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見楊洪並不懼怕,一時也不知該進還是該退。二人正僵持的時候,老者拖著行李箱走到年輕人旁邊,伸手拿過楊洪遞來的名片看了看,又上下打量了楊洪,問道:“年輕人,我猜你也就二十出頭吧,這年紀好啊,你是趕哪班飛機?去出差還是?”

楊洪斜睨了年輕人一眼,恭敬地向老者回答說:“你好老先生,我叫楊洪,今年二十一了。和我的朋友去北京出個差,說趕飛機有些誇張了,一個多小時後才飛呢。”說完拿出機票遞給老者。

老者突然愣了一下,看了眼機票,抬頭看了眼機場停車場的鐘表,又拿起年輕人的手腕看了表,揶揄道:“還好,如果不是這段插曲,我都不知道你的錶快了一個鐘頭。”

年輕人慌忙拿出手機看了時間,臉色瞬間凝固住,囁嚅著檢視替自己開脫:“陳叔,我……這表該不是受磁了吧,我居然不知道……”

老者並不想當著外人的面讓年輕人下不來臺,摘下頭頂的太陽帽,紳士般的向龐曉曉和米莉微微點頭,客氣地問:“看來問題已經找到了,就讓不愉快都過去吧,看在天氣晴朗和我們坐同一班飛機的份上。不介意的話,能否給老傢伙帶個路?也許我們有時間聊聊天,為什麼你認為開好車與家裡的經濟情況沒有必然聯絡?”

機場候機大廳內的氣溫,相對外面涼爽許多,更何況頭等艙有專門的休息室。米莉並不打算參與討論,她對男人的話題提不起興趣,從書架上拿了雜誌專心閱讀起來。老者很有涵養,問楊洪:“年輕人,不知你的女友介不介意咱們……?”

楊洪看了米莉一眼,米莉拖著行李箱去了後排沙發就座,楊洪解釋說:“那我也叫您陳叔吧,比老先生三個字聽起來舒服些。米莉是我的朋友,並不是女朋友,她不會介意我跟誰聊天,前提是不要誤了飛機。”

老者接著說道:“怎麼都行,我這人生活比較隨意,名字就是個符號而已,只要你叫著順口,我知道是叫我的就行。那我得步入正題了,我複述下你的觀點,你認為車輛和家庭背景沒有必然聯絡,假設你的邏輯成立,那我們也不會在貴賓區相遇,除非是咱倆其中一人走錯了,但那就是另外一個層面的問題了,應該與工作人員的失職有部分聯絡,抑或是咱倆其中一人想結識對方?盛廣集團的高管,自然不是普通角色,何況還這麼年輕,聽說集團董事長歲數也不大。如果不是因為家庭原因,要麼車有問題,要麼名片就有問題,我說的對嗎?”

楊洪這才從兜裡翻出名片盒,看到名片的一剎那心說壞了,楊洪計劃去北京拉業務的時候與別人互換名片,誰知臨出門拿錯了名片盒,居然把以前的名片帶出來了。但又一想不對,當年米莉幫他印名片的時候,盛廣傳媒還不是集團,只是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當時除了他和薛鵬之外,就只有鹿心羽和米莉了。陳叔連盛廣的背景都如此清楚,如果不是業內人士,難道是商業間諜?

楊洪並不想依附於某家公司或某人,指著名片說道:“陳叔,名片上寫的盛廣傳媒,並非盛廣集團,這是有本質區別的,也說不準我盜用哪家公司名字呢,李鬼秒變李逵。再說我並不認為依附於誰是件好事,哪怕是父母,無非只是給我貼上了無能的標籤,這種標籤和我的人生觀不符。似乎我曾在那家公司的草創階段打過工,也不是什麼高管,而且早就離開了,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您都能記得,該不會是相關部門或者商業調查員吧?”

老者滿意地點點頭:“好一個名不見經傳。我可以理解為你正在偷換概念,抑或者想回避我對於賓士車的好奇心,可無論哪一條,你都打錯算盤了,我這人最大的特點是揪住問題不放。如果你想刻意迴避,或者不想理我,我們其中任何一人可以隨時離開,我並不覺得這是種失禮的行為。我承認我對你的車很有興趣,尤其是它的來歷,除非你承認所有權並不屬於你。我很想知道,如果你是憑自己的實力購買,你是怎麼做到的?一百多萬的售價,對於二十出頭的少年來說,這或許難度還不小。”

楊洪正要開口,老者煽了把風:“你可以不必說真話,也可以編段故事來打發我,反正我也記不住你的電話,咱們下了飛機也就各奔東西了,人海茫茫,這輩子也不見得能再次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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