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知晚沉默了一路,垂著頭,被江敘月牽著手往回走,期間倒是有抬起過腦袋,卻也只是望江敘月一眼,又悶悶地垂下頭,完全一副心事滿滿的樣子。

江敘月也沒說話,只是抓住他手腕的手更用力了一點,接近小院的時候,江敘月幾乎是扯著喻知晚往裡走的。

入秋之後月亮升得也早了,暮色尚未將大地攏住,月亮已經慢慢爬升,同天一邊的太陽遙遙相對,月盤圓而明亮,有薄雲稍攏也掩不去澄明的月光。

月亮初初在淡藍色的天幕上現形,喻知晚便感受到骨縫中洇開一點細碎的痛意,好在已經回到小院,他被江敘月扯著推到床上,外頭還亮著,屋內卻已經漸漸暗了,支窗的叉杆不穩,被突起的風吹得偏移,又落下,窗戶也重重拍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江敘月揹著光站在床前,合了一扇窗,屋內更暗了,喻知晚瞧不清江敘月的神情,他囁嚅著唇想說點什麼,江敘月卻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聲音嘆息似的輕:“我去將窗支開,夜裡要悶。”

要出口的話又全被他嚥了回去,他耷拉著眉眼看著江敘月拿了叉杆再次將窗支開,窗被支開,房間內比方才稍稍亮了些,在喻知晚的角度他能看見高大的、枝葉如蓋枇杷樹,樹頂鋪開一片冷紅的夕陽。

疼痛略有加劇,他擰了擰眉頭,手不自覺地扣住了身下的床單,將原本平整的床面抓出凌亂的摺痕。

江敘月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喻知晚半側過臉去,手指緊緊地扣住床單,唇抿得平直,撐住身體的手臂微微顫動著的樣子。

她才走近,喻知晚便急慌著轉過頭來看她,他怯怯地向江敘月伸出手,又慢吞吞地想要收回去,不過江敘月在他收回手之前已經先他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摸起來比回來的時候要燙上不少,江敘月手冰,這種熱度對她來說就更加明顯。

江敘月皺起眉頭,順勢在喻知晚身側坐下,空出的手手背貼上喻知晚的額頭,他很依戀地蹭了兩下,不知怎麼回事,他整個人看起來比方才回來路上要熱情不少。

江敘月坐在床頭,她這邊才鬆開喻知晚的手腕,那邊他就猛地撲過來,說是撲,其實也只是貼過來,他的兩隻手撐在江敘月身後,臉貼著江敘月的肩頭,磨蹭了兩下,喉嚨裡發出一點細碎又委屈的嗚咽聲,江敘月沉默片刻後,在心中無聲地嘆了口氣,伸手環抱住他的腰。

太陽落下去,月亮也升高,喻知晚體內的魔血開始沸騰,帶來灼熱又劇烈的痛意,連帶著骨頭也有被絞住的痛感,他偏了頭,臉頰埋進江敘月的頸窩,幾乎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江敘月身上,他的聲音裡也帶上無法忽視的哭腔來:“……大小姐……”

他的聲音顫抖,只能很勉強地這樣喊她一句,又說不出話來,只能貼著江敘月小聲地哼哼,胡亂地說什麼“好疼”“要抱”之類的話,可憐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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