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一陣愧疚,上次給小美報仇後,就答應給阿寧報仇的,結果後來事情多,就一拖再拖。雖然表面上的原因是因為阿寧說她自己不捨得離開風清堂,但其實是我潛意識裡不捨得讓阿寧走,所以拿這個藉口安慰自己。

想到這裡,我對阿寧說,“阿寧,再過兩天,等天宇和婉兒處理完陳紫軒的事,咱們一起去省城,馬藝明這種人渣不能再留了,早一日除去他,就會讓一些女孩子少受騙。”

許心妍看著我,擔心地說:“不言,馬藝明是人不是鬼,咱們如果擅自殺人,可是會損功德的。”

我說:“馬藝明家裡有權有勢,即便查到是他害死阿寧的,也不能把他怎麼樣,畢竟阿寧是自殺的。既然法律給不了阿寧公平,那就由我來給她公平吧,我這次就不講法律,只講情理了,我不相信老天如此不長眼,除惡還會損我的功德。”

許心妍輕輕拍了拍手,“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言,恭喜你,不光是功力精進了,眼界也開闊了,不再拘泥於規則的約束,有這樣的見識,你以後可以稱之為真正的大師了。”

我被許心妍誇的有點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為阿寧報仇而已,沒有想這麼多。再說了,就算我殺不了馬藝明,阿寧也可以的。”

許心妍說:“就是因為你沒有想這麼多,我才說你成了大師了,要是想太多,反而刻意了。”

阿寧“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師父,謝謝您,只是到時候徒兒就要離開你了。”

我把阿寧扶起來,“阿寧,當時收你為徒,本意就是為了讓你報仇,如今豈能為了師徒之情忘了初心。”

許心妍也說,“阿寧,咱們修道之人,不能老是考慮個人,馬藝明這種人渣不除沒有天理。再說了,就算你離開師父,也未必就沒有見面的機會了,你師父已經可以神遊了,以後什麼地方去不了?”

安撫了阿寧,我讓她準備一下,過兩天去省城。阿寧是個鬼,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收拾的,我就讓她利用這幾天時間抓緊修行,到時候馬藝明的事儘量讓她自己去解決。

孫旭飛的事我估計問題不大,憑楊天宇和婉兒的身手,有一天時間足夠了,估計明天就可以回來了。

我想的不錯,可是第二天中午,楊天宇和婉兒沒有回來,反而是李老闆和蘭蘭來了。

吃完午飯,泡了一杯茶,我和許心妍還沒有來得及喝,李老闆和蘭蘭就慌里慌張地跑了進來。

李老闆一看見我就喊,“小左,不好了,你師妹打死了人,被扣起來了。”

我和許心妍大吃一驚,問:“到底怎麼回事?婉兒怎麼可能會打死人。”

李老闆喘著粗氣說:“我也不太清楚,今天一早,陳紫軒就給蘭蘭打電話,說是咱們派去的兩個人中的那個女的把她老公打死了,這說的可不就是你師妹嘛。”

怎麼可能?婉兒雖然魯莽一點,但一向善惡分明,從來不會濫殺無辜,而且還有楊天宇跟著,楊天宇闖蕩江湖多年,處事老練,就算婉兒要傷人,難道楊天宇也會任著婉兒行兇?

我問:“他們現在在哪兒?”

蘭蘭說:“還在他們村裡,聽說村裡人要抓婉兒送警察局,你師弟攔著不讓,現在正在僵持呢。”

事不宜遲,許心妍開車拉著我就走。以前坐她的車,只知道她技術好開得快,今天才知道她開車有多猛。我剛上車還沒來得及繫上安全帶,車“蹭”地一下就竄了出去,要不是靠背是軟的,我估計我後胸勺會磕出一個包來。

陳紫軒家住在村裡,路非常難走,一路上又是爬坡又是轉大彎,許心妍心急,車子開得飛快,好幾次差點搞到路邊樹上,還沒跑到一半,我就已經暈了車,趕緊讓許心妍停車,在路邊“哇、哇”吐了一陣才又繼續出發。

忍著暈車帶來的難受又跑了一段,眼看就要到村子了,突然從村裡竄出一輛三輪車,迎面就撞了過來。許心妍猛地就是一腳剎車,我剛才吐完上車,忘了系安全帶,這一下結結實實就撞到了前玻璃上,腦門上頓時鼓起一個大包。

對面的三輪車也嚇壞了,一腳剎車踩下去,車子搖搖晃晃走了幾米,“咚”地一聲就撞到了樹上。

我心裡急,跳下車就罵,“你特麼的急著找死去啊。”

開三輪車的是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年輕人,一看我氣勢洶洶地出來,嚇了一跳,哆哆嗦嗦地說,“大哥,我沒看到你們,這村裡平時很少有車。”

許心妍也下了車,嗔怪地瞪了我一眼,“誰讓你不繫安全帶的。”又對年輕人說:“小兄弟別害怕,我問你,陳紫軒家在什麼地方?”

年輕人看許心妍和顏悅色,穩定了一下情緒,說:“你們找她啊,她家今天死人了,你們一直往前,圍著好多人的那家就是。”

遠遠地就聽到楊天宇扯著大嗓門在喊,“人還沒死呢,你們亂什麼,你們要是再敢動我師妹一下,小心我打斷你們的腿。”

就是這兒了,我和許心妍撥拉開圍觀的人就擠了進去。只見楊天宇怒氣衝衝地站在陳紫軒家門口,地下扔著兩根扁擔,兩個大漢正躺在地下捂著腳踝“哎喲、哎喲”地叫著。看來這兩個人是拿著扁擔要硬闖進去,結果被楊天宇打翻了。

我和許心妍一進去,正吵吵嚷嚷的人一看有人進來,都住嘴看向了我。

我過去看了看地上的兩個人,只是腳踝有點脫臼,看來楊天宇是手下留情了。我一手抓住一個人的小腿,另一隻手抓住他的腳,使勁一拉一扭,再往前一送,告訴他,“起來吧,沒事了。”

站起來一看,楊天宇也把另一個人的腳踝給接好了。

兩個人站起來,還不服氣,想說句硬話,結果被楊天宇瞪了一眼,嚇得嚥了口唾沫,把話又咽了下去。

楊天宇說:“師兄,師弟沒能完成任務。”

我抬手止住他,“這些隨後再說,先看看孫旭飛再說。”

跟著楊天宇進了房間,婉兒一看見我進去,一下子就撲進了我懷裡,眼淚“刷”地一下就流下來了,“師兄,我沒有殺人。”

我拍拍婉兒的頭,說:“婉兒不哭,人呢?我看看。”

婉兒一指床上,我才看到床上躺著一個小夥子,人長得挺帥氣,只是臉色慘白,一動也不動,看來這就是陳紫軒的丈夫孫旭飛了。床邊還趴著一個嗚嗚咽咽哭著的漂亮女人,應該就是陳紫軒。

房子裡還站著幾個人,估計是陳紫軒的父母和親屬,但我現在顧不上管他們,伸手在孫旭飛的鼻子前一探,好像一點呼吸也沒有,但我自從學會神遊後,感官異常敏銳,只覺得手指上微微有一絲風吹過,再伸手在孫旭飛脖子上一按,果然血管還在微微跳動。

這時,門外圍觀的人都已經擠了進來,看我在孫旭飛身上折騰,有人怪聲怪氣地說,“裝神弄鬼幹什麼?人都死了,你摸一摸就能活過來?”

我說:“誰告訴你他死了?他身子還是熱的,關節也是軟的,怎麼就是死了?”

我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你是什麼人?誰讓你來的,現在孫旭飛呼吸心跳都沒了,你憑什麼說他沒死?”

我扭頭一看,說話的是個年近四十的中年人,穿著一件對襟大褂,一條燈籠褲,腳上一雙布鞋,留著兩撇老鼠鬍子,乍一看和古玩店李老闆有點像。剛才他和陳紫軒父母站在一起,我根本沒留意他。

老鼠鬍子見我看他,“我們許多人都看到了,這個女的在孫旭飛後腦上紮了一針,孫旭飛當場就沒了呼吸,分明就是被她給扎死的,現在人就躺在這兒,你還大言炎炎地說他沒有死,我看你是想給這女的開脫吧。”

這人一說話,圍觀的人馬上又開始吵吵,“對,她就是殺人兇手,把她抓起來送警察局。”

剛才怪聲怪氣的那個聲音說:“我看這小子是那女孩子的姘頭,這是來給她撐腰來了吧。”

話音剛落,許心妍和楊天宇一邊一個衝了出去,揪著這人的胳膊就把他拖了出來。其他人想上來,但剛才被楊天宇嚇著了,都只敢站在原地吵吵,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出頭。

我一看這人,三十來歲的樣子,嘴唇薄而色白,嘴尖前凸,兩端下垂不見嘴角。這種面相的人,內心敏感,嫉妒心強,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過,平時喜歡打探別人隱私,專門盯著別人的短處,喜歡看別人丟人,常在背後論人是非,因為這種面相的人大多是女人,所以也叫長舌婦面相,沒想到這個男人也是這種面相。

我看了看長舌男,說:“蚊蟲遭扇打,只因嘴傷人。想必你因為嘴長沒少吃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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