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道:“師伯,種種疑問若要一一解釋,這可就說來話長啦,而且,我還有很多事要告訴師伯,您可願聽?”

火勁喜道:“很好,快細細說來,越細越好!”

金琨眼望窗外,見天空陰雲似已聚攏,黯然道:“這話可得從十年前說起了……”

…………

十年前,江西廬陵塘頭村,這是個南方風景秀美的小村莊,此處茂林修竹,綠蔭如蓋,乃是百鳥棲息之所。

村西頭十餘里一偏僻之處有一農屋,此屋獨門獨院,四周並無鄰居街坊,好似為了避開所有生人而故意建在此處。

是日清晨,天空剛顯魚肚白,朗月還未退去,金思農便在這農屋之外焦急地來回踱步。

遠處草叢間,時有宵燭忽隱忽現,煞是好看,金思農長嘆了口氣,向那兒慢慢踱步過去。

他蹲下身子,正想抓幾隻宵燭一解焦慮之情,卻隱隱聽得一陣打鬥之聲。

他循著聲音而去,在一片灌木叢之後,見有六名外人在此激鬥,他直看得好一會兒,卻叫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驚懼。

他驚的是,眼前六人的武功皆可謂當今世上一流的功夫。

懼的是,那麼多武林高手,為何會出現在這偏僻的小山村,又離自己的住處如此之近。

再細看那六人,有五人卻是黑衣蒙面,正圍攻一個五十餘歲的老者。

那老者的裝束稍為怪異,他非僧非道,一襲藍色長袍,有著一副從容不迫的面色。

那五名黑衣人三名使劍,一名使掌,一名揮拳,招式凌厲至極,合攻之下竟有破空之聲。

而那老者大張雙掌,招式之間大開大合,回擊迅捷有力,且頗具章法。

老者雖是被五人合圍,但他一招招拆擋得不慌不亂,十招之內居然還能反攻一兩招。

倏然間,三支劍同時刺向那老者膻中、衝門、氣戶三大要穴。

那老者左手疾伸,用中指彈開了刺向衝門那支劍。

緊接著身子斜著側過,右手一指點向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堪堪閃過,刺向氣戶的長劍便猛然收回。

老者接著左手倏縮,欲要再次彈開刺向膻中的那支劍,但他一指伸在半空,卻忽地悶哼一聲,這一指竟沒能彈出。

眼看這一劍左右是避不過,非刺中膻中不可。

那老者當即大喝一聲,猶如晴空霹靂,一股內力迅猛湧出,那長劍亂顫幾次,被生生甩在了一旁。

接著另兩個黑衣人的一拳一掌相繼揮來,老者雙掌倏伸,頃刻之間接了五六招,腳下也退了好幾步。

金思農心道:“原來這老者有傷在身,若無傷的話,那這五個當世一流高手可真敵不過他。”

老者與黑衣人一路且戰且退,不久便穿過了金思農藏身的那片灌木叢,期間那老者數次險象叢生,但均用雄厚的內力化險為夷。

須臾間已是拆過了數百招,這六個人像是有使不完的氣力也似,招式竟兇猛如初,呼喝聲、咒罵聲、激鬥聲此起彼伏。

金司農眼見老者不住地邊戰邊退,就快要靠近自己的農屋,他想要出口制止,卻又不忍打斷這次激鬥。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不斷嘖嘖稱奇,暗道:“今日之戰,乃我生平僅見,想我金思農以後想要再見上一回,也是絕無可能了。

“糟糕!讓他們如此打下去,若打到我房屋之前可如何是好?若想讓他們住手,我可沒這本事。”

六人又向農屋靠近了幾丈,金思農不得不走近自己的房屋,以備不測,但這六人卻對突然出現之人並不理睬。

六人再靠近了兩丈,這回金思農才把那老者的相貌瞧個清楚,只見那老人左眼白瞳,右眼雙瞳,一副異人之貌。

金思農心中一凜:“這相貌……似乎是一位成名已久的武林前輩,可究竟是誰,我卻一時想不起來……”

六人離農屋已不到三丈,金思農不得不高聲道:“幾位江湖朋友!這是私人民宅,請勿驚擾!若你們執意要打架,還請往一旁去些!”

他深知江湖人士的打鬥不能問緣由,亦不能參與,便只好出言打發他們離開。

但這六人對此恍若不聞,而招式卻忽然慢了下來。

金思農看到,那些招式雖是慢了一些,但一招招都變成了更為凌厲的殺招,令那老者幾度險象迭生。

金思農暗忖道:“他們這是久戰力衰了麼?還是心知到了這民宅前,懂得了小心避讓?”

這六人再往農屋靠近幾步,那老者終於大聲道:“那位農人,快帶上屋子裡的人逃命去吧!”

他一邊說,一邊格擋如高山壓頂般的攻勢。

而金思農卻無奈叫道:“不巧的很,內人正在屋內產子,此時正在緊要關頭,還望各位朋友高抬貴手,到別處去打吧!”

那老者心中一凜,驚道:“什麼?”但他細細聽來,身後屋內果有呻吟產子之聲。

不禁嘆道:“唉,怎會有如此不奈之事,這可如何是好?”

又高聲對眼前黑衣人喝道:“你們五個,咱們上遠處打去!”

那五人仍舊無動於衷,再拆了四五十招,幾人已貼近了那農屋。

一個使拳的黑衣人終於說道:“上遠處去?我看不必了吧,這兒不是挺好的麼?”

言畢,一拳猛然發力揮出,那老者矮身避過,而這一拳竟打在了農屋的東牆之上。

其餘黑衣人立即會意,皆加快了招式,一招招攻將過去,不是被老者格擋,便是直接打在東牆上。

如此又是過了近百招,這東牆上已是劍痕累累,拳印交加,牆土還落了一地。

金思農自知完全不是他們任何一人的對手,但見到自家房屋受損,也還是喊了句:“幾位朋友快請住手!”

這“手”字甫一說完,那使拳的黑衣人便全力使出一招“金剛出世”。

這一招竟不是奔那老者而去,而是直接打在那滿是傷痕的牆體之上。

只聽得“轟”的一聲,牆面上竟被打出一個六尺大洞,一時間塵土飛揚,好不嗆人。

若是尋常的青紅牆磚砌成的房屋,還不至如此脆弱。但這恰恰是處小山村,用的卻是土磚砌就而成,其硬度便大打折扣。

故而用利劍劈得幾十劍,再用拳掌全力相加,這牆面就被輕易打穿。

金思農怎會想到牆體會被打穿,他忙透過那大洞,向屋內驚聲道:“婉靜,你可還好?”

屋內的產婦便是金思農之妻何婉靜了。

只聽何婉靜喊道:“思農,快把……快把這些人給我趕走!”金思農慌道:“莫慌,我這就讓他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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