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你想幹啥?”賈張氏退得都快貼牆上了,聲音都帶著顫兒地說道。

“傻柱啊,你可別犯渾!”易中海見狀,趕緊過來想拉傻柱一把。

可這會兒的傻柱就跟頭犟驢似的,一膀子力氣,易中海的手剛碰上他,就被他給甩開了。

在場的街坊鄰居們也都瞧得目瞪口呆,大氣兒都不敢出。秦淮茹想上去勸和,卻被袁朗給攔腰抱住了。

袁朗衝著王豔兵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就是說:傻柱要是敢動手,你就趕緊給我上,千萬別讓他鬧出人命來。

吵架拌嘴歸吵架拌嘴,但要是真鬧出了人命,那可就麻煩大了。

屋裡頭已經躺下一個了,可不能再讓院裡躺下第二個去。

“哼,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傻柱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道。

話音剛落,他就要動手,那大巴掌眼看著就要落到賈張氏的臉上了。

院兒裡的女人們都閉上了眼睛,王豔兵都做好了衝刺的準備,

秦淮茹更是嚇得驚撥出了聲兒。

可就在這時,傻柱的身子猛地一顫,那巴掌就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賈張氏緊閉的雙眼睜開了一條縫兒,只見她跟傻柱那巴掌之間,就差了那麼一丁點兒距離,連半公分都不到。

賈張氏頓時感覺心口的大石頭落地了,這條老命總算是撿回來了。

她心裡那個後悔,就因為早上推了老太太那麼一下,就差點兒把自己的老命給搭進去。

賈張氏在心裡發誓,要是老天爺能給她個重來的機會,她肯定毫不客氣快速的給許大茂來上一萬個大嘴巴子。

然後扭頭就走,絕對不會再給聾老太太用柺棍兒抽她後背的機會了。

王豔兵趁機一腳將傻柱踹翻在地,跟抓犯人似的將他的胳膊給扭在身後。

那身手,真叫一個瀟灑、飄逸!

王豔兵這套動作,自打他退役以後,可就少有機會露兩手了。

上次他這麼施展,還是在廠門口逮住傻柱偷飯盒那會兒呢。

傻柱這回也不掙扎,就任憑王豔兵給擒住了,可他那眼神裡,憋屈跟不服都寫滿了。

“一大爺,您瞅瞅這傻柱,我這都多大歲數的人了,他還想動手打我,您也不管管?”

賈張氏見傻柱被制住了,對自己也沒啥威脅了,一臉委屈地跟易中海訴苦。

“你還有臉說!老太太年紀比你更大,你咋說動手就動手?”易中海沒好氣地回了她一句。

“哎喲,您可別聽許大茂那兔崽子胡咧咧,他打小兒就一肚子壞水,愛挑事您又不是不知道。

再說了,當時您可在場呢,我也不是成心的,明明是老太太先動的手。”

“嘿,我說賈張氏,你還有臉提這事兒?你要是不先動手打人,老太太能看得過眼去,能抽你嗎?

要我說,這賈張氏就是咱們院子的禍害,整天除了罵人佔小便宜,就是伸爪子撓人撒潑。

這種潑婦,就不該待在咱們院兒,咱們院子的人得聯合起來把她趕出去才對!

可不能讓她這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給咱們文明大院抹了黑。”

“小王八蛋你敢?”賈張氏聽完,氣的肺都炸了,又準備對著許大茂動手。

許大茂見狀,立馬又躲到了劉海中身後,嘴裡繼續挑唆著:“大傢伙看看,這老虔婆又準備打人了。

咱們院子可不能留。”

看著這倆人鬧騰,易中海只覺得腦瓜子生疼,太陽穴那兒突突地跳。

“行了啊,你們倆別鬧騰了,有完沒完啊?

老太太還躺屋裡呢!

人死為大,先把老太太的後事給料理了再說。

誰要是再敢搞么蛾子,我這個一大爺可饒不了他!”

眾人這才想起來屋裡的老太太,紛紛打消了看熱鬧的心思。

袁朗看傻柱沒有再動手的意思,也示意王豔兵鬆了手。

反正秦淮茹那事兒算是暫時糊弄過去了,他也算完成任務了。

就像易中海說的,人死為大,萬事都得等料理完老太太的後事再說。

在易中海和閻埠貴的張羅下,眾人各自有了活計。

傻柱一聲不吭地進了屋,把地上散落的錢和票據都收了起來。

一數,錢還不算少。閻埠貴算計了一番,錢完全夠用。

別說擺一次酒席了,就是賈張氏讓傻柱給打死了,再給她擺一次錢都夠用。

不過啊,袁朗還是帶頭給了傻柱五塊錢,也算是自家的一番心意。

眾人見狀,也紛紛掏了錢,你五毛、我一塊的,也算是那麼個意思。

其中許大茂給得最多,眼皮都不帶眨一下地就給了五張大黑拾。

他說他跟聾老太都住後院兒,老太太走了他心疼。

他心疼不心疼別人看不出來,只不過劉海中看到許大茂遞給傻柱的錢後。

那種莫名的熟悉感讓他心疼得臉直抽抽。

等跟派出所和街道辦都報備完了,把聾老太的遺體送去火化之後。

傻柱親自下廚,感謝了院子裡的老街坊們,把聾老太的遺像掛在牆上,這事兒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許是大家的記性都不好,關於賈張氏該怎麼處理,居然沒有一個人再提起過。

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許大茂。

他找了易中海好幾回,讓他召開全院大會把賈張氏趕出去,可每次易中海都以事情太多為由,給擋了回去。

氣得許大茂直跺腳,攛掇著劉海中繞開易中海,另起爐灶召開大會。

只可惜劉海中在院子裡人緣太差,沒有易中海發話,院子裡的人根本不聽他招呼。

許大茂這才死了心。

要說易中海有意袒護賈張氏,那倒也不至於。自從聾老太走的那天起,易中海就再也沒跟賈家的人說過一句話。

平時在院子裡碰到了也扭頭就走,全當沒看見一樣。

就連他媳婦一大媽,易中海也警告過,不允許她再照顧她最喜歡的小槐花。

兩家形同陌路,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種種的跡象都表明易中海對賈張氏充滿了怨氣,只是一直壓抑著沒有發作罷了。

“傻柱,老太太的事兒也了了,你老實告訴我,為啥一直攔著我不讓我處理賈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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