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裘克再度醒來時,發覺自已已經躺在清涼的泉水底下浸泡著了。

摩挲過自已因水流而變得溼滑的鱗片,裘克百感交集的長嘆一口氣,早知如此就不應該出岸跟那群傢伙閒言碎語浪費時間的,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不過薩貝達居然很上道?知道他脫水還給他塞進池子裡了。

最初時他還沒有什麼實感,直到夜鶯在他的腦海裡以一種惡魔低語的音調開口:“是你太飢渴,非把人家的嘴當水,蛇吻了不知道多久,總而言之他只是順道把你放進水裡的而已。”

裘克緘默,遂僵硬的詢問道:“等一下,什麼意思?”

夜鶯:“字面意思,你把他強吻了,並且他不知道你是脫水。不過你的主動好像不太值錢,好感度只上升了3%,現在進度是73%,要不你再考慮跟他做做?”

裘克沒忍住氣笑出聲,他陰陽怪氣的譏諷嘲弄,“不是,你以為我是來刷好感度的嗎?”

想到這,裘克無言以對的探出腦袋,這會天倒是又黑了下來,他至少也得是昏迷了一下午,也虧得他沒被曬成蛇幹。

可當裘克滿心憤懣破水而出,看見的卻是薩貝達坐在一旁燃燒的火堆前烤魚時,那股無名火就被毫不設防的柔軟所澆滅。

好吧,總歸也是他理虧,不能因為傻逼夜鶯就遷怒這傢伙。

薩貝達在察覺到動靜時就倦怠慵懶的瞥眸,餘光瞅見一條心情複雜的海蛇正扒拉著岸邊目不轉睛的瞅著他,深感調侃道:“醒了?你睡得還挺久的。”

說罷,薩貝達就把手中已經烤得焦黃酥脆的烤魚串遞到裘克面前,“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醒,所以只給你烤了這些。”

裘克神情霎時怔愣,他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鬆動和恍惚。這種無時無刻在被人關心的感覺著實太過陌生,也太過令人貪戀,饒是在上一個故事線裡,裘克也沒有過這種動搖。

這個故事線裡的薩貝達著實是好到讓他恨不得給對方來個巨大的熊抱。

想到這,裘克張了張嘴,嗓音嘶啞而艱難的蹦擠出幾句不成調的音節,“謝、謝……”

這話還是薩貝達教他的,虧得這漁夫居然剛開始是教他禮貌用語,雖說確實很實用,但裘克感覺自從離開馬戲團後,自已這輩子都沒這麼禮貌過了。

算了,反正能會多少是多少,起碼任務進度還動了動。

裘克釋然的光速抓住薩貝達遞到他面前的烤魚串,喉管發出幾句撒嬌般的哼哼聲,遂倏然在薩貝達猝不及防間挪動蛇腹湊到對方身旁,貼著人腰側親暱的蹭了蹭。

薩貝達剛開始也只是愣了一下,而後又無奈的伸手扶住對方蹭過來的腰肢。說來這海蛇貌似已經徹底不怕他了,各種行為舉止都愈發親近和黏人。

就連裘克都沒意識到自已潛移默化的改變。

作為莊園裡殺戮不斷的屠夫——他無疑是孤獨的。只不過向來瘋癲成性的他早已戴上了無法摘下的笑臉面具,虛與委蛇的生活著,其本質其實是色厲內荏的。

他當然貪戀他人給予的溫暖,可從未有人給予過這種關切和陪伴,他又怎會知道當自已真正擁有了這些時會作何反應。

如果現在夜鶯戳破了裘克的舉動,後者可能會當場怒不可遏的狂飆髒話,然後繼續視若無睹的輕咳幾句,接著理直氣壯的繼續貼著人家。

美其名曰:薩貝達應該感到榮幸。

裘克這邊美滋滋的貼在薩貝達身側吃著烤魚串,全然沒意識到薩貝達正以一種波譎雲詭的學術性目光撇著眸打量人蛇身的位置。

他在想:蛇是怎麼交配繁殖來著?

說來裘克到底是魚還是蛇,這點他還是無從考究。可偏偏說裘克是魚吧,人家又能夠上岸,說是蛇吧,這傢伙的舌頭居然不是分舌,但舌頭卻有蛇的長度。

這感覺怪詭異的。

於是乎薩貝達的注視開始從裘克象牙白的蛇腹上移,挪到了對方肚臍眼的位置,而後又漸漸挪到了對方的胸口上,最終停駐在了對方不斷因咀嚼而鼓起的腮幫子那塊。

食物隨著咀嚼和吞嚥的動作一起一伏,時而鼓起,帶動頸間的喉結滾動,薩貝達不知不覺就想起了那天夜晚的滋味……

總而言之,最後薩貝達並沒有追問裘克關於對方為何突如其來吻他的舉動,他只是在照顧加伺候完裘克吃飯後就告別了對方,轉而帶著目的性的重新找到了何塞。

……

“什麼?魚怎麼繁殖的?”何塞收網的動作因問題而頓住,轉瞬即逝間又緩慢歸於平靜。他面色嫌棄宛如看智障般睨了薩貝達一眼,“你蠢嗎?魚當然是卵生的啊。”

“……那蛇呢。”薩貝達不忘初心的以另一種角度詢問何塞。

“蛇也是卵生啊,不都產卵嗎?你不知道?”何塞終於放棄了手頭上的工作,單手叉腰,眯眸端詳著今天薩貝達奇怪的問題。

薩貝達沒有刻意去規避何塞的注視,反倒是點了點頭附和道:“我知道,所以我在想這些生物是怎麼交配的。”

“你沒念過生物書……算了。”何塞剛要理所當然的質疑對方的學問時,就兀自想起自已的這個船員的的確確沒有上過學,話語便赫然扼在咽喉不上不下。

薩貝達的學歷頂多就停留在小學,更何況對方打小就參軍,估計也沒怎麼接觸過這種知識,不知道這些繁衍類問題倒也合理。

“你要是真想知道,這兩種生物都有洩殖腔,雄性透過一些求偶行為來刺激雌性排卵,後續更多的你用腳背想想都該猜到了吧?”何塞愛莫能助的拍了拍薩貝達的肩膀。

他心塞之餘又感到可笑,有生之年他居然在這裡給自已的船員講解這種事情,雖說也沒啥不能說的,但就是很奇怪。

為什麼奇怪?因為問他這個問題的人是向來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薩貝達。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問這個幹什麼?”何塞神情詭異的再度看向薩貝達。

以前這傢伙不是向來對這些學術知識沒興趣嗎?怎麼突然來問他這些。說起來又是魚又是蛇的,莫非……

想到某種可能性,何塞驀然噎住。

不可能吧?不是他想到的那樣吧?這小子不會要幹什麼畜生不如的事吧?

可何塞見薩貝達面色如常,甚至詢問他問題時表情還凝重誠懇,一身浩然正氣、求知若渴的模樣時,他又打消了這種念頭。

或許是他想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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