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易安,易安!”突然,易安的腦中又想起了那道聲音,他的腦子也開始疼痛,莫名湧現出了好多好多奇怪的記憶。

在即將到達古滇的那一刻,易安不禁疼得跪倒在地,他用手按著太陽穴,似乎又要發作一陣劇痛。他試圖回想起那些模糊的記憶,然而每一次回憶伴隨著的都只是深深的頭痛,而不是任何清晰的畫面。這種頭痛,彷彿是大腦突然遭遇了一場風暴,讓他胸口發悶,眼前盡是朦朧。

易安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眼,試圖讓自已快些鎮定下來。他隱約感覺那些記憶對自已很是重要,但每當他試圖去揭開那層塵封的面紗時,頭痛就會如潮水般洶湧而來。這些記憶,是他心中一直存在的隱痛,但又隱藏在深深的內心深處,躲避著他的思維。

他也不能確定這些記憶是不是自已,也不知道那道聲音到底來自何人,但他清楚,無論怎樣,都得弄清楚些。

易安感到自已彷彿被困在了一個迷宮中,無法找到出口。他一次次地試圖努力去抓住那些零零散散的記憶碎片,然而那些碎片又好似沙漠中的流沙,任憑他如何努力,也無法將其凝聚成一個完整的畫面。每一次努力,都只會讓他的頭痛愈發劇烈。

這種頭痛,讓他倍感無助和茫然。他試圖抵抗這種沒來由的疼痛,但終究沒有緩解之法。

那些記憶,也許真的是是他的一部分吧,只是如今卻更像是一座封閉的城堡,讓他都無法靠近,無法窺探了。

“夫君,夫君?”在他倍感無助時,一道聲音驅散了眼前的黑暗,讓他重新見到了光明。“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為什麼你剛剛突然會跪倒在地?”

“月兒放心,為夫沒事,剛剛只是突然有些頭痛罷了。”見曦月擔憂,他趕忙回應道。他知道,那些記憶終將會被揭開,痛苦也會逐漸消散。只是在此刻,他並不打算告訴別人,因為告訴了也只會讓他們為自已操心罷了。他而只需要靜靜地等待,等待那一天的到來,到時候一切便會水落石出。

曦月聞言,心中雖然仍有顧慮,但還是選擇了相信易安,他不願意說的她也不會多問,她相信他!

這一個小插曲並未耽誤大家的行程,幾人依舊在趕著路,當他們趕到時,神界已是臨近黑夜,而凡塵卻才天明。

易安和曦月依稀記得,那年初冬來臨時,大雪紛飛,覆蓋了整個王城。雪花潔白如絹,落在殿宇、樹梢和石階上,整個皇城宛如一幅銀裝素裹的畫卷。宮廷內外的官員和侍從們都穿著厚重的衣裳,忙碌地在雪地中穿梭,一派繁忙的景象。

同樣的,在這樣的雪季裡,也有人飽受著寒冷之苦,但也難掩他們內心的期盼。他們期待著春天的到來,期待著雪融化後,大地重新變得綠草如茵,百花爭豔。即便漫長的冬季讓他們感到疲憊,但他們仍然懷著希望和期待,等待著春光明媚的那一天。

就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寒冬的雪越下越久,越來越多的人們開始感到沮喪和無奈。他們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春天早日到來,給他們帶來溫暖和希望。然而,大自然的力量是無法被人們所左右的,雪依然在不停地下著,將一切裝點成銀白色的世界。

他們至今依舊記得,那年冬天死了很多人,也正因如此,二人才會各自去尋找救國救民之法。

“月兒,你還記得那年雪災嗎?”

“我當然記得了,只是我還是希望以後都不會再發生那種場景了。”

那年冬天,無情的嚴寒席捲著大地,整條大街上到處都充斥著一種可怕的死寂。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彷彿要將大街上的每一個角落都凝固在極寒之中。不少窮人穿著破舊的衣衫,蜷縮在街邊的陰影裡,艱難地維持著最後一絲生存的希望。

貧苦的窮人們無處可去,他們大多無家可歸,只能無奈地呆在大街上,受盡風霜的摧殘。他們臉色蒼白,形容憔悴,每一個人的眼神中都透露著絕望和無助。

一些老弱病殘的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凍得身體僵硬,再也無法爬起來。他們眼中的神色也只剩下一種無盡的失落和哀傷,彷彿在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不少可憐的孩子更是受到了嚴寒的折磨,在這樣的天氣裡,他們的身體已經完全無法承受。一部分孩子還多少能夠裹著一點兒破爛的衣物,另外一些卻只能光著身子,不少沒有衣服穿的孩子都凍死了,人們就這般,彎著腰弓著背,掙扎著在冰冷的地面上行走,但卻依舊很難前行,彷彿被大地的寒冷所束縛。他們的呼吸逐漸變得困難,臉上也被寒風凝固成一片蒼白,但卻沒有人能夠伸出援手,也不知到底是不能還是不願。

那時整條大街上都充斥著死亡的氣息,飢寒交迫的人們漸漸失去了最後一絲生存的希望。一些人呆滯地閉上了雙眼,從此再也沒有了任何聲息。陽光透過殘破的樹枝照耀在他們冰冷的身體上,一片死寂籠罩著整個大街。

在這無情的寒冷中,無數人們被凍死、餓死,他們成為了這座城市冬日中最悲慘的犧牲品。當時寒冷的氣候讓人們的生活異常艱難,特別是當時的古滇正處於一個戰亂頻繁的年代,連年征戰導致糧食供應短缺,人們挨飢受寒,生活陷入了極度的困境。

在古滇某個破敗的村莊裡,人們苦苦掙扎在飢餓和寒冷之中。突如其來的嚴寒讓他們無處躲避,每一頓飯都成了奢侈。孩子們的肚子鼓鼓的,裡面卻只能塞滿一些草根樹皮,哭鬧的聲音此起彼伏,讓父母們心痛不已。

在某個雪花紛飛的夜晚,村中又傳來了一聲聲淒厲的哭聲。一對年輕夫婦被迫做出了令人震驚的決定——易子而食。他們的孩子因為長期的飢餓已經虛弱得無法站起身來,眼神中透露出無助和絕望。

在孩子哭鬧的聲音中,夫妻倆最終還是被生活的無奈所打敗,毅然決定將孩子當作食物,讓自已能維持生存。他們用盡最後的力氣將孩子宰殺,將血肉煮熟,再分食給每個家庭成員。燒著孩子的鮮血,那駭人的血腥味在整個木屋中瀰漫開來,猶如地獄般的場面讓人無法忍受。

在飢餓與死亡的危險下,這並不是唯一一次,無數的村子都陷入了易子而食的惡性迴圈。人們卻也不得不面對這種駭人的行為,為了生存而做出無法想象的犧牲。每一次易子而食,都帶來深深的絕望和無助,讓人們的靈魂深處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痕。

在那個充斥著飢餓和悽慘的冬天裡,無數的孩子死在了父母手中,那年月,整個古滇都好似煉獄般,哀鴻遍野,流民成群,不少人都在那年寒冬永遠睡去,曦月和易安永遠也不會忘記,忘記那個只有靠吃人才能生存的恐怖歲月。

在無數的鮮血中,春天終於悄然而至。一個清晨,殿外的太陽昇起,光芒萬道,照亮了整個王城。初升的陽光灑在潔白的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彷彿給人們帶來了一些溫暖與希望。樹梢上的雪花也開始融化,淅瀝作響,大地上的積雪一點點消融,露出了青翠的綠草和嫩芽。

春天的到來,多少還是為幾近絕望的人們帶來了一些生機和慰藉。春回大地,萬物復甦,一切都是那麼美麗,彷彿那個冬天從未出現,只有那後山的白骨堆還回蕩著孩子們絕望無助的哭聲。

那年溫孤蕊霞的母親病重在床,身體日漸衰弱。連年征戰已經讓她疲憊不堪,古滇百姓的慘狀更令她悲痛不已,她在死前還拉著溫孤寧的手,一遍遍地囑託著愛人。

她牽掛著女兒,操心著國家,擔憂著百姓,她到死都沒能閉上自已的雙眼,因為她始終放心不下這片生養她的土地,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她都在期待著春天,期待著百姓們能安居樂業,可她到死也終究沒能見到。

自那之後,溫孤寧也再未立後,這個曾經的溫柔帝王爺逐漸開始變得狠辣孤僻,在皇后走後不久,溫孤寧便親率大軍統一了人族,後來為了國家日夜操勞,熬壞了身體,死在皇后曾住過的宮中,帶著笑意。

皇城中的人們,有的慶幸著春天的到來,更多的還是為皇后的離世而難過。他們心裡明白,皇后娘娘走了,以後便再也沒人能治得住那位皇帝陛下,不少官員都在皇后離世的那天痛哭不止,比死了父母還難受。

皇后的離去讓整個皇宮都陷入了沉重的哀傷之中,悲痛的氛圍籠罩著每一個人的心頭。那時還年幼的溫孤蕊霞並不理解死亡意味著什麼,她只知道宮女姐姐們都同自已說自已的母親以後都再也不會回來了。

溫孤蕊霞的眼睛裡充滿了茫然和不解,她不明白為什麼媽媽閉上了眼睛不再動彈,為什麼她的聲音再也聽不到了。她拼命搖晃著媽媽的身體,希望能夠喚醒她,讓她重新睜開雙眼微笑著看著自已。但母親卻像是進入了永遠的沉睡,沒有一絲動靜。

她的心也慢慢被一股無法名狀的悲傷所填滿,淚水無聲地流淌在臉頰上。她抱著母親的身體,閉上雙眼默默祈禱著,皇祖母之前告訴過她,只要我們誠心祈禱,天上的神仙就會保佑自已的,那時的她多希望那只是一場噩夢,等她醒來時,依然能夠看到母親微笑地望著自已。

然而,悲傷的現實無情地摧毀了她的幻想。她目睹著人們將母親送入長眠的棺木裡,將她葬入冰冷的泥土之中。公主看著母親被永遠隔離在另一個世界,她的心如同被一根無形的刀鋒刺痛,痛苦難以言表。

孤獨和失落在年幼的溫孤蕊霞的心中蔓延,她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面對這個世界。她無聲地坐在窗前,凝望著遠方的星空,思念著母親的溫暖。慢慢地,年幼的她第一次明白了死亡意味著永遠的離別,永遠失去了與母親相聚的機會。

母親走後不久,她也大病了一場,她依舊記得那時疲憊的父親依舊爺爺守著自已,記憶中那個溫柔的父親也慢慢變了,在母親離世之後,便沒有再笑過了,後來不久之後,父親也開始越發地忙碌了起來,根本沒時間陪自已了,然後也正因如此,她才遇到了那時的太叔易安。

也許正是同樣的孤獨與不幸才讓兩顆將死的心重新恢復了跳動,也正是從那時起,才註定他們那一世的緣分。

此時已是曦月的溫孤蕊霞再一次想起了這些,眼底多了幾分悲傷。

她到底還是不願忘記的。

易安也依舊默默陪在她身邊,緊緊摟著她。

“這人間山河確實不錯,可比咱神界好多了啊,難怪大師兄都時常偷跑下來。”

“悸塵,啥叫偷偷跑下來啊,我那可是光明正大的下來的,還有我這不是為了踐行小師弟的與民同樂嗎?”李松鶴聽見宋悸塵又揭自已的短,連忙狡辯道,又推了推易安,“你說是吧,小師弟。”

易安見自已忽然被點名,只是微微一笑表示贊同,並未加入二人的調侃。

而一向不愛言語的向兮若依舊高冷,她眉清目秀,眼如明月,皓齒如玉,鼻挺若櫻花,唇又紅似櫻桃,嬌豔無比,美麗動人。然而如此美豔的女子身上卻散發出一種不可接近的寒意,彷彿冰雪女神般,純淨高貴。

她長髮如黑色的瀑布般垂至腰間,髮絲閃著淡淡的銀光,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當她走過,風輕輕拂過她的長髮,發出悅耳的聲響,如同天籟之音。她身穿一襲素雅的白衣,宛若輕雲般飄逸,衣袍上鑲嵌著精美的銀邊,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她的面板如凝脂一般潔白細膩,透出一種高貴的氣息,彷彿冰雪皓月下的玉女一般。

每當她出現在人群之中,所有的目光便會不由自主地向她聚集而來,彷彿她就是眾人眼中的焦點。然而,就算是最勇敢的男子也不敢輕易接近她,因為她身上那種不可接近的寒意讓人感到敬畏和忌憚。她淡淡的微笑裡卻透露出一種深不可測的神秘感,讓人無法窺探她內心的真實。

這位高冷絕美的女子就像一朵孤芳自賞的花,獨立高貴,與世無爭。她的美麗不是為了取悅他人,而是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來,宛如一朵綻放在山巔的雪蓮,淡雅高貴,令人心馳神往。在她身旁,彷彿時間凝固,風止雲靜,只有她那獨一無二的高冷絕美,永恆地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而六人中最小的君秋韻,那纖細的身姿穿著一襲優雅的仙裙,頭頂一朵盛開的仙蓮花,清麗的面容上洋溢著好奇和興奮的神采。

她踏著輕盈的步伐,走進人來人往的街。她彷彿是一個天真純潔的好奇寶寶,眼睛環顧四周,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和興趣。她看著路邊的小攤,一個個五顏六色的水果、糖果、玩具,讓她不禁興奮地拉著向兮若這兒看看,那兒看看的。

一會,她停在一家小店前,窺探著櫥窗裡擺放的華麗服飾。她用手輕輕觸控著店鋪的裝飾,感受著久違的人間氣息,好奇地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彷彿在探索一個全新的世界。

突然,她拉著向兮若又走進了一家花店。她被那些絢爛的鮮花深深吸引,不停地聞著花香,用手撫摸著柔嫩的花瓣,開心地笑了起來。她彷彿是一個被萬物美好所打動的孩童,心中湧起了無盡的喜悅和感慨。

從花店出來後,君秋韻又看到了一個賣首飾的小攤。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躍躍欲試地走了過去。它輕輕拿起一支紅豆制樣的簪子,眼底第一次出現出幾分傷感與落寞來。

“怎麼了嗎?小師妹?”見一向像個孩子一樣君秋韻突然露出幾分痛苦的模樣,她關心的問道。

“沒事,我們走吧。”

“真的沒事嗎?”

“嗯。”

向兮若雖有不解,但也並未多想,只當是自家師妹情竇初開,有些覺得寂寞了。

畢竟,若是生在凡間,她現在這個年紀還正是少女春心萌動的歲數呢。

試問,又有哪個少年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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