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和烏蘭冷冷道:“白費功夫!我已答應讓你們離開,你們還要怎地?”

何婉靜忍痛大叫道:“聽見沒有?思農,柳師弟,你們先走!走得越遠越好,待我這邊交代完便去尋你們!”

金思農急道:“事到如今,我怎可棄你而去?”

柳太也叫道:“我和師兄一樣,要走咱們便一起走!”

何婉靜急道:“你們如今再不走,可要枉費了我一番心意!”

金思農和柳太心中矛盾至極,此時不走,確是枉費了何婉靜老大的一番周旋。

但何婉靜適才還死過一回,若就此離去,也實在是於心不忍。

何婉靜深知丈夫的性子,只得再叫道:“現在不是你們猶豫的時候,思農,你得信我!我有我的主意,不要再給我添亂了!”

這句話點醒了金思農,他早知何婉靜足智多謀,本應照她說的去做,她定是另有脫身之法。

他只思慮了一會兒,便緩緩點頭,扶起身邊不情不願的柳太,回頭向何婉靜和金琨之處深深望了一眼,便向西南而行。

烏和烏蘭又射出兩枚殘魂針,一枚射在金思農右臂,一枚射在柳太后背。

金柳二人在重傷之際根本無從躲避,頓時覺得渾身骨骼脹痛難忍,立時疼得大汗淋漓。

烏和烏蘭再對何婉靜道:“他們二人已中了我的殘魂針,只有如此才能讓你心甘情願地把心法和三正的下落說出來,

“待事成之後,我必定奉上解藥,以表謝意。”

何婉靜忍著淚道:“亨國女武師,果然狠辣毒絕!”

再朝遠處喊道:“思農,你們先走,我來想辦法拿解藥!”

金思農只得扶著柳太,強忍周身的疼痛繼續前行。

待得離開烏和烏蘭視線之後,為了腳力能更快些,他強催內力,儘管已疼得滿頭大汗,但他一心只想按何婉靜所說的去做,走得越遠越好。

如此行了一個時辰,二人遇到了一家農戶,他們送上些銀子換了點乾糧,卻不敢耽擱行程,二人只得邊走邊吃。

但這二人實在劇痛難忍,任誰都吃不下一口糧食。

如此又行了一個多時辰,在路邊見到一輛驢車,二人便花錢買下了,再駕著這驢車一路向西南而行。

在驢車上,他二人心裡才能稍稍安定。

金思農心中甚是牽掛何婉靜,依然沒有心思吃乾糧,遂把乾糧都留給了柳太。

而柳太也一樣悵然若失,只把乾糧扔在了車廂裡。

金思農駕著驢車說道:“柳師弟,你我此趟遭遇,當真是生平少有。你又重傷在身,要不要我先行送你回到天門派?”

柳太黯然道:“何師姐為了救出我,不惜性命拖住了女魔頭。我如若不知曉何師姐的安危,你讓我如何安心回到天門派?”

金思農略一點頭,駕著驢車繼續前行,二人一路無話。

這驢車較為窄小,故而能捨棄了官道,專挑小路而行。

如此行出六七十里地,驢車最終停在一片密林之中,只因二人劇痛難忍,不願再繼續前行。

柳太一路上實有滿肚子的疑問,此時才開口說道:“金師兄,我聽何師姐說,她似乎要出賣你們的恩公才能救出你我,

“這……我柳太實在欠你夫婦二人太多太多……”

金思農安慰道:“我霽雲四派同氣連枝,換作是盟內其他的師兄弟,遇到此等狀況也會如此做的,這都是分內的事,你不必太過掛懷。

“內子定不會出賣恩公,那是她的緩兵之計,你也大可放心。”

柳太大舒一口氣,嘆道:“原來如此,何師姐當真好計謀。”

他頓了一頓,又道:“可何師姐的安危實在讓我太過揪心,現在天要黑了,你我再不回去看看,我終是於心難安。”

金思農喃喃道:“我又何嘗不牽掛她,這一路上,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她。柳師弟,如今你已脫險,你和驢車都留在此處吧。”

說罷,跳下驢車,將韁繩掛起。

柳太急道:“金師兄你要去哪?”

金思農道:“你何師姐實在讓我放心不下,我須得去看看,若她已得到解藥,我會速速拿來此處給你,你不必和我再去犯險。”

柳太正色道:“我同金師兄一塊兒去,就算我武功再是不濟,也至少有個照應!”

金思農攔道:“萬萬不可,你我好不容易脫身,豈有再讓你回去的道理?這一路回去必定是兇險萬分,我可不能讓你再入險境。”

柳太急道:“師兄你也太瞧不起人了!你夫婦二人是為了救我才甘冒兇險,我柳太也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前方縱有險處,我柳太又何嘗去不得了?”

金思農一時語塞,柳太再道:“此事因我而起,師兄你這般瞧不起人,我自己去便是!”

說罷也跳下車去,兀自往回急行。

金思農嘆道:“也罷,你我一同回去,不過此行都須聽我安排。”

柳太停下步伐,轉身歡喜道:“是,一切聽從師兄的安排!”

二人又重新坐上驢車,金思農再道:“我們回去是為了尋人,萬不可魯莽,若被那女魔頭髮現可不得了。

“所以咱們不能原路返回,還是繞路吧。”

柳太道:“師兄你一路辛勞,我來駕車吧,繞路可是我拿手的。”

金思農將韁繩交給柳太,自行坐在了車廂裡,暗道:“這少年江湖經歷尚淺,一直認為是我夫婦二人救了他的性命。

“但我們若不出現,那三名黑衣人也不會出現,恐怕屆時那烏和烏蘭,也就不會對他太過為難。

“如今那三名黑衣人,已看清了柳太的面孔,他將來會不會被黑衣人追殺,也就不得而知了。”

驢車行了近兩個時辰,眼見道路越繞越遠,金思農忙叫停驢車,疑道:“柳師弟,這裡是何處?你不會迷路了吧?”

柳太低頭道:“好像……是……是迷路了……”

金思農心道:“這少年也太過沒譜,或許還是因其經歷尚淺吧。”

他讓柳太坐在後車廂,自己則接過韁繩,再向東行。

二人繞了近百里路程,行了一整夜,眼見黑夜將過,這才行到離那間酒家四五里之處。

以免打草驚蛇,二人只得下車步行,儘管殘魂針針毒引發劇痛,但二人都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如此磨蹭了近半個時辰,才到達酒家前的那處空地,二人只遠遠地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們細細觀察了四周,足有近一炷香的時辰,金思農才細聲道:“柳師弟,此處看來果真無人,想來是那女魔頭和黑衣人各自忌憚對方,

“是以誰也不敢留在此處,或是別的什麼因由,以致此處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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