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高揚準備去汪家,他已經明確的知道,汪家圈養著一條兇獸,那麼他就有機可乘。於是,他邊走邊召喚火鳳。只要火鳳進城,去汪家上空盤旋,養在院子裡的兇獸一定發狂,掙脫束縛就會跑到大街上。

另外,在掙脫束縛之前,兇獸一刻不停的在院子裡嚎叫,聽著也煩人。汪家主要是厭煩了,升空驅趕。那麼,他就可以唆使火鳳行兇。兩樣都不行,那麼就唆使火鳳縱火,將汪家點燃……這個辦法是不得已而為之。連累旁邊的住戶,高揚心裡還是愧疚。

汪家是城裡的大戶。一南一北,丹會在皇宮的北邊,汪家在南面。於是高揚又繞著宮牆走,進入流星街,距汪家只有半條街的距離可走,他一步一停,看著火鳳在天空盤旋。聽見獸吼,才覺得流星城裡圈養獸類的人家不少。大街上的行人,偶爾抬起頭,看一眼天空的火鳳又繼續走自己的路。只有那些無所事事小子,忘情地望著火鳳。

忽然間,大街上騷動起來,由於人多發出的尖叫聲迅速傳來。眼看著街上的行人四處逃竄,高揚就知道他等待的機會終於出現。一條赤虎,三四百斤,從汪家的大院裡逃脫,被火鳳驅趕,正驚慌失措地迎面而來。後面跟著一個人,是想追回兇獸的汪家人?高揚冒出一個念頭,立即做出怪異的舉動。別人躲兇獸,他迎著兇獸跑過去。

而且,他嘴裡還罵著:“他孃的,哪家養的兇獸?跑在街上來撒野,小爺都看不過眼。”

剎那間,赤虎近在眼前,張著嘴直奔高揚而來。兩旁的人嚇得魂不附體,以為高揚要倒黴了!高揚臨危不亂,千斤重的赤虎他都見過,何況是這條。要不是怕引人注目他何須動劍,憑自己的掌力就可將赤虎擊斃。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高揚取出攜帶的重劍,在避讓的同時,劍刃橫掃赤虎的腦袋。

“嘭”的一聲……

高揚顧不上赤虎,他要防備那個追趕赤虎的人。果然,見赤虎踉蹌倒地,那個人怒罵一聲。

“你找死。”

“你他孃的還怪我。”

見高揚手持劍,那人手一揮,一道真氣掃過去。

“師父,徒兒小命不保。”高揚在避讓的同時大喊一聲。

就在那人猶豫之際,雄鳳嘴裡射出一粒流星。

“啊。”

突然那人慘叫一聲……很快,他身上燃起火苗。

“啊、啊、啊……”

那人倒在地上打滾,想撲滅火苗,那是在妄想!

見此情形,汪家門前看熱鬧的人立即奔跑過來。其中兩個幫著滅火,其他人想對高揚動手。

這時樓頂傳來一個清晰的聲音。

“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高揚瞟了一眼,劉會長立即隱身。回頭再看,與他對視的人兩眼冒火,將不甘心寫在臉上。

隨後他將重劍扛在肩上,不懷好意的盯著汪家人。

“怎麼,還想動手?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他是前車之鑑,誰想動手……重蹈他的覆轍。”

“汪家既沒有惹你,又沒有招你,你為何插手?”

問話的人是御氣修為。引火燒身的人是化液。

“你為禍不仁,還有理由怪我?一條兇獸而已,死了就死了。對小爺動手,那就自作自受。”

“你……”

“不服?來,殺了我。”

那個人哪裡敢動手,只能是咬碎牙往肚裡咽。

“不敢?那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高揚扛著重劍,在眾目睽睽下,圍著赤虎的屍身轉了一圈才停下,一臉平靜的看著汪家人滅火。然而,火沒有滅,有幾次還差點引火燒身。見此情形,他們只能聽之任之。慘叫聲越來越弱,扭動的身軀很快就靜止。

汪家主沒有出面,並不表示他不關心發生的事態。他靜靜的站在視窗,見火勢沒有撲滅的可能,兒子無聲無息,他心裡像刀割一樣。仇人就在眼前!但他沒有必勝的把握。而整件事,肯定是蓄意而為,但他又能怎麼樣?天上有火鳳,附近又隱藏著狠人。

於是他前思後想,想不起自己得罪的人是誰?既然成為現實,死者已死,生者還要活下去。出於這方面的考量,汪家主決定隱忍。

“回來。”

汪家人聽見叫聲,一步一步地返回。既然火不能滅,屍不能收,那麼留下來是徒增笑柄。

高揚站在街上,沒過多久,那人的屍身便灰飛煙滅。但火苗未滅,慢慢升空被雄鳳吸走。而後,他才將赤虎收入靈戒,旁若無人的走在街上,無視旁人投來的目光及竊竊私語。雖說他的目的達到,但是他無所遁形!他的形象暴露,走到哪裡都有可能被人認出。這是意料中的事,他有心理準備。

接下來高揚準備回客棧,赤虎肉是難得的食材。

……

而汪家,汪家主一聲不吭的坐著,家中突生變故誰也沒有不到。但有一個人心裡是惴惴不安!從赤州城回來,陳學宇沒有說實話,汪春翔也沒有說。一個是因為自己的私利,另外一個是不願意說。因為有言在先,因為被羞辱,因此汪春翔礙於自己的面子被陳學宇蠱惑。因此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父親,這件事很蹊蹺,但火鳳的來歷很清楚,最初出現在十萬大山,而今又出現在這裡……”

一經提醒,汪家主立即想到一個人。

“去,將那個小子叫來。”

過了一會兒,汪春翔低眉順眼的進屋。

“祖爺爺,二爺爺。”

“你爺爺被你害死了,你知不知?”

“……”

汪家主育有三子,就在剛剛,三兒子慘死街頭!且極有可能,是他的孫子帶來地橫禍。

“我且問你?”

汪有為問了一句說:“你跟陳學宇去一趟赤州城,回來就輕描一句,說他們利益相爭,陳學明反感陳學宇。你還明確說不喜歡那個女子。而真實的情況是怎樣?現在你當著我們的面坦白,在赤州城的期間你經歷了什麼?聽說了什麼?陳學宇有沒有誤導你?”

“二爺爺……”

汪春翔喊了一聲不知從何說起。他的年齡比高揚大,修為勝過高揚,可是成為他的墊腳石。於是,去陳家的經歷又一幕幕地浮現在他的腦子裡。一見面,陳學明就對他說,哪裡來回哪裡去。這句話已經說得很明顯了,陳家人不待見他。他已經心灰意冷!可是,陳學宇非見不可。而且對他說,男人身邊有一個聰明的女人可以為他出主意。於是他心裡想,既然來了,見就見吧。

可是,氣人的是,第二天去陳家,見陳雨旋的第一面,她竟然一點情面都不留。當眾說,趁早斷了你的念頭,我不是任人支配的人。而你……也不是那個可以降住我的人。我有喜歡的人了,你哪一點比得上他?氣人不氣人?不願意就算了,何必說的那麼露骨,不留情面。這些話他怎麼說的出口?作為男人是有尊嚴的!因為惱羞成怒,他提出跟高揚比武,結果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更可氣的是,回家路上,陳學宇還鼓動他說壞話。他聽信了,就沒有說出真實的情況。

“問你話?不要裝聾作啞。”

汪春翔嚇得一哆嗦,而後才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二爺爺,我知道自己錯了,我輕信他說的話,受他慫恿……”

“陳學宇?”

“嗯。”

“說,不要有水分。”

“趕到赤州城的第一天,我們隨黃老去玄關堂,見到陳學明,他一句話都沒有對陳學宇說。而後去陳家,因為一些鎖事發生爭吵。離開陳家我們去茶樓。聽到別人的議論他拿靈石換訊息,倒是聽說一些有趣的事。”

“什麼事?”

汪春翔遲疑一下說:“整件事的核心人物叫高揚,就是外面那個人。我實話對你們說吧,火鳳是他豢養的。在我們到達赤州城之前,赤州城發生過兩件大事都是因他而起。第一件,一個化液後期,被人買通去他家襲殺,結果慘死街頭,聽說他家佈置的有攻擊陣。第二件,聽說買兇的人被他殺了。”

“後來呢?”

“第二天去陳家,那個女人說,她不接受婚約。她有喜歡的人,跟她在一起的就是那個小子。為此,陳學宇大打出手,敗在他手裡。”

“那你回來為什麼不說?”

“是他慫恿,說婚約是家主說了算,若是說出來,這件事就黃了。而且不能長他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說陳學明不答應這樁婚約完全是因為利益。因此我相信他說的話。”

“那個女人什麼態度?”

“不好。”

“不好你為什麼不說?”

“因為喜歡。”

“你回來不是說不喜歡嗎?”

“……”

“還有什麼?不要藏著掖著。”

“我們去客棧時,聽到有人密談。”

“說什麼?”

“似乎跟靈丹有關。”

“靈丹。”

汪有為轉頭看了父親一眼。

汪家主才問:“你的意思是跟那個小子有關?”

“我聽說,他在丹堂修習煉丹術。丹堂屬陳家。另外我還聽說,某一天,赤州城的東邊出現龍雲。同一天,赤剎海的海面上出現一尊仙風道骨的人像,沒過多久就消散了。”

“還聽說什麼?”

“沒有了。”

“滾。”

汪春翔走出房間深深的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父親,這件事你怎麼看?”

“血債血償!”

“針對誰?”

“除了陳學宇我還能針對誰。”

“沒有理由……”

“還需要理由嗎?”

汪家主反問一句說:“整件事從始至終是他在操縱,這一點你沒有意見吧?而且他慫恿這個小子,沒錯吧?因此我有足夠的理由。”

汪家主站起來往外走,他要去發洩心中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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