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喻知晚騎馬大概不會是什麼難事。

他對於陌生的事物常常會表現出一點直白又莫名的莽撞來,好在他在江敘月眼前又是乖順且溫馴的模樣,這種莽撞也不會變成什麼壞事。

“你待會兒先上馬,我牽著你走兩圈,好嗎?”江敘月這樣問他。

喻知晚正垂著眼,用江敘月給他的錦帕擦掉手上黏糊糊的糖漿和細碎的栗子肉末,聞言便抬起眼,他這樣看人的時候顯得眼睛大而圓,透出一點幼獸一般的無辜與柔軟,是很柔馴的模樣,他幾乎是沒什麼思考的就點頭。

他原是盤著腿坐著的,又直起身子,膝行到江敘月身側,臉頰貼上江敘月的肩膀,很是依戀地蹭了兩下,紮成馬尾的鴉色長髮被他捋到胸前,柔順的長髮在他貼著江敘月蹭蹭的時候貼上他的臉頰。

江敘月幫他把長髮理順,又順手捏了捏他的後頸,小狗發出一點細碎的哼哼聲,樹蔭外日色烈烈,雖然已經入秋但夏日的暑氣還在炙烤梧州,清晨的時候並沒有多大感觸,過了正午熱氣才蒸騰著升上來。

小狗有點怕熱。

他眯著眼睛去貼江敘月冰涼的手背,江敘月知道他的毛病,也順著他的意,手背貼貼他的臉頰,又貼上他的脖頸,小狗的喉嚨裡悶出一點喟嘆聲,江敘月貼著他頸側的手背能感受到他喉頭的震動。

喻知晚小聲地和她打商量:“學會了可以睡覺嗎?”

江敘月給他理頭髮的手頓了頓,語氣變得很柔軟:“學不會也可以睡覺。”

小狗安靜了一會兒,最後蹭了蹭江敘月的肩膀,又抓抓自已的耳朵,把柔軟的獸耳捏得趴下來,耳廓內的白色絨毛也亂糟糟地蓬出來,他稍稍仰起頭,很認真地看著江敘月:“我肯定能學會的!”

……有自信的小狗。

江敘月並不說什麼,而是站起身,拍了拍裙面,低下頭對喻知晚露出個笑,應到:“嗯,那來吧。”

……

平心而論,教喻知晚騎馬真的不算什麼難事,總之比江敘月想的要容易不少,唯一的問題還是出在馬上,——喻知晚在馬上多呆一會兒馬就開始躁動了。

這是完全沒辦法的事情,江敘月在他身上施下的法訣是用在純血妖族身上的。

喻知晚感受到身下白馬的躁動,就很利索地翻身下馬,江敘月過去摸兩把馬,馬又安定下來,就這樣反反覆覆五六次,最後一次的時候,喻知晚盯著平靜下來的白馬看了好半天,江敘月叫他上馬,他沒有動靜。

江敘月挑了眉看他,小狗鼓鼓臉頰:“這馬……它……它就想騙大小姐摸它!”

這樣的指責也太無端了一些,江敘月沒應聲,小狗蔫巴下來,卻還是不放棄:“這是壞馬,大小姐不要理它了……”

江敘月有些好笑地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小狗對她一向是不設防的,江敘月伸手拉他,他也就順從地被江敘月拉到身邊,只是還抿著唇,一副賭氣的樣子,江敘月沒說別的,而是揉揉他的手腕,又抓住他的尾巴,對著他毛絨蓬鬆的尾巴尖揉了兩把。

喻知晚哼哼著想說話,江敘月卻笑起來,聲音溫溫的:“小狗也是在騙我摸他嗎?壞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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