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運籌帷幄的瘋狗Alpha（3）
梟伊終究還是沒阻攔裘克。他知道裘克一直希望能到前線去看看，因為是omega的原因他總是被組織以保護的名義關在組織裡，導致除了組織內部的同事外，很少有人知道裘克的存在。
不過倒也正因如此：裘克會是最適合去秘密調查的人。畢竟有關他的組織資訊寥寥無幾，反而是自己和璃茉去更容易被獵犬他們發現。
鬼知道獵犬怎麼這麼會反過來調查他們組織的事情。他們雖然自縊從來沒有資訊洩露過，但獵犬本人似乎已經掌握了他們組織大部分人的資料訊息。
不過他壓根不知道現在的裘克已經換了個芯子，並且還是個急著完成任務給自己原本身體換條好腿的急急國王。
……
禿鷲盤旋於空中遂撲稜著翎羽落下抓起泥土上殘留的老鼠屍體便快速飛走，夕陽的餘韻正即將被到來的暮色隱沒。夜幕便是引出灰色領域的最好遮蔽物，漫無邊際的黑暗能夠掩飾它們最不堪的模樣。
偏僻的郊區不同於城市的繁榮導致了此處治安的癱瘓。隨著一聲剎車聲襲來，裘克開啟車門下車，順道把車鎖起，慢慢悠悠的走在無人清理落葉的人行道上。
“夜鶯，你能不能給我定位獵犬的位置啊？這樣我不就不用找了。”裘克哼著小調笑臉盈盈的調侃。夜鶯一時失語，“要是能定位，我們還需要你還需要補全劇情？做夢來得更實際吧。”
“行吧行吧，這破地怎麼看著鳥不拉屎的。”裘克咂舌打量起四周荒無人煙的環境。興許是因為在郊區的緣故，周遭的店鋪大多都關起捲簾門，從地面乾枯的血跡來看剛發生過一場暴動。
不過關他屁事？他又不是條子。
裘克下午才抵達目的地，資料裡的那些人的死去時間基本都在凌晨左右。他只是單純過來踩個點，順便碰碰運氣找點線索，在沒有足夠的自信前他可不敢貿然行動。
有拉起警戒線的位置他肯定是進不去的，雖然或許可以借用身份便利進去，但容易打草驚蛇暴露身份。
裘克斂眸盯著遠端逐漸熙熙攘攘的人群遂看向手機，如果梟伊發來的、整理過的地圖位置沒錯的話，他很容易就可以看出這些地方几乎絲毫沒有聯絡，對方的作案處理很熟練，警方發現的屍體位置還真不一定是第一案發現場。
至於璃茉給出的那個線索實在是讓人沒有頭緒。
什麼“箱”啊，木箱？還是集裝箱？
噢對，西城是什麼海上貿易來著，難道指的是貨物運輸的大型集裝箱？
裘克茅塞頓開。說幹就幹，他開始在定位裡找尋有吞吐貨物的碼頭港口位置。最終裘克忙碌一下午都在調查那種碼頭港口的位置和郊區地形，到頭來什麼屁都沒發現不成，還把自己累個半死。
“我他媽是不是想太多了？”裘克粗喘著皺眉，滿頭大汗的同時再次看向璃茉發來的線索。
他發現一件事，眾多死者裡有三個死去的傢伙衣服上都沾染了少許的酒精。
說是巧合吧倒也說得過去，但是裘克並不怎麼相信這是巧合，前天死去的人距離最近的酒吧不遠，並且那個酒吧也是在巷子裡開的，面積倒也算是不大不小，是適合用來談生意還不容易被發現的那種。
不過這所酒吧是夜間才會開鋪的場所，所以裘克在思考要不要等到傍晚十點的時候再去那看看，畢竟線索這種東西早點去找才會有，晚些保不準就會被有心人給銷燬。
“你想去酒吧碰運氣嗎？”夜鶯的聲音兀自從腦海裡冒出。
裘克回覆著手機裡的訊息，默不作聲的微微點頭，等到簡訊傳送成功後他才露出一抹戲謔的笑，“是啊。那線索裡不還有個'店'字嗎？總不可能把這西城的全部店鋪都掘地三尺吧，再說了——酒吧不也被叫做'夜店'。”
就是得晚點才能行動了，這段時間得先跟組織上層彙報行蹤。
天色愈發黯淡下來，天際的交匯線如同割裂黑與白的分界點，將頂部絢麗璀璨的橘紅色與底部深邃晦暗的黑藍色剝離……
裘克捂著半張臉到達巷口時，發現這裡原來在傍晚時分會散發出一股霧靄，簡直就是天然的屏障，至於是藥物所致還是天然形成的就不得而知了。
安全起見，裘克還是屏住呼吸捏著鼻子才肯踏進去。
進去後他的視野就不可避免的開始有些朦朧，不過順著突兀顯眼的閃爍霓虹燈牌的指引，裘克很快來到了入口，他匆匆忙忙的擰開酒吧店門時，震耳欲聾的音樂蹦迪聲差點沒把裘克送走。
“我去！夜鶯。老子要報工傷，我耳朵差點炸了！”耳鳴陣陣，裘克只感覺自己的鼓膜嗡嗡作響。緊接而來的、五彩斑斕的高飽和度霓虹燈光差點沒再次閃瞎他的狗眼。
夜鶯：“駁回。”
“無情的女人，媽的。怪不得要我來修補故事線，原來是因為誰給你們打工誰倒黴…”裘克嘀嘀咕咕的咒罵出聲，他眯起眼睛走進夜店人聲鼎沸的氛圍中，“操……這不才十點嗎，怎麼這麼誇張。”
眼見偌大的空間裡：綵球懸掛於頭頂轉動閃爍營造氛圍，熒藍燈光照射覆蓋整個夜店的夜景。絢爛的霓虹燈映照著盛滿拉菲的高腳杯，觥籌交錯間曖昧的色調侵蝕著麻醉了的人們的心。
音樂聲、酒杯撞擊聲此起彼伏，摻雜著男男女女放肆而露骨的交談。這裡的資訊素味道難聞得要命，各種alpha、beta、omega的味道交織在一塊，就像把各種調味料打翻在鍋中亂燉，令裘克忍不住的蹙眉心下作嘔。
這地方要麼你情我願，要麼也骯髒不堪。
裘克自顧自的嘀咕著，強忍著噁心的資訊素氣味再度眯眸，趁著沒人注意到自己時便往後門溜去。
這裡太過喧鬧，他可不覺得在這種規模的夜店裡能搜尋到什麼有用的訊息，至少這舞池附近也不像個適合談生意的地方，倒不如去後門找找看，要知道後門開設的位置可是和那具屍體的方向是一致且順路的。
後門對於顧客來說還是開放的，那裡並不是用來存放物品的地方，反倒是給人提供了一個能夠通風放鬆的環境，因此裘克很順利的便到達了那裡。
出來後他發現這裡不僅僅是後門，還是一個巷子口，四通八達的感覺讓人不得不懷疑這所酒吧是否連通了多條巷井。
除了整齊擺放在牆壁旁的綠漆垃圾桶外，就只剩下淨化空氣用的裝飾植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