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你可別騙我了,你要是知道死者是誰,幹嘛自己不去?”

我說:“我倒是想去,可你想想,警察接到線索,總要先核實吧,等他們核實完,沒有十天半個月也差不多。我是外地人,現在只是路過這兒,總不能在這兒等著領錢吧。”

老闆娘說:“你說的倒也是,不過你怎麼知道死者是誰的?”

我說:“你以前給我說過,從橋上掉下去過一個工人,你還記得吧。現在發現的這個死者就是那個工人的小舅子。姐夫和小舅子都來工地上打工,結果一個也沒有回去。那個工人的老婆和我是鄰居,現在到處打聽自己弟弟的下落。現在聽你這麼一說,十有八九是他了。反正你提供線索,錯了對你沒有壞處,對了有五千塊錢賞金,幹嘛不幹。”

老闆娘說:“我想起來了,上次和你來的那個女的一直哭,敢情是老公和弟弟全死了,她是來找人的啊,這也太慘了。”

我說:“是啊,你給提供線索,也是幫了她一個忙,是行善積德的好事。”

老闆娘說:“好,你告訴我他是誰?”

我把二憨的姓名地址和蘭蘭的聯絡方式寫下來交給老闆娘,走的時候,老闆娘無論如何不要我們結賬,說自己已經沾了光,不能再要錢了。最後沒辦法,我只能扔下錢就跑。

從飯店出來,我先去橋頭看了看認屍啟事,確定是二憨的屍骨,這才動身出發。由於這一耽擱,一直到了晚上,我們才到了省城,先找了個酒店住下來。

上次找阿定的時候,楊天宇和婉兒來過省城,第二天一早,我先讓他們兩個人先去打聽一下馬藝明的行蹤,我和阿寧帶著呂正陽的信去拜訪藍行一。

按著地址找上門,要不是信封上寫的清清楚楚,我幾乎懷疑我來錯了地方,或者是呂正陽在拿我開心。按我的想象,既然是龍虎山的聯絡點,這地方應該是和風清堂差不多的樣子,最起碼要和死人有點關係的店面才對。可現在我站的地方分別是一個警察局,難道藍行一是一個警察?

門口站了一個保安,我過去問裡面有沒有一個叫藍行一的人,對方一聽我是找藍行一的,問我是哪兒來的。我想了一下,說是龍虎山上一位朋友,託我給他帶了一封信,要當面交給他。

保安一聽,二話不說,拿起對講機說了一句話,然後讓我在門口等著。過了幾分鐘,一個穿著警察衣服的年輕人從樓裡面走了出來。

年輕人一看到我,就問:“給藍警官帶信的人是你?”

藍警官?難道這個藍行一是警察局的?我有點遲疑說:“你說的藍警官是藍行一嗎?”

年輕人笑了,說:“是,我們這裡面只有一個姓藍的。”

我把信遞給年輕人,年輕人接過信,在封面上掃了一眼,態度馬上變得恭敬起來,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對我說:“您請跟我來。”

跟著年輕人來到了一個茶館,找了一個小包廂,年輕人請我坐下,叫進服務員,要了一壺茶。等服務員出去,年輕人才對我說:“請您少待一會,我們藍警官很快就到。”

和年輕人聊了幾句,我才知道,藍行一還真的是警察局的警官,這年輕人是藍行一的徒弟,叫袁正方。

正一道創自漢朝張道陵,當時稱“五斗米道”。張道陵在巴蜀地區建立了二十四個道教活動中心,號稱二十四治,並安排專人管理。從這時起,道教開始有了正規教團組織“正一盟威道”,後世也稱之為“天師道”。

張道陵的孫子張魯在曹操遠征巴蜀時受其官職封賞,隨其到了內地,天師道徒幾萬戶被曹操安置於長安、洛陽、鄴城等地。天師道開始在內地傳播,教徒眾多,且不乏名門貴族,如王羲之等人均為正一道信徒。

宋朝時,正一道得到了朝廷的重視,宋真宗召見第二十四代正一天師張正隨,賜其“先生”的稱號,自此,直至南宋末第三十五代天師張可大,幾乎代代正一天師都得到賜號。宋徽宗時,朝廷為第三十代天師張繼先在京城附近修建了“崇道觀”,龍虎山的上清觀也升格為“上清正一宮”。宋理宗時,張可大被宋理宗授予總管符籙各派的大權,正一派取得了符籙派道教的統領地位。

元代時,元世祖忽必烈封第三十六代天師張宗演為“宣道靈應神和真人”。此後,歷代正一天師都被元統治者封為真人。龍虎山天師府權力大增,可以建議任免江南各地道教事務管理官員和道觀管理人員。

龍虎山天師府歷朝歷代均有人在朝中為高官,最高官居一品,爵位封至國公,即使到了現在,天師府仍有人在地方有關部門做事,藍行一就是天師府安排在省城警察中的人物。

由於身份特殊,藍行一專門負責處理一些疑難案件,說白了就是靈異案件,重慶紅衣男孩死亡案、上海龍柱案、北京故宮宮女案等名噪一時的案件都屬於此類案件。

過了一會,一件穿夾克的中年男人匆匆走了進來,進門看了阿寧一眼,問我,“來找我的人是你?”

我一看他能看到阿寧,知道這人就是藍行一了,把信遞給他,說:“你是藍警官吧,我是風清堂左不言。”

藍行一開啟信,一目十行地看完,非常熱情地伸出手,“左堂主,我是藍行一,不好意思,剛才單位有點事情,怠慢了,還請不要見怪。”

兩人寒暄一會,藍行一才問我:“我師叔來信說你來省城有案子要辦,不知是什麼案子,我這邊能幫上什麼忙?”

我把阿寧的事情給藍行一說了一下,說:“馬藝明此人傷天害理,僅阿寧一件事就害死了三條人命,我們道門替天行道,此事正是我等應管之事。但我從來沒有來過省城,此次又是越界做事,唯恐本地高手怪罪,萬一行事時不慎得罪同行,還望藍師兄能給周旋一二。”

藍行一看看阿寧,說:“這就是阿寧吧,她的事我知道,她死後,房東報了案,最後查到了馬藝明頭上,但因為沒有證據,而且阿寧是自殺,最後只能不了了之,後來他弟弟來刺殺馬藝明,也是被我們抓住的。不過此類案件不屬我這個部門管,我不是太瞭解情況。”

我說:“阿寧的弟弟我找到了,現在給他找了個工作,在我們縣裡面。”

藍行一說:“左堂主大義,藍某佩服,至於省城的道門師兄弟,左堂主儘管放心,馬藝明作惡,他們也都有耳聞,應該不會干涉,左堂主儘管放心行事。”

我問:“有個姓苟的,不知藍師兄可有所耳聞?”

藍行一一愣,“難道左堂主也和他有來往?”

我把和苟大師有關的幾個案子給藍行一說了一下,說:“阿寧死了以後,被他給抓到了,後來幾起案子都和他有關。此人好像很善於養鬼和厭勝術。”

藍行一說:“這個姓苟的名叫苟尚仁,原來一直在省城附近活動,此人行事乖張,經常養鬼騙錢,後來惹怒了同行,被告到了天師府,天師府調查他的行為後,準備抓他回去,不料被他提前得知風聲,跑的不知去向,想不到他躲到你們那兒去了。他要不出來還好,要是真敢露面,正好抓住他。”

我問:“這個苟尚仁是何門派?”

藍行一說:“說來慚愧,我們天師府幾次和他錯過,到現在尚未搞清楚他到底是什麼人?只是看他行事,像是‘一門兩宗’的人物,但‘一門兩宗’已多年不出山,看來還是要抓住他才可以知道底細。”

我一聽,那個和尚不也是“邪宗”的嗎,就問藍行一,“藍師兄可知道邪宗近年來有一個和尚,不知叫什麼姓名。”

藍行一說:“這和尚我知道,叫況天德,自稱是白蓮教況天的後代,他和苟尚仁互稱師兄弟,苟尚仁一直在各大城市活動,這況天德則一直活動於鄉村民間。苟尚仁跑了後,天師府也派人去抓過這和尚,結果也沒能抓得著。”

我一聽就笑了,“藍師兄不用抓了,我倒是知道這況天德在哪兒,只是怕你們再也抓不回來了。”

藍行一一愣,“左堂主知道他的下落?”

我把二憨和況天德已經跳橋死了的事告訴了藍行一,藍行一大喜,對袁正方說:“小袁,你馬上跑一趟,把這個案子接手過來,別讓地方以普通案子結了案。另外把況天德已死,屍體已被咱們收斂的訊息放出去。注意布控,一旦發現苟尚仁來偷屍體,就想辦法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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