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克試探性的擰動水源開關,確實有溫熱潔淨的水流從花灑流出,起碼說明這裡的浴室勉為其難倒也不算是個年久失修的裝飾品廢物。

即便裘克有想做清理的心,但他被束縛的手腕與打顫的大腿內側實在不允許他現在利索的洗完。

裘克額角的青筋跳動,他發誓自己這輩子全部的耐心都花費在了這次清理。

後邊那塊部位裘克的手腕夠不著,他就只能隨便擦拭著大腿內側的濾液痕跡,然後一手抓著花灑,另一隻手小幅度挪動著清洗腿部。

本身他的襯衫就被撕扯成碎布了,身上這件不能稱之為衣物的碎布裘克乾脆也使勁將其扯下來丟在浴室的瓷磚上。

“夜鶯,能定位了嗎?這哪啊?”裘克無語的翻著白眼,他的腿到現在還在抖。

夜鶯:“定位到了。這裡是西城恆源街的偏郊,曾經在這裡發覺開採過能源礦,後來被人為挖空後自然就遺棄了。

現如今這是一處荒涼的土地,就是你們俗稱的——鳥不拉屎的地方。你待著的牢房是由廢棄已久的倉庫改造而來,獵犬偷偷把這裡改造過。”

裘克面色凝重的皺眉,“合著我還被他綁架到偏遠郊區了?現在我的目標也很明晰了,把這個情報告訴Limit組織,然後讓他們派人來把這端了,我就功成身退了吧?”

夜鶯:“是的。”

這樣就好辦了,但又有些難辦。

獵犬怎麼可能讓他有離開的機會呢?裘克心頭犯難的咂舌。要不劍走偏鋒?把佔有慾值給刷滿?

夜鶯似是有所察覺,“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首先我得事先跟你說明,佔有慾不等於好感,它有可能代表的是獵犬把你納入了他自己的物件範疇,而不是伴侶。

我都先不說你面對他時擺出的那副厭惡表情了,你本身就不喜歡男人吧,把這個數值刷高只會為難你自己,況且我們這裡可不提供售後的心理治療。

而且高了,也就是說如果你表現出任何對他的不忠,他都一定會滅你口。”

“我知道啊。但奠時——他同樣一定會露出破綻,自食惡果。”裘克嗤笑,眼中寒芒如浮光掠影般閃過。

“別說這麼漂亮,送我來的不就是你們嗎?沒區別的,我完成不了任務你們同樣會抹殺我,比起被你們莫名其妙的抹殺,我寧願孤注一擲,至少獵犬那張臉還能看。”

夜鶯:……

夜鶯難得被懟得無話可說了,因為裘克說的對。

該說裘克明事理呢?還是說他很懂審視現狀。孰輕孰重他看似沒心沒肺的拎不清,實則內心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地位和任務。

還說是莊園主許諾的獎勵對裘克來說十分重要呢?也對。被他人蓄謀已久而導致的斷腿,數年的仇恨和執念可不是那麼輕而易舉就能拋棄的。

夜鶯:“那你準備怎麼刷?表現得喜歡對方一點?”

裘克聞言猛地翻了個白眼,沒忍住笑罵道:“你傻逼吧,你沒發現獵犬這傢伙有施虐癖嗎?老子本色出演就行了,這個心理變態就好這口!討好他指不定還得掉呢。”

裘克不知道的是在他專注於清洗和思考對策的時候,辛勒已經端著餐盤猶豫的站在牢房門口許久。

他倒不是因為聽見裘克在洗澡而不進去,他只是單純的在思考這個特務與他們老大到底是什麼關係,這關乎到之後他對這個特務的態度問題。

首先這個特務是他們老大抓住的俘虜這點應該是沒錯的。

關鍵是老大好像和那個特務上床了,不過對方是個omega,用這種方式羞辱對方似乎也說得過去,但今天老大又特意交代要給這個特務安排伙食。

居然不是用營養劑吊著命就好?

這太詭異了吧,他們從前抓住的特務臥底什麼的老大幾乎沒給他們安排過伙食,都是打營養劑來吊著他們的命,然後往死裡用刑折磨。

老大何曾如此“善待”一個人過???

見鬼。辛勒在腦內瘋狂思想風暴時,裘克那邊已經清洗完準備走出浴室。

但他剛踏出半個身子撇頭對上某雙震驚的雙眸後微微一愣,額角發疼遂抿嘴不著痕跡的退回洗手間。

這又是哪來的傻逼……

裘克倒不是因為害羞,畢竟都是男人。但他實在沒有在外人面前裸奔的愛好,所以他退回去了。

而辛勒未曾想到對方這麼快就出來,即便自己在和裘克對視片刻後的瞬間瞥眸錯開視線,眼神餘光也難免察覺到了對方背脊處堪稱觸目驚心的咬痕以及掐痕。

不得不說他們老大玩挺生猛,那特務背闊肌上被咬的幾乎沒一塊是好的啊。

開啟牢門後,辛勒硬著頭皮戰戰兢兢的走進牢房,例行公事般僵硬的把餐盤放置在桌面上。“……這是你的晚餐。”

他對於裘克的瞭解其實並不多,從他的哥哥穆勒那聽說他們老大完成情報交易後,分明還特意在地下停車場等了一段時間,於是就抓住了這個特務。

當然,要是辛勒知道裘克是那個之前埋伏他們的狙擊手的話,態度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和氣了。

“……你能給我拿件衣服嗎?”詫異於對方較為舒緩的態度,裘克蹙眉隔著浴室門試探性的開口。

他之前怎麼不知道獵犬手下的人對囚犯的語氣會這麼溫和,看著還有點好騙。

從已知情報來看分明落入他們手中的俘虜不是慘死就是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現在對他態度這麼好,這他媽倒是很不合理啊。

“哈?這…”辛勒完全沒想過對方還敢和他提要求。這是把這裡當成度假村了嗎?辛勒嘴角微抽心裡默默吐槽。

耳廓旁傳來清晰的金屬碰撞聲,裘克等到外邊徹底沒有聲音後才推開虛掩的浴室門。

裘克也不是沒想過鎖門,但是手腕上捆綁的鐵鏈把門縫卡得死死的,根本關不上。他出來後便發現桌面上多了一份不算豐盛的食物,眼眸掃視餐盤。

一杯牛奶,一碗玉米粥。看著也不像在敷衍,這根本不是俘虜能吃到的吧。

裘克感慨,“夜鶯,他真把我當玩具?怎麼還給俘虜飯吃的。”

夜鶯:“……你被斯德哥爾摩了吧,清醒點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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