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阿寧的情況給呂正陽講了一下,呂正陽怒道,“馬藝明這種人渣,若不早除去他,還不知要有多少姑娘受害,左堂主如無暇,貧道去收了他。”

我說:“師兄盛情,我心領了,只是我這徒弟被馬藝明害得太慘,我想讓她親自報仇。”

呂正陽說:“如此甚好,只是這馬藝明是人非怪,你徒弟想要報仇,若無人相助,只怕沒那麼容易。我們龍虎山在省城有一聯絡點,待會我修書一封,左堂主去省城後,可在此落腳。聯絡點的負責人是我師侄,叫藍行一,修為頗高,左堂主若在省城有難處,儘可以讓他們幫忙。”

我一聽大喜,起身給呂正陽行了個拱手禮,“呂師兄如此相助,左不言不知如何報答。”

呂正陽起身把我按到椅子上,“左堂主幫我教訓逆徒,對維護我龍虎山聲名乃是大功一件,我做這點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我聽他說起婁月明,問:“婁月明修為不高,短短几年竟然能學會神遊之術,可見龍虎山是臥虎藏龍,我為龍虎山做這點小事,也是表我仰慕之情。”

呂正陽說:“龍虎山自婁真人起,在神遊術方面,就有獨到之處,比之其他道門修行更快,左堂主如若有心,貧道可將龍虎山神遊術修行之法傳授與左堂主。”

我剛要推辭,許心妍看我一眼,說:“不言,如果你能學會呂大師的神遊術,不是就可以早一日見到你父母嗎?”

呂正陽一愣,問:“左堂主莫非有難言之事?”

我想了一下,許心妍說的也有道理,就問呂正陽,“師兄在江湖遊歷多年,不知可曾見過一對中年夫婦,男的長得和我差不多,女的下身癱瘓,頭上插著一個東方家的鎮鬼針。”

呂正陽想了想,說:“這樣的一對夫婦我並未曾見過,不過你說的這男的我倒是可能見過。”

我心情一陣激盪,“呂師兄,此人何在?他可曾提到過家住何處?”

呂正陽說:“大概在三年前,有一箇中年男人來到龍虎山求見我師父,自稱是葛風清老先生的徒孫,說他夫人受傷導致下身癱瘓,多年不愈,希望我師父將龍虎山天師府的《三洞珠囊》借他一觀,看是否記載有能治好他夫人之傷的方法。

“我師父一試他的功夫,果然是葛老先生一脈,就將《三洞珠囊》借給他,他在龍虎山上住了七日,將此書抄錄下來後,辭別我師父下山,此後再未見過。今日聽左堂主一說,他的面容倒真的與你有點相似,再加上他說夫人下身癱瘓,想來就是你說的這對夫婦了,不知他二人與左堂主有何關聯?”

按呂正陽所說,這人十有八九是我父親,葛風清一生三個徒弟五個徒孫,娶過妻的只有我父親一人,如果此人不是假冒的,就肯定是我父親。想到這兒,我把我父親母親的事給呂正陽講了一遍,說:“只是不知我父母為何失蹤,也不知我母親因何受傷,又為何二十五年不回家。”

呂正陽沉思一會,說:“其中緣由,我也無法知曉。但我當時曾見此人,觀他言行,並非心性涼薄之人。他既如此,想來有不得已的原因。不過,左堂主也不必煩心,龍虎山天師府人員眾多,如我這般在外的亦不在少數,待會回山後向眾同門打聽一下,看是否有人見過令尊令慈。”

用過飯後,呂正陽給藍行一寫了一封信,連同一本《正一心法》一併交給我。並囑咐我用心修行後,才帶著婁月明告辭而去。

龍虎山是道教七十二福地之一,為道教正一道天師派“祖庭”,自第四代天師張盛始,歷代天師均居於此地。天一道得到了歷代封建王朝的崇奉,天師府人才眾多,既有人修行,也有人為官,形成中國文化史上傳承世襲“南張北孔”兩大世家。《天一心法》是天一道修習內功的功法秘笈,呂正陽將此書贈與我,我自然是大喜過望。

呂正陽帶上婁月明走後。我把大家叫到一起,說明天準備動身去省城,帶許心妍和楊天宇去,讓婉兒留著看店。

婉兒一聽就不幹了,“師兄,為什麼每次都是我留著看店,我還沒有去過省城,我也想去看看。”

我說:“婉兒你學會撒謊了啊,上次找阿定不是你去的嘛?我們是去做事,又不是去玩。再說了,你走了誰看店。”

楊天宇說:“要不我留下看店吧,反正我這幾年到處跑,哪兒也去過了。”

楊天宇剛說完就“哎喲”叫了一聲,婉兒在他胳膊上使勁擰了一下,疼得他齜牙咧嘴。

許心妍笑著說:“天宇你是不是傻,婉兒是想和你一起去的。”

楊天宇扭頭看看婉兒,婉兒漲紅了臉,“看什麼看?我是擔心你們在路上照顧不了自己。”

許心妍說:“讓婉兒和天宇都去吧,我這幾天要幫著我爸爸處理李晉唐的事,也顧不上,反正馬藝明只是個普通人,有你們幾個就足夠了。”

我說:“你不去?我,我沒錢啊。”

許心妍“哈哈”大笑起來,說:“你這堂主也太可憐了,我給你轉點錢,好吧。”

我可憐還不是被你剝削的嘛。

錢的問題解決了,我對許心妍說:“那就辛苦你幾天,要是無聊,就叫胡琳來陪你,或者讓蘭蘭來也可以。”

婉兒心花怒放,說:“師兄你怎麼婆婆媽媽的,你要是捨不得妍姐姐,你也留下,我和小師兄帶著阿寧去。”

第二天上午,許心妍讓家裡送來一輛越野車,楊天宇當司機,我們一行就出發了。

省城離我們並不遠,三百多公里,幾個小時就可以到。途中路過二憨修橋的工地,我讓楊天宇開車過去,想看看二憨的屍骨到底怎麼樣,蘭蘭還一心念著要把二憨的屍骨遷回去呢。

中午我們到了上次吃飯的飯店吃飯,店裡生意依舊不好,我們進去時一個客人也沒有,老闆娘還和上次一樣靠在櫃檯上打瞌睡,一看來了生意,馬上精神了起來,拿著選單前來招呼我們。

“老闆娘,還記得我嗎?我一個月前來過。”我給老闆娘套近乎。

老闆娘看看我,“想起來了,你上次帶了兩個姑娘還有一個老頭,好像不是今天這幾個吧。”

幸好李老闆不在,不然跟你急。

我說:“老闆娘好記性啊,這麼久了還記得。”

老闆娘說:“店裡沒什麼生意,一個月來不了幾個人,怎麼會忘記。要不是這房子是自己的,我早關門不幹了。”

我故意說:“要是不修這座橋就好了,你的生意會好很多的。”

老闆娘還和上次一樣,一提起修橋就一肚子牢騷,說:“這橋修的傷天害理,老天爺果然還是有眼的。”

我一聽這話裡有話,問:“老闆娘,上次我記得你說修橋的時候老出事,後來找了個和尚,把一個活人埋在裡面,說是叫什麼活人祭,難道是真的?”

老闆娘一下子來了興趣,索性拉了個椅子和我們坐到了一塊,“以前大家都是謠傳,說橋下面鎮著一個活人,可是誰也沒有親眼見過。可就在前天,來了一個和尚,坐在橋頭大哭,把路都擋住了,警察來了也勸不走,偏偏這和尚力大無窮,警察還拉不動他。後來圍觀的人多了,就有人認出來,說修橋的時候這和尚來做過法事。

“有人就開玩笑問這和尚是不是做了法事工頭沒給錢,現在來討薪來了。結果這和尚一聽法事兩個字,起來就往橋下跑。警察看他神智不清,擔心他掉進河裡淹死,也跟著下去了。當時附近的人都過來看熱鬧,這和尚下到橋下,一腳就把那個塔房給踹翻了,用手在塔下面刨,刨的兩隻手全是血。

“這下子警察起了疑心,叫了個挖掘機就把塔基給刨開了,你們猜怎麼著?下面竟然真的埋了一個人,全身的骨頭都斷了,死的老慘了。”

我一聽,這和尚怎麼跑這來了?“那和尚呢?警察把他抓走了嗎?”

老闆娘說:“沒有,本來警察要抓他的,可是這和尚到處跑,警察根本抓不住他。後來和尚跑到橋上跳了下去,當場就死了,摔得一攤泥似的。”

真是報應,和尚出主意害死了二憨,結果自己也以同樣的方式送了性命,二憨被我送入了輪迴,和尚卻魂飛魄散。怪不得當時阿香家的家神要把和尚的殘魂送回他體內,看來是讓和尚來揭開真相的。

婉兒見我不說話,問:“師兄,你想什麼呢?”

我說:“我想回去應該去阿香家上炷香。”

婉兒狐疑地看著我,“阿香你也看得上?”我伸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婉兒“哈哈”大笑起來。

我問老闆娘:“後來怎麼樣了,警察立案了嗎?”

老闆娘說:“立案不立案我不知道,不過聽說當時這個包工頭已經被抓了,而且橋頭上貼的有認屍啟事,說誰要能提供出屍骨的身份資訊,賞金五千塊呢。”

我一聽正好,蘭蘭早就想把二憨的屍體遷回去了,於是我對老闆娘說:“你想不想掙這五千塊錢,你要是想呢,我倒是可以告訴你這死者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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