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兒聾老太太家(現如今傻柱家了),易中海坐在椅子上,開口就問道。

“你大爺,甭一個勁兒地追著問了,這事兒都翻篇兒了,俺也不想再折騰了。”

傻柱蹲在地上,透過那敞開的房門,直勾勾的瞅著院子發呆。

“傻柱啊,你說你這人兒,咋能這麼沒良心?老太太走得的確突然蹊蹺。

就像許大茂說的那樣兒,八成就是賈張氏那婆娘推的那一把給鬧的。

現在老太太走了,把房子都留給你了,你要是不給她討個公道,能安心的住著這屋子麼?”

“我......哎!”

傻柱一聽這話,急了眼,站起身來想解釋,可最後還是沒張開嘴,狠狠地捶了自己腦袋一下子,又蹲了下來。

“傻柱啊,你是不是讓賈張氏抓著啥把柄了?所以才不敢對她下手?”易中海開口問道。

“沒......沒有的事兒。”

“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騙得了別人還能騙得了我?

你心裡頭指定有事兒。

那天我可是就在你身邊兒站著,你當時眼睛都紅了,眼瞅著就要動手打賈張氏了,怎麼就突然停手了?

當然啦,一大爺我也不是攛掇你打她。

你當時能冷靜下來,我心裡頭還挺高興的。

等事兒了了,咱們再翻後賬也不遲。

我就是想問,當時賈張氏到底跟你說了啥?”

“您都聽到了?”傻柱臉上明顯有了驚慌。

“我要是聽到了還用得著問你?這屋裡也沒問人,你就實話告訴我。

有什麼難處我還能幫你嗎?”

“我這真不知道怎麼開口。”傻柱想了半天,很是難為的說道。

“是不是與秦淮茹有關?”易中海試探的問道。

傻柱不說話,默默點了點頭。

“哼,我一猜就知道。

你跟你爹就一個毛病,軟肋都栓寡婦身上了。

是不是賈張氏承諾你,只要放過她,她就不干涉你跟秦淮茹的事?

我實話告訴你,你個傻子上當了。

只要賈張氏活著,你這輩子甭想打秦淮茹的主意。”易中海沒好氣的說道。

“不是,一大爺,您就別瞎猜了,不是這麼回事。”

傻柱連忙說道。

“那到底賈張氏說的什麼?你倒是說啊!”易中海也急了,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神情踟躕了下,“該不會讓許大茂說中了,你看上的是賈張氏?”

聽易中海越猜越沒邊,都快沒譜了,傻柱也急眼了,“這怎麼可能,那王八蛋就是放屁。

賈張氏又老又醜,胖的跟豬似得。

劉玉華我都看不上,能看得上她?

我眼珠子戳瞎了,腦袋被門擠了也幹不出這麼噁心的事。”

“不是賈張氏,也不是秦淮茹?那賈張氏還能有啥能拿捏你的?”易中海一時間也猜不透傻柱還有啥把柄能讓賈張氏給逮住。

“我……誒呦,那天那個褲衩不是老太太撿的,是我有一次從賈家順的秦姐的。”

傻柱最後還是憋不住實話了,可剛一說完,那張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你……”易中海聽到這話,差點沒背過氣去,只覺得心口疼得跟被針紮了似的。

“你說你怎麼就染上了這麼個毛病呢?順了也就順了吧,咋就這麼不小心,一天讓人發現兩回?”

易中海原本還想再訓斥幾句,可一想到傻柱可能是沒碰過女人,心裡有火才導致的。

想想傻柱這麼大了,連女人的味兒都沒嘗過,也是夠可憐的。

而且這事兒說起來,他自己也有責任,要不是他從中作梗,傻柱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這麼一想,他也就狠不下心來說太重的話。

“我就順了一條,早上那條我真不知道誰扔屋裡的。”

“現在計較一條兩條的,還有啥意思啊?”

“我……”傻柱又把頭悶了下去,跟個鴕鳥似的。

“照這麼說,那天賈張氏是真的偷老太太的錢,想吃絕戶了?”

“可能是吧。”傻柱不確定地回了一句,跟猜謎語似的。

易中海心裡恨得攥緊了拳頭,不過最後還是鬆弛了下來,“傻柱,為了你的名聲,這事兒一大爺可以忍下來。

不過你可不能再幹這種傻事兒了。”

“一大爺,您放心吧,吃一塹長一智。

昨天我偷著找過賈張氏,只要我不翻舊賬,她就把這事兒嚥到肚子裡,也保證秦姐不會說出去。”傻柱說道。

“傻柱啊,依我看,你以後離賈家遠點,趕緊找個媳婦兒,別整天盯著人秦淮茹屁股看。”易中海覺得還是不太放心。

“一大爺,這老太太可剛走,您就讓我娶媳婦兒,是不是不太合適啊?”傻柱不太贊同。

“怎麼不合適?你是不是忘了跟王豔兵的協議了?

要是滿了一個月,你家那房子就徹底要不回來了。”易中海急切地說道。

“要不回來就要不回來吧,我現在有老太太房子住著,也算是有個安身的地方。”傻柱一口便拒絕了。

他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他要是同意找媳婦兒,那相親物件指定是劉玉華。

他現在有老太太留下的房子住著,根本不用卡時間。

即便要找也得找個自己看得上的,例如於海棠就很不錯。

何苦還去趟劉玉華那趟渾水?

“那你要拖到什麼時候才算完?當初我擋著雨水結婚,藉口可是你要先結婚的。

總不能你打一輩光棍兒,把雨水也耽誤了吧?而且跟你說好的第二天,我就找劉成了。人劉成也樂意,讓你跟他閨女相親試試。

原本想著趁熱打鐵,可正好老太太出這一檔子事兒,也就擱置了。

就這兩天,人劉成都找過兩次了。”

“一大爺,當初不是說好緩我十天半拉月的嗎?

您怎麼這麼心急火燎的?”

傻柱一聽這話,立馬就急了,站起來說道,“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您這是趕鴨子上架啊。”

“你說誰是太監呢?”易中海一聽這話,氣得直拍桌子,惱怒地問道。

“哎喲,我說禿嚕嘴了。我是說許大茂那王八蛋呢。

您別生氣,我意思是您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不是,是太倉促了點。”

傻柱一見說漏了嘴,連忙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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