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菲回到出租屋的第二天晚上,馬天勇來了。

馬天勇一來,“撲通”一聲就給黃月菲跪下了,痛哭流涕地罵自己不是人,求黃月菲放過自己。並且給她放下五萬塊錢,說:“月菲,我對不起你,這是這幾年來你給我的錢,自己一分不少地全還給她。”

原來馬天勇讀研究生後,和一個女同學分到了同一個實驗室,時間一長,這個女同學就喜歡上了他。馬天勇察覺到女同學對他有意思,剛開始還有意地疏遠她,但後來當他了解到女同學的家庭背景後,他的心思有了變化。

這個女同學是家裡的獨生子,她父親在我們這個省裡位高權重。馬天勇本來就擔心自己畢業後不好找工作,一知道這個事情後就有了異心,想著可以背靠大樹好乘涼,日後憑著岳父的勢力飛黃騰達。

有了這種心思,馬天勇開始有意識地接近女同學,兩個人很快就確定了戀愛關係。

這次被黃月菲撞到,回去以後,馬天勇沒辦法,只好向女朋友坦白了一切。女朋友聽完大發雷霆,給他拿了五萬塊錢,逼著馬天勇把錢還給黃月菲,兩個人斷絕關係。馬天勇這才找到了黃月菲,希望黃月菲不再糾纏自己。

知道真相的黃月菲徹底絕望了,她辭了工作,帶上自己的錢回到了老家,又去了原來的酒店打工。但回去後沒多久,她發現自己第二次懷了孕,她想打掉孩子又捨不得,最後在別人異樣的目光中把孩子生了下來,成了單身媽媽。而黃月菲的父親在知道事情的原委後,傷心氣憤之下,沒幾年就過世了。

黃月菲原來工作的酒店裡有一個員工,比她大十幾歲,以前結過婚,後來妻子去世了,他知道黃月菲的情況後,非常同情她,經常幫她乾點力所能及的活。時間長了,黃月菲覺得這個人不錯,兩個人一商量,就領了結婚證,兩家變成了一家。

黃月菲的丈夫人厚道,待她的兒子也很好,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了三十年。黃月菲的兒子大學畢業後,在市裡找到了工作,雖然工資不高,但一家人其樂融融,也過得不錯,後來兒子結婚,生了一個小孫女,一家三代同堂,黃月菲也非常知足。

但就在半年前,她丈夫得了肝癌去世了。

黃月菲兩口子一輩子也沒有什麼積蓄,丈夫就是全家的頂樑柱,現在丈夫一死,黃月菲的生活來源就成了問題。兒子雖然孝順,但孫子還小,兩口子生活也緊張,所以一家人的日子過得緊緊巴巴。

這時黃月菲一個高中同學和她聊天時,無意中說起馬天勇現在在省裡當了大官。黃月菲聽了後百感交集,回到家裡思考了一夜,就對兒子把當年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並且說希望他去找馬天勇,看能不能幫助幫助兒子。

兒子聽後大吃一驚,思慮再三後,決定還是按照母親的意思,前去見一見自己的親生父親。

三個月前,兒子帶著黃月菲的寫的一封親筆信來到了省城,找到馬天勇後,給他談了母親的情況,說母親現在生活困難,希望他能看在自己的份上,幫助一下自己的母親。

馬天勇自結婚了以後,在岳父的提攜下,一路順風順水,不到五十歲就當了廳長。只是他在人前風光,回到家裡卻沒有什麼地位,妻子覺得馬天勇的一切都是自己給的,再加上從小養成的貴小姐脾氣,在家裡對馬天勇頤指氣使,一有矛盾就把自己的父親搬出來,時間久了,馬天勇的妻管嚴也養成了習慣。直到一年前,馬天勇的岳父去世,他在家裡才一點點有了地位。

馬天勇這段時間正因為兒子馬藝明不成器生氣,現在突然多了一個兒子,心裡也非常開心,和兒子長談以後,感覺這個兒子才學不錯,就對兒子說:“爸爸以前對不起你們母子,現在希望能補償你們,你就留到省城,我給你找個好工作。把你媽也接過來,我給你們買個房子,你看怎麼樣?”

但馬天勇同時也對兒子提出了一個條件,讓兒子改姓馬。

沒想到兒子卻說:“我沒辦法原諒你當年的行為,現在來找你,只是為了母親考慮,你要願意幫助母親,我歡迎,你要不願意,我也不強求,但養父撫養我三十年,對我情深義重,我肯定不會來這地方生活,改姓的事你想也別想。”

馬天勇對兒子的說法很不開心,但也佩服兒子的骨氣。他這幾十年家庭生活不幸福,偶爾會想起當年的事,有時也會暢想自己娶了黃月菲的情形。現有看兒子這樣,也就不再強求,就對兒子說自己肯定會幫助黃月菲,至於他不想來省城,自己也不勉強,以後有事可以來找自己,只要能幫的忙,一定會幫。

馬天勇說自己在其它方面也幫不了黃月菲,只能給她一點經濟補償,並且當著兒子的面,給秘書打電話,把黃月菲的銀行卡號給了他,讓他安排給卡上打二百萬元。

馬天勇這些年身居高位,受賄金額不少,只是大部分都在妻子手裡,這次一下子出去這麼一大筆錢,妻子懷疑他在外面養了女人,就把秘書叫來查問這筆錢的去向。

等馬天勇一回家,他妻子就逼問他是不是這些年一直在和黃月菲聯絡。馬天勇當然否認,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妻子給父親以前的部下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去警察局查了一下黃月菲的情況,知道她有一個兒子,再一查這個兒子的出生年月,馬上推斷出來他是馬天勇的兒子。

馬天勇這一下把後院葡萄架倒了,妻子和他大吵大鬧,逼他馬上和兒子斷絕關係,不然就去舉報他貪汙受賄。馬天勇沒辦法,只好派了個車把兒子送回去。

沒想到車到了半路,司機打瞌睡出了車禍,撞到了路邊一棵樹上,正好撞在他兒子坐的這一側,偏偏安全氣囊也出了故障,兒子就此送了性命。

黃月菲兒媳婦的表哥就是林雲志,丈夫出車禍去世後,林雲志也去弔唁,聽表妹說了情況,林雲志覺得這車禍也太過湊巧。等到晚上無人時,對錶妹說了自己的懷疑,在徵得表妹同意後,林雲志開啟棺材看了看屍體的傷,發現不像是車禍導致的,就點香燒紙,把她丈夫的魂魄招了回來。

林雲志和魂魄一聊,才知道當時他坐車在回來途中,司機說高速路堵車,走的是小路。到了一處山路上,車子突然熄了火。司機發動不著,就對他說讓他去推一下,結果他剛到了車後,車子突然往後一竄,他猝不及防,頓時被撞了出去,腦袋一下子撞到了一棵樹上,就這樣送了命。

林雲志得知真相後,大怒,就讓表妹去警察局報案。警察局剛開始態度還非常積極,沒想到兩天後,警察局就通知她,說經過認真調查,她丈夫確係車禍死亡,不存在謀殺情況,撤了案件。

林雲志知道一定是馬天勇在中間做了手腳,透過正常渠道找他報仇難以實現,安撫了表妹後,就把這事情告訴了自己的師父,也就是婉兒的父親,希望師父能出面給表妹夫一個結果。

東方慕白聽了以後,就把這事情交給了林雲志,讓他自己酌情辦理。林雲志這才來到了省城,正好碰到了婉兒。

看完資料,我對婉兒說,“既然馬天勇和馬藝明是父子,你就和林雲志合作吧,正好新仇舊恨一起清算。”

婉兒說:“我今天和林師兄談過了,他也認為合作比較好,只是想徵求你的意見。”

我問:“我沒有意見,不過你父親知道你來了,沒有對你說什麼嗎?”

婉兒笑著說:“我爸爸知道我偷偷跑下山,今天打電話罵了我一通,不過最後又說讓我跟著你好好學,他給師父打電話道歉。我這就算得到師父和父親的同意了,你以後別想用把我趕回山上威脅我了。”

我說:“你明天上午給林雲志聯絡一下吧,我想和他見一面。”

婉兒指著房間裡的兩個行李箱說:“對了,林師兄今天給你和小師兄帶了點東西,說是我爸爸的意思,給你們的見面禮。”

楊天宇一聽,馬上把箱子拎了過來,開啟一看,裡面放著一套什麼卡你屁蛋的西服,還有領帶、襯衣、皮鞋,一整套的行頭。看這樣子,這一箱子沒有一萬塊錢下不來。

我看得舌頭都縮不回去了,“婉兒,你爸爸出手好闊氣啊。”

婉兒得意地說,“那是,你以為都和你一樣摳門啊。”

我是摳門嗎?我只是沒錢而已。

我把衣服往上一套,只覺大小非常合適,說:“婉兒,這隻怕是你問你爸爸要的禮物吧,你爸爸怎麼知道我穿多大衣服的。”

婉兒“嘻嘻”一笑,“這不是看你穿的太寒酸,怕和你一起出去丟我的面子嗎?”

我摸摸衣服感覺口袋裡有東西,掏出來一看,是一張黑色的木牌,上面畫著一隻昂首挺胸的三腳金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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