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一級級通傳上去,一直傳到最高層的部長辦公室中。

然而傳的再快也沒用。

西福斯推門進來的時候,部長和副部長倆人正慌慌張張的往門口走,看到他們驚訝的嘴都張大了。許微微瞟了一眼這倆人,一個是有著啤酒肚的大胖子,一個是個乾瘦的老頭兒,倆人站一塊兒活像她看過的動畫片《鄰居》裡的綠胖子和紅瘦子。搞笑的是那個“綠胖子”的馬甲真的是墨綠色的。

更搞笑的是“紅瘦子”的嘴裡掉出了一副假牙。這一刻,戲劇性到達了頂峰。

許微微看看地上那副假牙,看看紅瘦子黑洞洞只剩一顆門牙的嘴,把頭扭過去埋到了爸爸懷裡。

阿彌陀佛,這樣就看不到她笑了吧。

邱副官的嘴角也有些抽搐,顯然憋笑憋得很辛苦。但西福斯就沒什麼顧忌了,笑得恨不得整層樓都聽見。

“哈哈哈哈哈!這麼匆忙要去哪啊兩位部長?牙都不要了。”

“尼、尼斯怎麼進來的?”紅瘦子滿嘴漏風的說道。

綠胖子忙拾起地上的假牙去沖洗一番,然後跑回來恭敬地把假牙奉上:“部長,已經洗乾淨了,您戴上吧。”

紅瘦子接過,背過身把假牙重新安回嘴裡。

西福斯接著調侃:“怎麼,吞了我們一年的軍費,沒能讓部長大人換一副好點兒的假牙?”

“你們到底是怎麼上來的?”兩人退後兩步問道。

西福斯跟著也走了進來:“坐你們部長直梯上來的啊,沒想到這麼快吧?”

紅瘦子皺著眉說道:“他們怎麼會讓你上那部電梯。”

“誰不讓我上把誰撂倒不就行了,你該不會以為你那坐辦公室的下屬和姍姍來遲的守衛能攔住我吧?”

說曹操曹操到,“坐辦公室的下屬和姍姍來遲的守衛”一窩蜂湧了進來,寬闊的頂層部長辦公室瞬間變得擁擠起來,尤其這些人還跑的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視覺上看著更擁擠了。

“對、對不起、部長,我們沒能攔住,他還把、電梯門卡住了,公共電梯一直被佔用,我們只能跑樓梯上來。您、呼——您沒事吧?”

紅瘦子:“……”是西福斯會幹出來的事。

糟心的擺了擺手讓這些人出去。

一干子人表情都十分擔心,猶猶豫豫的退了出去,最後的地中海男人還留了一句:“部長,我們就在外面,不走遠,有事就大聲喊我們。”

部長的牙不多了,如果“護牙有功”,那以後的路還愁不好走?

其他同事都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活兒是大家做,話全讓他一個人說了。雖然不爽,但也沒人真的走。萬一裡面打起來,他們怎麼著也得表現一下啊。

於是,裡面的人就看著辦公室的磨砂玻璃牆上趴了一個又一個黑影。

綠胖子嘴角抽了抽:“部長,我去叫他們……”

“算了,先不管那個。”多點兒人在這兒也好,萬一待會兒這大莽牛要動手,也能多點兒人手攔著。

眼看今天是躲不掉了,老頭兒乾脆回到自己辦公位上坐下,十指交叉放在腹部:“西福斯將軍今天來是有什麼要緊事啊?還帶著孩子,不會是剛回來吧?”

西福斯扯了把凳子在他對面坐下,然後拿過副官手裡的一沓檔案拍在桌子上:“少裝蒜,我來幹嘛你不知道嗎?趕緊把欠的軍費批了。”

紅瘦子把檔案扒拉過去,邊裝模做樣的檢視邊打機鋒:“批軍費當然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什麼時候批,批多少,就需要好好研究了。”

西福斯忍著不耐繼續往下聽,他倒要看看這老傢伙能放出什麼屁來。

“你看啊,我們每年軍費的申請是從三月十五到三月末一共半個月的時間,稽核大概花半個月,財政走流程再花上一週時間,最後在四月份左右到賬。”

“我們去年也確實收到了您這位副官送來的申請,但是不巧,稽核階段我們沒能聯絡上您。那我們怎麼能確認這筆軍費是您申請的,還是您的副官以您的名義冒領的呢?”

“簽名可以造假,聲音可以造假,就連影片都可以造假。這麼大一筆錢,我們實在是不敢大意啊。”

西福斯氣笑了:“你的意思是必須每個軍隊的最高指揮官到場才能批。但據我所知,其他十一個軍區的指揮官都沒有親自過來吧?你又是怎麼確定他們就是本人的呢?還是你能提供他們本人親自到場的證據嗎?”

紅瘦子語塞:“這個……”

“沒有就說明你是在針對第四軍,故意卡軍費,目的就是想讓第四軍動亂甚至解散。如果這次管用,那你是不是打算用類似的法子對付其他軍隊?”

“把一個國家的利刃掰折,這安的什麼心真是耐人尋味啊賀部長。或許我該跟陛下提提意見,好好調查一你的背景,看你是不是聯邦滲透過來的奸細。”

西福斯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加上最後這頂大帽子扣上,徹底把紅瘦子的話給堵上了。再說下去還指不定給他安什麼罪名呢。雖然他不是間諜,不怕徹查,但那一通下來也折騰人啊。

紅瘦子換了個姿勢,打哈哈道:“西福斯將軍言重了,我這個人就是膽小,有時候稍微謹慎了一點,怎麼就扯上危害國家了呢。現在看到您本人過來,我就放心了。之前都是誤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但是——這都快過去一年了,馬上今年的軍費審批就要開始了,我不能一次給您打兩年的軍費吧?這公示出來讓其他幾個軍區怎麼看?我們從來也沒有‘補軍費’這一說啊!”

西福斯嗤笑一聲:“那是你該思考的問題。我們也從沒遇到過軍費不批這一說。”

“我們當時遞交的手續及時、合理、合規。並且所有軌跡都留有記錄。至於為什麼不透過,不管你再找藉口,鍋都甩不到我們身上。我這兒也從沒有過把財政部部長告上軍事法庭一說。不過我前陣子剛弄死一個政治部部長,想來差別應該不大。”

“哦、抱歉,是前政治部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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