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洪看了看錶,時間還算充裕。直覺告訴他,可以適當滿足老者的好奇心,陳叔看起來並不像壞人:“陳叔,您不用言語激將,說就說,也不是什麼機密。盛廣集團的前身是盛廣傳媒公司,成立於2002年夏季,成立的時候只有我和老薛倆人,老薛就是現在集團的董事長,米莉剛才您見過,是公司的前任財務總監,現在也離開了。我離開的原因很簡單,大家經營理念不合,於是公司回購了我的股權,順便送了那輛賓士車,由於曾經辛苦付出過,加上一點點運氣成分,我現在衣食無憂,所以那輛車我拿的是心安理得。陳叔,我估計您會好奇,創辦公司的資金從哪來的?對不起,這我不能說,屬於商業機密,雖說大家分道揚鑣,但我不能把不該說的說出來,請原諒。陳叔,故事編的還滿意嗎?”

老者聽完自言自語說道:“劇情的資訊量太少,我聽的新鮮,就當是聽個樂吧。我聽過很多企業家的經歷,單從故事性來說,這則講的很平淡,一點都不豐滿。”

老者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楊洪,名片內容很簡單,正面漢字只寫了耳東陳三個字,文字下方是一個北京的座機號碼,名片材質很考究的,像是一片樹皮,除了內容,並沒有複雜色彩進行點綴,只有反面的文字顯得與眾不同——機遇留給堅持的傻瓜。

楊洪把名片還給陳叔,陳叔沒伸手接,而是疑惑地看著他,楊洪問:“不是下飛機後各奔東西嗎?”

陳叔有些不悅,槓精附體地回敬道:“難道與電聯衝突嗎?我只是願意聽你講故事罷了,雖說講的不怎麼樣。哪條法律規定,禁止老年人有好奇心?”

楊洪心想,這老爺子還挺有性格,比我爹歲數都大,有點像某部武俠小說中的老頑童,剛才明明劃清界限和關係,現在卻出爾反爾。拆穿沒朋友,既然耍賴能給你帶來快樂,就當成個樂吧。

楊洪把話題又引到自己身上:“陳叔,您覺得上學是不是我這個年齡必備的?我十八歲開始做小買賣,書讀的一塌糊塗,記得曾有人評價我,說我是投機倒把狗屎運,讀書才是年輕人該做的事。雖說我並非在意他人看法,但有時候也特別想聽聽長者的觀點,您不會嫌我囉唆吧?”

陳叔看了眼地勤服務人員,對方心領神會的走了過來。陳叔笑著把票掏了出來遞過去,用徵求的眼光看向楊洪:“介不介意換下座位,如果可以的話,這趟旅行將是一次難忘的旅行,你意下如何?”

米莉正沉浸在小說帶來的快樂中,已將自己帶入其中,樂在其中,聽說換座位一口答應下來。飛機平穩進入平流層,乘務員開始派發餐品,楊洪和陳叔只選了飲料,陳叔看了眼窗外撫了撫胸口說:“起飛和降落階段最難熬,每一次都是如此。對了,好像我還欠你一個答案,聽你的語氣,其實你還是在意別人對你的評判,你可以否定,也可以不回答,我依然會堅持自己的觀點。”

楊洪點頭承認了,陳叔開口了:“你肯正面直視身上的缺點,那我們就可以聊接下來的問題和觀點,我最不喜歡端著架子的人,無論年齡和身份如何。你提出的問題是不是令你困惑許久?你不說我也能猜到答案,就說我的觀點吧。無論任何年齡段,學歷並非判斷一個人的唯一標準,如果有人說是,那隻能說他曲解了教育和受教育的本質。”

“什麼本質?”楊洪提起好奇心。

“任何一個時代,人的知識儲備和學歷並非成正比。學歷高只能證明你透過自身努力或使用了恰當方法,獲得了官方的認可,只能說明書讀的好,但不能證明你的知識有多麼精湛,我說的對吧?”

楊洪摸了摸鼻子回答道:“叔,您抬舉我了,其實大學我並沒怎麼上,有時間光搞物件去了,課本上的東西還真沒學多少,基本是社會大學在培養我。”

陳叔拉開遮陽板看了眼窗外,接著又拉上:“談物件談的好的人,不見得比誰差,起碼為人處世沒問題,畢業了找不到工作,最低可以去做個銷售,難道不是嗎?話回正題,以我多年經驗,受教育的本質在於,透過全封閉或半封閉式管理,培養終身學習的良好習慣。看來你還有些糾結,是不是在想到底是繼續做生意呢,還是回象牙塔?這個問題在你對世界的理解和需求。”陳叔說到後半句時明顯有些不在狀態,打著哈欠解釋道:“用腦過度了,我得補個覺,下飛機的時候記得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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