就一直除妖斬魔,千年來為民除害無數,若說他家與邪宗有勾結,我實在難以相信。”

鍾慧怔怔地看了我一會,說:“我理解左堂主維護許家之心,畢竟你自下山以來,許家為你助力不少。我也只是陳述一下天師府舊府所記載,並非對許家有所偏見。”

我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有點反應過激,忙說:“鍾掌教抱歉,我只是難以相信像許家這樣的家族會和邪宗有關,如果換成薩家、張家,我一樣也會這麼說的。”

鍾慧說:“沒關係,天師府當時也只是擔心兩家生了誤會。後來調查結果也證明,許家確實和邪宗沒有任何關係。而且當時天師府還查到許家曾有一次發現了師冉的行跡,派人捉拿未果,還傷了兩名弟子。”

我說:“這豈不正說明了許家和邪宗沒有聯絡。”

鍾慧說:“也不完全是這麼回事,檔案記載,當時許家是有機會殺死師冉的,但當時的許家家主下令,只許抓活的,不要死的,這才導致抓捕難度加大,最終兩名弟子受傷不說,還讓師冉逃脫了。而且因為師冉為禍,天師府早就向所有道門發函,希望大家能夠分享師冉的訊息,同心協力抓捕淫賊,不知為何許家知悉師冉訊息後,卻獨自捉拿。”

我說:“會不會當時情況緊急,來不及告知眾同門。”

鍾慧說:“不是,當時朝廷重視天師府,天師府在各地均有人員,聯絡起來非常方便。”

我說:“難道許家想獨佔擒賊之功?”

鍾慧說:“如果這樣,又何必非要抓活的呢?”

我想了一會,覺得許家所為確實疑點重重,說:“此事我也難以理解,不過謝謝鍾掌教提醒我,我會注意的。”

估計我口氣有點敷衍,鍾慧嘆了口氣,說:“好啊,左堂主在這一年裡面千萬小心,到時務必來天師府,咱們共同驅出師冉,你也好早一天知曉你父母下落。”

這已經是鍾慧第二次提醒我了,我覺得天師府一定是知道一些什麼,但不管如何,他們都對我一片好意,我點點頭,說:“謝謝,一定會來的。”

鍾慧鬆了口氣,說:“謝謝左堂主陪我聊了這麼久,以前從來沒有人陪我說這麼多話。”

這話說的有點像一個沒有父母陪伴的小女孩,我一下子想起了我的父母,有點衝動地說:“以後我會常來的,到時我陪你聊天。”

鍾慧眼睛一亮,說:“那就先謝謝左堂主了,不管你以後來不來,有這句話就足夠了。”

我心裡暗暗罵自己多嘴,岔開話題說:“明天天師府考評大會就是最後一天了,你到時候一定會很忙吧?”

鍾慧笑著說:“你是說,明天你就要離開天師府了嗎?”

我說:“我估計暫時走不了,呂師兄不是已經替我做主,要我去阿茹家做法事嘛。”

鍾慧說:“呂師叔雖然年齡大了,有時候卻像個小孩子似的,你抓了他徒弟,他不但沒有怪你,反而使勁誇你,這次估計是想讓你在天師府裡露臉的。”

告別鍾慧,我躺在床上,把鍾慧的話反來複去想了好多遍,一直到睡著也沒想出個眉目,只是覺得許心妍可能有事瞞著我,畢竟她家這麼大力幫助我有點讓我難以理解。

考評大會結束的第二天,我去看了看薩胖,他身體底子不錯,已經可以站起來走路了,我囑咐他好好養傷,然後讓呂正陽帶著我給幾位天師辭行後,就按照阿茹留下的地址去了她和彭勇住的酒店。

阿茹已經在酒店住了三四天了,一見了我就大呼小叫地說:“左大師,你怎麼才來呀,我都準備去天師府找你去了。”

我也有點不好意思,原說上山拜見了志明天師就下山的,沒想到一耽擱就是好幾天,給阿茹說聲抱歉,問她現在能不能走,如果可以,現在就去她家。阿茹忙不迭地說可以可以,叫上彭勇就去了車站。

這次坐的是高鐵,在車上,我讓阿茹把她家的情況給我講了一下。

阿茹家離我們縣城不遠,她家所在的縣城和我們縣城一樣,以煤炭資源為主,縣裡有錢的人家差不多以前都是開煤礦的。

阿茹父親叫蘆軍,年輕時家裡沒錢,二十五歲時才娶到了媳婦,媳婦比他大五歲,結婚後生了一個女兒,取名叫阿茹。到了阿茹五歲時,她父親和人合夥開煤礦發了財,積攢了近千萬的資產。

蘆軍重男輕女的思想嚴重,以前沒錢,也不敢嫌棄老婆只生了個女兒。現在有錢了,覺得自己只有一個女兒,將來去世後,這麼多的財產沒人繼承,就和老婆商量,又生了一個兒子,取名叫阿榮。

阿茹母親生阿榮時,已經過了三十五歲了,屬於高齡產婦,生阿榮時又是難產,結果子宮內膜感染,阿榮才兩個月大,阿茹母親就去世了,留下蘆軍一個人帶大了兩個孩子。

阿茹小時候學習成績不好,高中畢業後就不再上學,到了二十歲的時候,由父親做主,嫁給了彭勇。

彭勇是個大學生,畢業後來到了蘆軍的煤炭公司負責財務工作,蘆軍一家人文化程度都不高,整個公司也只有彭勇一個大學生。在蘆軍看來,彭勇這小夥子有本事,有文化,而且家裡條件不太好,如果阿茹嫁給他,彭勇肯定會死心塌地對女兒好。阿茹也覺得彭勇人老實,長得也可以,而且比自己有文化,嫁給他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就這樣,在蘆軍的撮合下,阿茹和彭勇很快就結了婚。結婚兩年後,兩個人生了個女兒,取名阿囡。

阿榮考上大學後,蘆軍覺得自己年齡大了,辛苦了一輩子,就把公司的事交給女兒和女婿做主,自己開始享受生活,每天和幾個老朋友打打麻將,喝喝酒,落得個逍遙自在。

一次蘆軍和幾個朋友喝酒,幾個人都喝多了,吐了一地。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家裡沙發上,衣服也換了,只穿著一身睡衣。地上還坐著一個姑娘,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蘆軍開始以為自己酒後亂性,吃了一驚,叫起姑娘一問,才知道這姑娘是飯店的服務員,叫劉雨舒,自己昨天晚上醉得找不到回家的路,飯店老闆就讓劉雨舒叫了個車,把自己送回了家。

劉雨舒把蘆軍送回家,放到沙發上,正準備回家,蘆軍突然嘔吐起來,吐的衣服和地上到處都是。劉雨舒看了家裡陳設,發現他是一個人住,擔心他出事,就留下來照顧他。

劉雨舒看蘆軍把家裡吐得不像樣,就去臥室為他找了一身睡衣,把他的衣服換了下來。她不會用洗衣機,就用手把衣服給他洗乾淨,然後把地板拖了。

做完這一切,劉雨舒累得不行了,就坐在地板上休息一會,沒想到就給睡著了。

蘆軍聽劉雨舒講完,非常感動,就說要請她吃飯,後來慢慢地兩個人就熟了起來,經常在一起吃飯,有時還一起去KTV唱歌。一次吃飯時,蘆軍問起了劉雨舒的家庭情況,瞭解到劉雨舒是從農村出來的姑娘,因為長得還可以,不甘心在農村待一輩子,就來到城裡打工,但因為自己學歷太低,所以只能在飯店當服務員。

農村人打工不容易,尤其是一個漂亮姑娘,除了工作累,還經常會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騷擾,說到傷心處,劉雨舒趴在蘆軍肩膀上就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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