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卻聽金琨向他身後大叫道:“大師兄二師兄,天目派的欺負我,快來!”

齊臘一驚,忙轉過頭去,卻未能見到一人,心知上當,但為時已晚。

金琨猛地一口咬中他的手指,登時鮮血染衣。

齊臘“啊”地一聲放開金琨,金琨則猶如脫兔一般竄了出去,邊跑邊叫:“這孫兒打爺爺,好生沒教養!”

齊臘心中極怒,展開身法,只瞬息之間便奔至金琨跟前,與他撞了個滿懷,雙雙往後跌倒。

齊臘的功夫根底,比起青原派的董邦莠和宗阡澤也不知高了多少,但他盛怒之下竟失了心神,連幾無功夫的金琨也捉不著。

金琨又是何等的機智,他暗道:“這傢伙只要被我激怒便會失手,雖功夫高強,卻又能奈我何?”

他心中盤算已定,便要起身,卻忽覺那一撞之下,引得雙腳劇痛,竟起不得身,反倒是齊臘急速站起,步步緊逼而來。

金琨兩眼轉得兩轉,再獰笑一聲,朗道:“師父,您也來了,我在這裡!”

齊臘頭也不回,“哼哼”兩聲,怒道:“你以為我還會上你的當麼?”

金琨往後爬得幾步,見齊臘快速趕上,遂抱拳笑道:“齊師兄果然厲害,金琨甘拜下風。”

齊臘已走至他的跟前,但見金琨對之甚為恭敬,一時也未下手。

金琨又道:“師兄能否扶我起來,我要著重向您鞠躬道歉,實在是小弟的不是,還望師兄海涵。”

齊臘面色為之轉變,心想在這天目派自己的地界裡欺負一個小孩,若被旁人見到,也的確不成體統,遂彎下腰來,伸出一手要將他拉起。

孰料金琨雙手疾伸,一把泥沙“唰”地甩出,將齊臘眼鼻糊住,令他霎時無法視物,伸手亂抓不已。

金琨乘機忍著劇痛向後逃跑,待齊臘擦乾泥沙睜開雙眼時,金琨已奔出十幾丈之外。

齊臘重燃怒火,身形晃得兩晃,便又要將金琨追上。

金琨回首見他來得甚快,大為吃驚,回想到幾月前的巨鱷也不曾有這般極速,心中直叫苦不迭。

待轉過一道彎,眼前突現一座土屋,金琨連想都沒想,直往屋內鑽去。

進得這屋裡,只見此處四處無人,門口僅有幾縷光線照進,這裡放了一堆雜物,再往裡走得幾步,便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金琨大喜,直往黑處鑽去,但四周全是雜物,一時只得緩慢前行。

齊臘很快搶進,但也被這漆黑無比的屋內拖慢了腳步,他苦於未帶火摺子,而屋內四處都看不見那金琨,當下停步聽聲,妄圖用耳力搜尋他。

金琨如何不知聽聲辨位的功夫,他直貼著地面慢慢摸索著前行,但四周雜物甚多,若不慎碰出聲響,可就要暴露了位置。

齊臘左右看不見金琨,也聽不出半點聲響,是以出言相激道:“臭小子,你若再不出來,我便一把火將這房子燒了!”

金琨暗自得意,心道:“你燒吧,這是座土屋,你能燒到哪裡去?再說,此處是你天目派的房子,你若幫我燒了,我定要欣喜高叫一番!”

齊臘似乎也覺得此話不妥,又道:“算了,我也不和你計較了,此處外人不能進,你還是隨我出去了吧,以免被他人瞧見。”

金琨見他毫無辦法,心中直樂開了花,暗道:“我若信你,我就是你孫子!”又往前慢慢爬去。

齊臘又喊了幾句,再等了半晌,見毫無作用,索性閉上雙目,屏住呼吸,凝神聽辨。

直聽過好一會兒,終聽見此屋西首有輕微聲響,便猛地向西面奔去,伸手一抓,竟抓住一條人腿,立時心中大喜。

齊臘為報金琨言語侮辱之仇,也沒多想,立即擊出一拳,只聽“啪”地一聲,已將這條腿從中打斷。

再聽“啊”地一聲慘叫,不禁讓齊臘“咦”了一聲,立時雙眉軒起,喝道:“不是臭小子的聲音?你是誰?”

那人慘叫不已,不斷地掙扎,齊臘聽聞打錯了人,漸漸慌了神,立即放開這人的腿,向四處高聲怒道:“你小子給我滾出來!”

忽聽“轟”地一聲巨響,齊臘面前的一面土牆竟倒了下來,令這屋裡煙塵四起。

齊臘連忙捂住口鼻,疾用衣袖扇去這滾滾的灰煙。

又見土牆倒處,有幾縷光線照得進來,齊臘低頭一看,不由得一驚,那斷腿之人竟是青原派弟子單遠!

原來,數刻之前,當時金琨渾身劇痛難忍,退出了瑞緣堂,找到樹木環繞的隱蔽之處獨自調息。

但金琨到底是毫無內功根底,任他如何調息,體內的真氣只能越轉越快,也越快越寒,直疼得他大叫出聲。

便在這時,單遠左右尋不見金琨,為免被盟主和宗阡澤責怪,也偷偷走出了瑞緣堂。

他一路尋聲而來,遠遠見到金琨在樹下打坐。

便叫道:“好哇,原來你在這兒!大會之中,你私自跑出瑞緣堂,若被人發現了,我青原派還有什麼臉面?”

金琨劇痛難忍之時,卻還要逞口舌之力,駁斥道:“你不也出來了麼!”

單遠嘆道:“我不想和你吵,你和我回去,莫要讓二師兄為難了。”

金琨未能見到金思農臨終的最後一面,為此事,他心中一直憎恨單遠,是以數月以來,也從未和單遠說過一句話。

此時單遠主動找他,又激起他心中怨恨,遂不忿道:“憑什麼我要聽你的!”

單遠心有溫怒,斥道:“憑什麼?就憑你私跑出來,躲在此處,若被其他人瞧見你在這兒習練內力,我青原派可就顏面無存了!”

金琨哼道:“顏面無存?這就顏面無存了?簡直誇張至極!”

單遠一怔,再緩了幾口氣,說道:“好,就憑我是你的師兄,你給我回去,莫要在此處丟人現眼!”

金琨“嘁”地一聲,背過頭去。

他體內真氣如颶風般流轉,直劇痛無比,此時單遠不僅不關心他的異樣,還要不住地打擾於他,金琨直怒道:“什麼狗屁師兄,你算個老幾!”

單遠怒氣已升,正要發作,這才發現金琨面色煞白,巨汗直下,遂問道:“師弟,你怎地了?哪裡傷了麼?”

金琨已痛到幾要失去神志,怒道:“你滾開,不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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