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思農打算將戲做足,當即大聲回應道:“婉靜,我絕不許你對不起恩公,對不起我們霽雲盟!

“更不許對不起我們青原派和火掌門,我不許你胡來!”

何婉靜是何等的聰慧,此事最多隻能對不起恩公明靈子,又如何會對不起青原派的?

她心知金思農已聽懂她的話中之意,悲咽道:“思農,你我二人均身負重傷,原也活不了幾年,但這世上誰又不是貪生怕死?

“你可莫怪我忘恩負義,何況我們事出有因。這柳太小兄弟也是我霽雲盟之人,我們不能不救,我……我只能對恩公不住了……”

烏和烏蘭心道:“原來他們早已身受重傷,難怪這二人敗得這般快。”

柳太匆忙爬向金思農夫婦,向二人不住地磕頭。

他涕泗橫流道:“都是我柳太太過無用,害得金師兄、何師姐做出有違恩義之事,是我連累了你們,我也太給天門派丟臉了……”

說罷,奮力撐著銀槍,再晃晃悠悠站起,決然道:“此事你們不用再管了!”

柳太頓將一招“太公直釣”使出,他重傷之下全無力道,銀槍只是顫巍巍地橫向刺出,倏地朝烏和烏蘭腹中而去。

烏和烏蘭只一手負背,另一手霍地一晃,便奪過了銀槍。

她借花獻佛,將銀槍直向柳太下盤輕輕一掃,那柳太便應聲倒地,再也沒有爬起的氣力。

烏和烏蘭倒轉槍頭,指著柳太面門,轉而對何婉靜道:“想要我放人,你太也小瞧我了。

“那好,我先刺死了這沒用的小子,然後再斃了那個金師兄,我就不信你不說!”

烏和烏蘭一槍猛地刺下,只聽何婉靜忽然叫道:“思農,我們今日誰也走不了了,師妹我先去了,你我黃泉再見!”

說罷,她雙掌合併,猛地劈向自己額頭,立時血流當地。

這突然的一幕,就連一向狠辣毒絕的烏和烏蘭也大為震驚,她這一槍竟刺不下去。

金思農見何婉靜自斃倒地,其鮮血自額頭而下流了一身,頓覺慘無天日,心中再無他想,也舉起雙掌,作勢自斃。

烏和烏蘭動作好快,金思農的雙掌還未觸及額頭,她已疾閃而至,忙點了他天池和神藏二穴,叫金思農立即癱倒在地,動彈不得。

金思農怒極反笑,足笑了半盞茶的時間,其聲音直淒厲無比,令人為之動容。

那笑聲緩緩停下,他才咬牙說道:“你阻止我自斃也沒用,任你如何折磨我,也休想從我這裡得知一個字!

“我為今只剩下兩條路,要麼你殺了我,要麼我自殺。若你要阻我自殺,我便是絕食也能餓死,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烏和烏蘭冷冷道:“可你並不是孤身一人,這姓柳的小子你也不顧了嗎?”

金思農忽地黯然神傷,心道:“我忒也笨了些,適才婉靜顯是有周祥的計劃,如今她已逝去,我卻不知如何施計,枉費了婉靜一番心血……”

於是朗聲道:“柳師弟,師兄我對不住你,我不能負了我恩公。不是我不願救你,實在是無能為力,這一次真要對不住你天門派了!”

柳太有氣無力道:“金師兄莫要再說了……我敬你為人忠義,換作我也定不負於恩公。你並無過錯,沒有對不起我……如今我倆唯死而已。

“反倒是……反倒是天門派欠你青原派人情,要怪就怪我技不如人,連累了師兄和師姐……”

金思農豪氣干雲道:“好兄弟,沒想到我金思農臨死之前,竟能結識如此俠肝義膽的好兄弟!

“只可惜……只可惜你我立時便死了,我們只得在黃泉下再做好兄弟了!”

柳太大喜道:“妙極妙極……就按師兄說的辦!”

又對烏和烏蘭朗道:“你這女魔頭,你不如先將我殺了……放我金師兄一條生路如何?”

烏和烏蘭“哼”了一聲,不做理會。

她暗忖道:“這三人都視死如歸,想來今日絕難從他們口中得到心法的訊息。

“黑衣人那天殺的主子,居然也瞞我說並無心法的訊息,只好日後再去尋他的穢氣。

“此處乃天目派的山腳下,難保不會出現霽雲盟的大人物,加之適才與黑衣人對掌,叫我內力已傷,此地還是不宜久留。”

她往旁一瞥眼,忽見地上何婉靜雖是面如金紙,竟然還有呼吸,暗想:“這女人自擊天靈而未死,想是她重傷之際氣力不足所致。

“也罷,左右是問不出什麼結果,我且上她一當,萬一真得到心法的蛛絲馬跡,今日也算沒有白費。”

烏和烏蘭從懷中拿出一瓷瓶,倒出一粒紅色藥丸來,扒開何婉靜的嘴給她服下去。

又等了一盞茶時間,何婉靜才緩緩醒轉,這令金思農心中大喜,忙叫道:“婉靜,原來你還活著!”

烏和烏蘭對何婉靜道:“你運氣真好,遇到了我亨族的神藥雪參續命丸,可續你三日的性命。

“你那金師兄和那姓柳的小子都是些無用的臭男人,我且放了他們,就按你之前所說的約定,你須得告訴我心法和三正的下落。”

何婉靜心道:“真是上天保佑,好在適才我掌上力道控制得當,讓我當真未死,這下思農可有救了!”

原來何婉靜原本計劃假意自斃,只要控好力道,就不會致死。

倘若烏和烏蘭見她死意已決,還願讓她活下去的話,那便還有轉圜的餘地。

她對烏和烏蘭冷笑道:“你這回可真的信我了?”

烏和烏蘭呵呵笑道:“自然也沒那麼容易,我能給你續命三日,也能折磨你三日。”

說罷向她飛出一枚毒針,何婉靜因傷勢太重無法動彈,被這毒針輕易刺中小腹,叫她頓覺徹骨的疼痛遍佈周身,直慘叫不已。

這毒針名叫殘魂針,是烏和烏蘭根據亨族大巫師傳下的古法毒術,精心改良秘製而成。

其毒性正如針名,攝其魄、殘其魂,雖不能立時致死,但比起亨族的古毒,其毒性更強,發作更快,可讓人痛不欲生,卻又求死不得。

金思農和柳太見何婉靜好不容易醒轉,又遭此大難,均不顧傷勢,大叫而起。

金思農更是喝道:“婉靜死而復生,你如此對她,我可不能饒你!”

兩人一左一右向烏和烏蘭包抄而至,一人攻她左臂,一人攻她右腳,但二人內傷已深,招式也毫無力道可言。

烏和烏蘭只搖搖頭,負手而動,腳尖踢起兩粒石子,“嗖嗖”兩聲,令這二人腰部中招,再也站立不住,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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