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薩的話語如同拋進荷塘中的石塊,激起陣陣晃盪的漣漪。薩貝達的神經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堵塞住了,他面露詭異的看向對方。

“你什麼意思?”薩貝達此時此刻壓根沒聽懂對方為何話題轉移得這麼大跨度。

“他們在整理的,全是有關於私自給人類注射異變病毒後的觀察報告。”巴爾薩神情冷厲的看向幾名實驗人員,他手中的手稿正是出於這群死人之手。

“這裡記錄了大量被強行注射病毒後,人類所發生的、各不相同的異變反應。”巴爾薩的指腹點了點頁面中的某行,示意薩貝達看向此處。

“估計還不止這些呢。”巴爾薩驀然拋開手中的報告,轉而又去粗暴急促的翻找桌面其他未整理的實驗記錄。

每攆起一張新的觀看,巴爾薩的臉色都會沉上幾分,到最後他居然都給自已看笑了。

但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已想要的內容,他的指骨無意識的用力,眯眸唸叨道:“這裡的記錄內容比較新,是有關改造後的異種相互配種,從而得出更完美的試驗品異種內容。”

“其他的我暫時沒找到,目前為止的資訊量就足夠震撼我的三觀了。”巴爾薩揉搓著自已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單手叉腰消化著這過於龐大的資訊量。

他自詡不是什麼聖人,也沒什麼多餘的同情心,當了這麼多年肅清者更是殺了不少異種。但這種喪心病狂的實驗簡直就跟得了失心瘋的邪教似的,令他瞠目結舌。

突然都感覺這些人被薩貝達爆頭簡直是罪有應得啊……

而薩貝達自然也沒好到哪去,他整個人都被巴爾薩說得宕機了。他微微張了張嘴,連軀體都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卻又在轉瞬即逝間歸於死寂。

“也就是說,這裡關的異種其實原本是人類?”薩貝達欲言又止的咂舌。

“是,但也不全是。你得找到實驗報告才能確認這到底是異種還是經過異變改造後的人,畢竟他們還需要真正的異種採取樣本啊。”巴爾薩聳肩嫌惡的開口。

“……走吧,再去深入調查一下。”薩貝達默不作聲的甩了甩自已沾滿血跡的魚叉,冷著臉踏出資料室。

他不受控制的又想起了那條對他沒有攻擊性的海蛇。

對方美得不像世間該有的造物,肢體卻又恍若各種邪祟的糅合。有獨立的思維模式,聰慧得不像一個異種,還能聽懂他的言語並做出相應的反應。

起初薩貝達還不理解,但如若是因為裘克本身就不是純粹的異種的話——這一切就茅塞頓開了。

但現在還仍需取證,畢竟巴爾薩說的內容也涵蓋了異種的配種活動,若是幾個高階級的異種相互交配得出的裘克,也不是全無可能。

……

實驗室的走廊早已被紅光覆蓋,長期待在高飽和度的環境中導致兩人有些頭暈目眩。

“不是,差不多得了,你是在找什麼東西嗎?”巴爾薩揉搓著自已發疼的眼球,他不悅的望向前頭探路的薩貝達。

按理來說他們已經掌握了這個實驗室最大的驚天秘密,如果他們是什麼正義使者,可能還會為民除害一下,可關鍵他們不是啊!

更何況是薩貝達這種典型的利已主義者。拋開英雄情節來看,能讓對方這麼趨之若鶩的,估計就只能是其他東西了。

“是,我在找異種。”薩貝達如狼頻顧的警惕著四周,他每路過一間上鎖的機械門,就會探頭看上一眼。

因為對方目的性太強。巴爾薩轉著手中的鑰匙圈哼哧一聲,調侃的挑眉:“找異種?剛才那個房間不是有嗎?”

他們剛才路過了一個房間,巴爾薩利用從資料室裡獲得的鑰匙順利開啟了門鎖。然後就看見了猶如地牢般佈景的各種囚籠,裡頭關押的是不同品種的異種。

這場面可壯觀了,跟誤入動物園似的。

然後就是一個巨大的水缸房間,薩貝達在那個房間逗留的時間比較長,但巴爾薩看那水缸裡分明空空如也。

緊接著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兩人相對無言的在走廊裡遊蕩。

“我要找的不是那群異種。”薩貝達頗為無語的側目道。

“那你到底想幹嘛?知道的以為你在找異種,不知道的以為你在找媳婦呢?我想走了。”巴爾薩略微有些失去耐性的吐槽著。

也就在這時,他們的不遠處傳來零碎卻動靜較大的重物翻倒聲,在陣陣冗長的警笛聲中顯得尤其格格不入。

這一下也讓鬥嘴的兩人瞬間停息,薩貝達撇頭看向那扇還敞亮著光的房間,而後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

也不知為何,巴爾薩拿到的鑰匙圈許可權還挺高的,大部分門都可以開啟。他們當然不知道這鑰匙來源於凌仕,薩貝達更不知道自已在資料室裡捅死的還是個管理員。

當時的情況是:凌仕將兩人誘騙進了陷阱,但可悲的是那機關陷阱早就被巴爾薩提前拆了個乾淨,不僅沒起到禦敵作用,還暴露了自已。

最終的下場自然就是死,至少薩貝達還給了他一個痛快。

“老規矩,你先進。”巴爾薩謹小慎微的解開機械門的鎖,毫不避諱的指揮薩貝達第一個開門充當炮灰角色。

“……你是真的怕死。”薩貝達嘴角抽搐的無話可說,他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將門開啟一條縫隙,轉而向裡窺探。

巴爾薩在後頭焦急萬分的等待著。倏然間,他看見了薩貝達神色一剎那的凝固。

對方那種展露出的表情難以言喻,就像是、額,一種看弱智的眼神。

幾秒鐘後,薩貝達不慌不忙的開啟門。

巴爾薩好奇尚異的快步擠進門中,眼前的畫面成功讓他也變成了薩貝達的同款表情。

就、你們見過那種跟床單鬥智鬥勇的人嗎?

視野範圍內窺見的是一條在地板上蛄蛹來蛄蛹去的海蛇。對方的腦袋被鐵桶結結實實的扣了個完全,又礙於全身被束縛於漁網之中,那個鐵桶在海蛇極力的掙扎下紋絲不動。

“唔——額、!”

海蛇無意義的嘶吼著,他變異的爪抓撓在鐵桶的側面,卻怎麼樣也弄不下來。地板激起一攤大面積的水液,目測剛才的動靜就是眼前這個異種打翻水桶導致的。

薩貝達踩踏在那攤水漬上,默不作聲的後退了幾步,遠遠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在網中打滾的裘克。

對方現在居然……被一個鐵桶給捕捉了。這一幕兩人看得那叫一個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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