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高揚又閉關修煉,知道重任在肩他更加刻苦。而今,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早日報仇!讓枉死的英靈安息,這就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

年關前五天高揚出關。今天的日子特殊,高明羽說過,要抄錄兩項武技給吳家,但不能白給,他準備作為聘禮送出,將兩個兒子與吳夢捷和吳夢可的事固定下來。

這件事已經告訴兩姐妹,也傳進吳世民的耳裡。因此,當高明羽帶著一家人出現……吳正宏立即迎上前來,吳夢可和吳夢捷跟在他的身後。一番寒暄,吳正宏帶高明羽和鄭芳燕去內堂。三兄妹跟著去後院。

“明羽,你是個忙人,到年關看你也沒有閒住。”吳世民站起身說。

吳正雄、吳正鵬、吳正鯤也在祠堂裡。高明羽來送禮他們已經知曉,關鍵是一睹為快,那種心情可以理解。

高明羽拱著手進門。

“吳叔,給你拜個早年!雄哥,正宏……不要阻攔哦。”

因為吳正雄和吳正宏是兩姐妹的父親。

“阻攔個屁,巴不得。”

高明羽開個玩笑,吳正雄已經笑得嘴都合不攏。高明羽用武技當禮物送,換作別人,誰捨得?只有高明羽做得出來。若是按照村裡的規矩,兩姐妹出嫁,聘禮最多要三五萬塊靈石。

吳世民笑而不語,將兩本冊子接過手才讓座。

“明羽,芳燕,坐下說,今年是過的最高興的一年,先有高揚闖山打虎,後又羞辱黃家。我搭臺,他配合唱戲,你別說,還配合的天衣無縫。”

吳世民不說還好,一說,鄭方燕是一肚子的氣。

“吳叔,你有沒有想過,高揚傷筋動骨怎麼辦?你不心痛,丫頭肯定心痛。”

“哈哈哈,不至於……”吳世民大笑一聲說:“你是不知道,闖山時多麼危險,那種場面他都能從容的應對,何況是挑戰賽。高揚表現出的心機,不是一般人可比,他沒有實為能接下挑戰?說明他心裡已經權衡過了。我活了幾十年,仍然對他刮目相看。呵呵呵,這是在抬高我自己。再給他幾年時間,去城裡見一見世面,說不定再次見面將刮目相看。

你信不信?我肯定他十年內突破化液,這僅是初步的估計,若是樂觀的估計,他突破凝宮也是有可能。”

“吳叔,過於樂觀,突破化液已經是上天開恩。”

聽吳世民一說,鄭方燕的心裡也高興起來。十年突破凝宮,那是多好的事,她不用像現在這樣天天犯愁!她一個婦道人家,對於修為她也有追求,一可以長命,二是可以長久的陪伴兒女,陪他們走更遠的路。

吳世民搖頭擺手,似乎不認同鄭芳燕說的話。

“你小看他了,即使你想寶貝自己的兒子也要真實地看待。他的道路長且遠。”

“我不管,只要你同意小捷和可可嫁入高家,這件事圓滿我就沒有話說。”

“你又妄自菲薄,別說準備了聘禮,倒帖都要嫁。”

“好。吳叔,有你這句話我就滿足了。”

鄭芳燕起身離開,接下來說的話更有針對性。

“明羽,時間定了沒有?”

“兩年後動身。”

“說句實話,從小待在吳村,這麼偏僻的地方我早就呆膩了!這也是促成我離開的原因之一。年年闖山,無休無止,隨時可能喪命!這種乏味的日子……永遠都看不到希望。因此你一說離開,我就與他們商量決定,今後的日子,無論高家走到哪裡,吳家就跟到哪裡。未來或許會有所改變,或許會遭遇同樣的艱難。但在所不惜!心意不可阻擋。

再說高揚,我是真心佩服!哪是一般人可以比擬。你看坐在你面前的他們,活了幾十歲了修為還在聚氣。”

“你不是一樣……”

吳正鯤啞然失笑,見父親沒有翻臉,他接著說:“你已經活了五倍的年齡了,修為停留在御氣。按照你自己的說法,三五年高揚就超過你了。”

“超過了不好嗎?”吳世民瞟了一眼接著說:“假如說,我的預計可以實現,二十或三十年有可能成就掌控。”

“靈丹呢?眼下他面臨的需求是金丹,接下來是破厄丹,下一步是破極丹……一顆破極丹就要命了!即使聚全鎮之力可能都拿不下一顆破極丹。元陽丹,不是有靈石就可以買買買。”

“鼠目寸光。”吳世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覺得不解氣又說:“但凡是傑出的人物,哪一個不是靠自己的能力獲取靈丹?大陸上有多少有實力家族?可以依靠的家族又有幾家?你這種想法,跟聽天由命沒有區別。”

……

再說後院裡,高揚一來就被吳家兄弟包圍。

“兄弟,你是有家的人了,今後沒機會跟你一起玩。哈哈哈……”

吳夢龍一個人笑,沒有人附和。

高揚不動聲色:“這麼好笑,再笑一個來聽。”

一句話,噎得吳夢龍是哭笑不得。

見狀,眾人哈哈大笑。

“四哥,你犯戒了。俗話說,言多必失。”吳夢雨提醒一句。

小丫頭只有十歲,他好意思翻臉。

“我有說錯嗎?”吳夢龍左右看一眼又說:“從今天起,可可已經是他的人,不該對家庭負責?不該對可可負責?高叔十七歲成家就養兒育女。他比高叔厲害,十六歲不到就成家。”

“閉嘴。”

吳夢可聽不下去,今年她才滿十五歲,什麼養兒育女?一聽她就臉紅心跳。還有吳夢婕,雖然沒有開口卻在偷瞟。高暢臉上掛著淡淡的笑,說起來他的性格與高揚有幾分相像,聰明不失伶俐,才討人喜歡。

“我冤枉,說實話沒人聽不像有些人裝蒜。”

吳夢江趁機拱了一句:“你的是說誰?”

“說你。”

“哈哈哈……”

眾人又笑。

過了一會兒,吳夢賢才問:“高揚,聽說你要去城裡歷煉,你準備何時動身?是否帶可可同行?”

“說不清。”

“說不清是什麼意思,不知道何時動身還是不帶可可?”

高揚暗自搖頭,他們一定聽說陳雨旋。

“何時動身不確定。另外,初次出門,不知道城裡的情況,貿然帶著可可不是好主意。再說歷煉也有歸期,又不是一去不回,年關之前我一定回來。”

話雖這樣說,高揚心裡還是有些心虛,他離開玄關堂時,陳雨旋的父親沒有任何表示。但他堅定的相信,他與陳雨旋的對話,她父親聽到了,即便是客氣,離開時也應該有所回應。因此,高揚心裡懸吊吊的。陳雨旋說她明年過來……但是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陳雨旋只是一個小輩,她說的話不能左右她父親。那麼去城裡歷煉的事可能告吹……

接著,高揚說:“且很多事往往是身不由己。”

“腿長在你身上。”吳夢龍又插了一句。

“要你操心。”吳夢可斜了一眼說:“有這份閒心,不如用在修煉上。”

相較於吳夢龍,吳夢賢問的問題跟她相關。但帶她同行,吳夢可多次想過,且是她想問而不敢問的問題,主要是怕問出來顯得她小家子氣。高揚已經將陳雨旋的一些事告訴她,說她聰明。所以她心中難免忐忑。而高揚的解釋,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

高揚知道這句話不是針對他,還是補充說:“等我回來,下一次出門一定帶上你。”

“嗯。”

吳夢可笑,高揚心裡才安心。

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追著高揚跑,覺得他做的事很有趣,長大後關係發生變化,也是正常的。

吳夢雨眨巴眨巴眼睛問:“高揚哥,我姐是十里八鎮的美人,你想娶她帶來多少聘禮?聘禮少我不同意嫁。三姐要同樣的聘禮。你也說同樣的話,以為躲在後面就能遮掩過去。”

吳夢雨小手一指,高暢無所遁形。

“哼,十四歲把我姐勾走,你是真有能耐。”

高暢小胸板一挺,振振有詞的說:“那是兩廂情願,怎麼叫我勾走?”

“咯咯咯。”

吳夢雨捂嘴一笑說:“已經是過往的事就不追究,但聘禮的事兒你怎麼說?三姐也是有身價的。你準備出多少?”

高暢反問:“那你覺得多少合適?”

吳夢雨左右看了一眼,才估摸著說:“怎麼也要五萬塊靈石。”

“俗,五萬塊靈石。”

“賺多?”

“賺少!”

“啊!”

吳家兄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興寧鎮五萬靈石不少了。不過,這句話聽在吳夢捷的耳裡倒是開心。

高暢裂嘴一笑:“人世間有比靈石更好的東西。”

“你說?”

“你猜。”

高暢逗了一句才說道:“比如說武技,比如功法,世間有很多東西都是家傳的,即使給再多的靈石也難買到。”

“武技而已,功法而已,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

陳夢雨的意思是吳家也有。

高暢好笑:“給一項好的武技可以保命,給五萬塊靈石能起多大的作用?”

高揚在擂臺上戲耍姚勝,用的旋靈步也屬武技。

吳夢江追問:“說清楚,功法還是武技?”

“當然是武技,名叫旋靈步和大佛手,兩項你們都見識過。你不要對我說,你們看不上。”

“旋靈步知道,大佛手……”

“修為突破御氣,方能顯示佛手之威,但是你們有所不知……”

高暢得意的掃了一眼才說出高揚取勝的真象。

“你們還記得吧?挑戰賽最後一擊,沒有佛手相助可想而知。一開始你們也氣憤,說黃德茂的行為是以大欺小,結果怎麼樣?要我說,黃德茂就是一個傻子。如此你們就知道,簡單解決的問題為啥戲耍姚勝?哼,這麼簡單的道理還用我說嗎?”

“引他上勾?”

“你比他聰明。”

“嘁。”

吳夢江猜到卻被高暢調戲。

吳夢賢看向高揚。

“高揚,他的意思,你可以發揮出佛手之威?”

“一成而已。”

“啊!一成如此……十成豈不是沒有對手。”

“哼,用來對付兇獸好使,若想對付人要出其不意。”

吳夢龍沒有說錯,但他的前提是突破化液。突破化液,交戰雙方使用的是氣劍,舉手投足已經完成攻擊。

一般人都是這麼認為,不過高揚有不同的見解。

“無知。”高揚笑了笑說:“修煉大佛手的好處不止於此。”

“還有什麼好處?”

“不告訴你,自己悟。”

於是吳夢賢傻眼,這是什麼道理?武技已經送出,不告訴他還有別的用途……其實,高揚是信口胡說。但他豎信,任何武枝都不是表面那麼簡單!摘要裡已經說的明明白白。自己不去領悟只能助長他們的懶惰。發揮到極致或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至於武技在誰手裡?這個問題用不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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