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九點半，張錦華打車來到綠能大廈樓下。她點了一杯咖啡，透過咖啡館的落地窗可以看到18樓，那是她們的辦公區域，拐角處的亮光就是多雅的辦公室，顯然，今晚的燈是為她留。同樣的地點，同樣的燈，只是那天更晚一些，在自己離開多雅的辦公室後，那盞燈為斯坦而留。
張錦華明白自己為何赴約，她要確定那個人就是多雅，然後做最後的告別，將整理好的檔案交給公司的紀檢部門，並向公安部門提交一份備案，再要一份人身保護令，自此，困擾自己的事情才算是真正的了結。
張錦華看著手機上的時間，收拾桌面的東西，帶上包，向綠能大廈走去。張錦華解開指紋鎖，走進公司。公司的工作主旨是不加班，但現實情況是對外貿易，我們的晚上，有時候是顧客的白天。公司便有了不成文的規定，員工加班的話，都會在家裡。除了個別領導外，多雅就屬於個別領導。
張錦華敲了敲門，跟隨多雅的呼喚就進入了辦公室。多雅坐在她的對面，一杯熱咖啡已經放到張錦華的面前。張錦華喝了一口，暖暖身子，稱讚了一聲咖啡的濃郁。
“這杯咖啡我是特意為你準備的。”多雅此刻溫柔的表情，像是一個小女生首次見男朋友。
“舞會上的事情，我有些不知所措，向你道歉。”張錦華對多雅的表情有些牴觸，甚至厭惡。她對舞會的事情，沒有任何道歉的意思，但還是想將話題轉到這裡，快速結束對話。
“我也是不知所措，但我是真的挺喜歡昨天的舞會。讓人放鬆，敢愛敢恨，你也是在舞會上突破了自己的束縛吧，你不需要道歉。”多雅像一位知心姐姐，在為年少無知的女孩，解釋內心的觸動。
“你喜歡那身紅色緊身皮衣嗎”張錦華接著舞會的主題說。
“當然，喜歡才會穿，當時在我辦公室的顏色可多了。你喜歡灰色吧。”多雅故意挑起舞會上張錦華的灰色，情不自禁的開始回憶舞會的場景。
“是斯坦喜歡灰色，我選擇了一件灰色。斯坦也喜歡紅色。”張錦華盯著多雅觀察。
多雅的思緒被斯坦這個名字打斷，她遲疑了一會，又搖了搖頭，覺得不可能，微笑了一下。“灰色比較酷，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所以不自覺的被你身上的氣息所吸引。斯坦已經不在了，你要繼續往前走。”
張錦華感覺臉色有些發熱，內心也有一種躁動。她又喝了一大口咖啡，想滋潤一下乾燥的心。這個時候，多雅開始脫自己的外套。張錦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多雅老師，您怎麼了。”張錦華斷斷續續的將話說完。
“剛才不是說了，我喜歡紅色的衣服，現在我要將衣服展示在你面前。”說著多雅的外套已經掉在地上，身上露出的是一件油光的絲質緊身衣服。
張錦華的內心早已翻江倒海，她用手掐住自己的大腿，讓疼痛減緩內心不知名的衝動。此刻的多雅老師，依舊悠閒的看著她，目光透露著嫵媚。
張錦華猛然站起來，看著多雅也露出笑容，她將手伸向桌子上的咖啡杯，大口喝完咖啡。用力放在桌子上，這一聲響將多雅嚇了一跳。接著張錦華轉過身，跑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