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只剩下了我和楊天宇,楊天宇問我:“師兄,他們都走了,咱們幹什麼?”

我說:“你傷還沒好,能幹什麼,躺著休息唄,不添亂就行。”

楊天宇往後一倒,睡到了床上。睡了不到一秒鐘,又坐了起來,一臉的好奇心,“師兄,咱們要不要去跟蹤他們,我覺得今天晚上一定很熱鬧。”

我說:“天宇你傻啊,他們幾個人帶的有攝像機,咱們睡醒了直接看錄影不好嘛,幹嘛要去跟蹤,萬一被婉兒發現,又說你是色狼。”

楊天宇一愣,“也是啊。”往後一倒,睡下了。不到一秒鐘,又擔心地坐起來問我,“師兄,中了屍毒會不會影響智商?我不會真的變傻了吧。”

我剛喝了一口水,一聽這話,全部噴了出來,“放心吧,你沒有再傻的空間了。”

楊天宇“噢”了一聲,放心地躺了下去。

我拿出呂正陽給我的《正一心法》,正準備看看龍虎山的神遊術,楊天宇猛地又坐了起來,“師兄,你知道了,你剛才是在罵我傻。”

我去,我現在覺得屍毒真的會讓人變傻,我要去找師父問問,看楊天宇還有沒有搶救的必要。

這幾天體力嚴重透支,我只翻了兩頁《正一心法》,還沒有找到神遊術在哪一章,就已經開始打呼嚕了。

等我醒來,天已經亮了。睜開眼睛,楊天宇正眼巴巴地盯著我。

“天宇,你沒事吧。”我擔心地問道,昨天晚上拿他開心,這傻小子不會是真的被我嚇傻了吧。要是這樣,許心妍和婉兒回來估計會打死我。

楊天宇奇怪地問,“我有什麼事,倒是你,一覺睡這麼長時間。”

我一看錶,上午十點了,“他們幾個呢?還沒回來?”

楊天宇:“他們昨天晚上就回來了,我怕打擾你休息,就沒讓他們叫你。”

這傻小子倒是知道關心我,我對昨天晚上捉弄他的事稍微覺得有點後悔了。

一聽我醒了,婉兒馬上拉著林雲志就來了,林雲志看來也很寵這個小師妹,什麼都由著她,許心妍也和阿寧相跟著走了進來。

婉兒的像錄的不錯,她和林雲志去了飯店,林雲志就把外衣脫下來掛在衣架上,婉兒過去假裝整理衣服,把角度調了調,正好可以看到飯店包間的全貌。

張軍明是提前到的,一見林雲志和婉兒,就滿臉堆笑,“兩位領導,你們先請坐,也不知道兩個領導喜歡什麼口味,我就先點了一點,待會口味不合適,兩位領導再點。“

寒暄了幾句,幾個人的聊天話題就轉到了汽車美容上面,張軍明把擬好的合同拿給林雲志,林雲志一邊翻看,一邊就上面的一些細節提問,感覺和真的一模一樣,要不是我們幾個知道底細,還真以為他們是在談業務。

談了一會,婉兒叫服務員,說:“房間有點熱,你上幾塊熱毛巾。”說完婉兒也跟著服務員走出了房間。

過了幾分鐘,婉兒和服務員一起走了進來,服務員端著一個盤子,婉兒把盤子上的毛巾遞給林雲志和張軍明各一塊,自己也拿了一塊,讓服務員出去了。

錄影放到這兒,婉兒用手指著螢幕,讓我們注意看。

只見張軍明拿起毛巾擦了擦臉,放下毛巾,正準備和林雲志說話,忽然臉色大變,眼睛死死地盯著林雲志身邊的一張椅子,嘴大張著合不攏,全身都開始發抖。

我問婉兒,“你給他的毛巾上是不是有東西?”

婉兒得意地說:“算你聰明,我出去問服務員要毛巾,服務員拿上來後,我說摸摸毛巾燙不燙,趁機把牛眼淚抹在了毛巾上。張軍明傻裡叭嘰的,拿毛巾擦了擦臉,牛眼淚就抹到眼睛上了。”

我指著林雲志身邊的空椅子說,“這兒想必坐的是李東生了。”

許心妍看看婉兒,說:“婉兒妹妹好手段,比你師兄強多了。”

楊天宇用羨慕的眼神看著婉兒,“婉兒,你好厲害啊。”

婉兒得意地瞟了楊天宇一眼,說:“厲害的還在後頭呢,你繼續往下看。”

只見螢幕上張軍明使勁揉了揉眼睛,表情越發恐怖起來。

林雲志問他,“張總,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張軍明定了定神,指著空椅子說:“林、林、林隊長,您、您身邊這、這位怎、怎麼稱呼?”

林雲志看看自己身邊,詫異地說:“張總,我身邊沒人啊。”

張軍明筷子都拿不住了,結結巴巴地說,“林、林隊長,您、您二位慢用,我、我出、出去一下。”

張軍明說完,也不等林雲志說話,起身就往門外跑。不過他只跑了幾步,就猛地停了下來,接著就開始後退,退了幾步,“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下。

婉兒問:“張總,就是一個合同而已,你行這麼大禮幹嘛?”

張軍明哪裡還顧得上婉兒的調侃,趴在地下就“咚、咚”地磕頭,嘴裡還不停地說:“大兄弟,這事怪不得我,是、是馬藝明,他、他說你是個騙子,讓我半路上把你殺了,你要報仇找馬藝明,別、別找我啊。我,我以後保證每月給你點香燒紙錢,把你當爹供著。”

這時候估計李東生說了什麼,張軍明又說:“馬、馬藝明他爸爸是我頂頭上司,他說話我不敢不聽,他答應事成之後給我一百萬,我、我一時鬼迷心竅。啊,呸,財迷心竅,就答應了他。”

隔了幾秒鐘,張軍明又說:“那個馬、馬藝明不是東西,他、他根本沒給我、我錢,我、我天天問他要,他、他上個月才給、給了我五、五十萬。”

林雲志一拍桌子,“張軍明,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行兇殺人。”

張軍明跪在地下,兩邊亂磕頭,“林、林隊長,這個不怪我,是、是馬、馬藝明逼我殺的。我、我沒辦法,我也是、是受害者。林、林隊長,他下個月答應給我五、五百萬,只要您、您不、不說出去,我給您二百萬。”

婉兒說:“原來你身上還有人命,怎麼?花二百萬就想收買我們,然後你自己還落三百萬,你這算盤倒是打的不錯啊。”

張軍明哆哆嗦嗦地說,“林、林隊長,我糊塗,只要您、您保我一命,我把五百萬全給你。”

婉兒說:“你倒是識相,不過你這五百萬空口無憑,我怎麼能相信你,要不你把你殺的過程寫下來,我也好防著你以後反咬我一口。”

張軍明剛一猶豫,忽然就打了哆嗦,眼淚刷地就流了下來,跪著往一邊挪了幾步,趴著說,“寫,我現在就寫。你,你別殺、殺我,我家裡還有老婆孩子,”

婉兒從包裡拿出紙筆,往桌子上一放,只見那紙筆晃晃悠悠就飄到了空中,好像有個隱形人在託著似的,慢慢地落在了張軍明面前。

只見張軍明身下地毯的顏色突然就變深了一小塊,隨後慢慢擴大,顯然是尿了褲子,婉兒嫌棄地捂住了鼻子。

張軍明趴在地下,哆哆嗦嗦地開始寫字,還時不時往旁邊看一眼。

看到這兒,楊天宇羨慕地說:“婉兒,你會隔空取物了?”

婉兒說:“我沒有這本事,是林師兄嚇唬他,沒想到這小子不經嚇,居然尿了褲子。”

張軍明寫完,放下筆,那紙就晃晃悠悠又飄了起來,最後落在了林雲志面前。

林雲志快速看了一遍,說:“簽上你的名字,按上手印。”

那紙晃晃悠悠又落到了張軍明面前。

婉兒說:“林隊長,這紙是怎麼回事,怎麼自己會飛。”

林雲志說:“我也覺得奇怪,看張軍明的樣子,好像是有鬼似的,你怕不怕?”

婉兒胸脯一挺,“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有什麼怕的。”

兩人一說一答,張軍明已經嚇得快癱了。

等張軍明簽了字,按上手印,婉兒小心地把紙收進了包裡。

錄影最後是林雲志穿衣服和張軍明癱軟在地上的畫面。

看完錄影,我們幾個把婉兒好一頓誇,誇得婉兒都有點不好意思,連連說是林師兄的功勞,自己只是幫了個小忙,不過神色之間還是挺得意。

我問林雲志,“這下證據到手了,你下一步怎麼計劃的?”

林雲志說,“憑這個東西,只能扳倒馬藝明和張軍明,我要讓這事情發酵,讓馬天勇知道什麼是子不教,父之過。”

正說著,只聽楊天宇愁眉苦臉地小聲對婉兒說,“婉兒,你怎麼這麼聰明,太讓人羨慕了。師兄說我這兩天有點傻,你是不是也這麼覺得?”

婉兒說:“我不是啊。”

楊天宇剛露出點笑容,婉兒又說,“我覺得你一直有點傻。”

“哈哈哈哈。”我們幾個頓時鬨堂大笑,以前沒發現楊天宇這麼逗。

婉兒笑完了,瞪著我說,“左不言,你以後再敢欺負小師兄,我讓我爸爸來收拾你。”

你爸爸?噢,是我舅舅。許心妍說的對,婉兒現在眼裡只有楊天宇,我這個師兄加表哥她已經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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