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邦莠頓了頓,說道:“我只知,因釣魚城之戰太過慘烈,讓許多人都心灰意冷,故而選擇了隱居,其他的因由嘛,我也不知道了。”

金琨心想,這與自己父母離開青原派的因由竟是一樣,便輕聲嘆道:“那可真可惜。”

董邦莠帶他彎過幾處彎道,來到一排矮房之前,再道:“這便是入室弟子的臥房了,究竟要如何安排你的住處,我實在是不擅長。”

於是他又來到一間房舍前,向裡處叫了幾句。

宗阡澤聞聲而出,董邦莠向他細細交代火勁的吩咐後,便遠遠地走開了,想來是門派裡,另有內務需要他去處置。

宗阡澤點頭應承了,便領著金琨道:“師弟,跟我來吧。”

說著,又帶金琨來到這排房舍的第四間,說道:“給師兄弟們安排住處,其實也並不難。我們入室弟子兩人一間,

“我與大師兄住第一間,三師弟與四師弟住第二間,五師弟和六師弟住第三間,你新入門,這第四間臥房就你一個人住了。”

說著,宗阡澤便開啟了第四間臥房,這讓金琨心下一喜,他未曾想到剛來青原派,竟能獨住一間。

忽聽一人大聲道:“怎麼什麼好事都讓他佔了?”

二人一回頭,只見單遠從第三間臥房快步行出。

單遠再道:“二師兄,想當初我們師兄弟六個人,都擠在第一間臥房裡,是我們哥兒幾個辛辛苦苦又蓋了幾間房子,這才能讓兩人同住一間。

“怎麼他這小孩,剛來便可單住一間,這也太不公允了!”

金琨見單遠又來找茬,直恨得牙根癢癢,今日若不是初來乍到,定要與他再鬥上一番。

宗阡澤道:“那依五師弟看,又該如何給七師弟安排,才算公允呢?”

單遠道:“還是請二師兄安排吧,總之他單獨一間,難免被其他的師兄弟說道。”

金琨搶白道:“只怕這其他的師兄弟,就只有五師兄你了。”

單遠何時被人如此揶揄過,直怒從心起,指著他喝道:“你膽敢再說一遍!”

宗阡澤見這二人又起衝突,忙分開他們,大聲道:“二位師弟,既然大家都是師兄弟了,便不能再有嫌隙,以免傷了大家的和氣。”

單遠怒道:“二師兄,你也看見了,是這傢伙先找的茬!”

金琨又如何不怒,也大聲道:“龜兒子才找茬!龜兒子還想被我再咬上幾口嗎?”

單遠曾被金琨咬過兩口,這被他視為奇恥大辱,金琨此番又再提起,他頓時忍無可忍,忽地一掌揮出。

宗阡澤見狀,也倏地伸手,向單遠手臂一抓,單遠這一掌只打出一半,便覺從宗阡澤掌內傳來一股內力,著實難以抗衡。

他當即撤了掌勁,但宗阡澤卻始終未能鬆手。

單遠急道:“二師兄,你要拉偏架麼?”

宗阡澤厲聲道:“五師弟,非是我要拉偏架,我派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弟子們私下打鬥,該受何等責罰?”

單遠嗔怒道:“責罰我受,但這小子目無兄長,今日我非教訓他不可!”

金琨見單遠繞不過宗阡澤,笑道:“不錯,我眼裡有師父有師孃,有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四師兄和六師兄,卻從來沒有龜兒子!”

單遠立時暴跳如雷,但他手臂被宗阡澤所控,便倏地飛起一腳。

金琨只向後一縮,又笑道:“嘿嘿,踢不著,腿腳再伸長些呀,別總縮在龜殼裡!”

宗阡澤高聲道:“七師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一而再地惹怒他,我也幫不了你。”

金琨也自知理虧,動作一窒,吐了吐舌頭。

宗阡澤正色道:“今日是七師弟拜師入門的日子,我不想有任何差池,今日之事只當我沒瞧見。

“二位師弟,快回屋睡覺,莫再讓我看見你二人再有不和。

“否則,當心我將此事告訴大師兄,到時請出門規來責罰,我可對誰都不會客氣了。”

說罷,手上勁力一吐,直把單遠向後推出了十餘步。

單遠忌憚宗阡澤年長几歲,武功造詣也比自己高了不少,便啐了一口,第一個進了房舍。

金琨見單遠當先妥協,便對宗阡澤施禮道:“多謝二師兄從中調停。”說完,獨自進了第四間臥房。

宗阡澤被這一說,心下略微滿意,暗道:“七師弟儘管頑劣,但還是個明事理之人。”於是,也回了臥房。

金琨進到臥房裡,看著這單獨一間屋子,本滿心歡喜,但見此處並無打掃,灰塵佈滿床板和桌櫃,好不心煩。

其時已晚,適才又和單遠生出齟齬,不便再出門去拿打掃的器具。

他只好在衣櫃裡找出了一套鋪蓋,隨便往床板上一鋪,但見灰塵激起,好不嗆人。

金琨被嗆得連連咳嗽,直指桑罵槐地罵了幾句,待灰塵散去,才躺在木床上沉沉睡去。

如此睡不到一個時辰,忽聽屋外有人細聲道:“小子,敢不敢出來?”

說話之人便是那單遠。

金琨聞聲驚起,心道:“他終究還是要來,我便是想躲,也是躲不掉的。”

他開啟了房門,只見單遠負手而立,對金琨說道:“跟我走。”

說罷已轉身走出數丈,金琨“哼”了一聲,趕忙穿好衣褲,以免吵醒他人,只好輕聲跟在了後頭。

二人趁夜色翻過了青原派院牆,徑直往山中深處而去。

他們行了半個多時辰,終於到了一處山間空地,此地方圓僅一兩畝大小,腳下全是山石。

空地的東首,是一側懸崖,足有十數丈之深。

單遠在當中站定,說道:“便是這裡了。”

金琨不屑道:“你要怎樣?”

單遠叉手道:“二師兄已阻過我二人了,我須遵照他說的做。你只要給我道個歉,說你不該頂撞兄長,我便不再和你計較了。”

金琨心中一笑,說道:“我若不道歉,你又如何?”

單遠不忿道:“那就在此處,你我二人做個了斷,直到其中一人服氣為止!”

金琨頗覺此人蠻不講理,暗道:“我自見他第一面起,便被他叫了小賊。

“拜師之後,他雖然不再叫我小賊,但也定是怕落下口實,於師父處不好交代。

“他從未正眼瞧過我,處處都要與我為難,是以今日若不做個了斷,只怕日後與他糾纏個無休無止。”

於是說道:“你猜,我會不會給你道歉?”

單遠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倆便直接動手嘍?”

金琨扭過了腦袋,斥道:“廢話真多。”

單遠雙眼一瞪,直向金琨面門劈來一掌,金琨瞬時側頭避過,回身便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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