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的警方根據線索,對蘇克淳進行了調查,對於趙成蹊的行蹤,他堅稱自已毫不知情。

一切跡象都指向了蘇克淳,這張在財經新聞上常常能見到的臉,真的能給出我想要的答案嗎?

24小時之後,我再次在新聞媒體的鏡頭裡,看到了被釋放的蘇克淳。

頂級豪車一字排開,一眾保鏢為他開路。

鏡頭掃過來接他的蘇家人,老幼婦孺全體出動,煞有對司法體系發起控訴之意。

駐守在樓惠蘭家的年輕警察血氣方剛,對著鏡頭裡蘇克淳不可一世的樣子咒罵,作勢要關掉電視。

“等一下!”我伸手攔住他按遙控器的手。

他愣愣的回頭看我,緩緩放下了手裡的東西。

“李小姐...你看到什麼了?”警員揮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視而不見的,徑直走到電視機前,盯著直播。

“桃桃,怎麼了?”樓惠蘭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我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晃動的直播鏡頭,落在蘇克淳身後一輛黑色轎車上。

半開的車門裡,有一條銀灰色的鏈條狀物體搭在一雙皮鞋上,畫面模糊,但是細看確有其實。

“是蘇克已,樓阿姨,是他!”我幾乎用最尖銳的聲音喊出了這句話,樓惠蘭的臉色驚恐萬分。

“桃桃!你在說什麼啊!”她搖晃著我的身體聲嘶力竭的問。

我推開樓惠蘭,徑直走到警察面前。

“陳警官,蘇克已,是蘇克淳的哥哥,我在萬安見過,他右腿有殘疾,走路拄拐,那根柺杖上纏了一根鏈子,鏈子拖在地上會發出聲響,和綁匪電話裡發出的聲音一樣!”

經驗豐富的陳警官並沒有像樓惠蘭一樣對我的話難以置信,他認真的點點頭,吩咐手下的人分頭行動。

我閉上眼,蘇克已蹣跚走路的樣子在我腦海裡愈發清晰。

“樓阿姨,你知道蘇克已是怎麼殘廢的嗎?”我碰了碰一旁還沒緩過神的樓惠蘭。

她皺眉回憶了半晌:“我記得成蹊的爸媽提過一嘴,當年蘇老先生要在蘇克已和蘇克淳兄弟二人之間選繼承人,他自尋死路,在時機還不成熟的時候跑到海外去發展,後來再回來,就成了這副樣子,蘇氏自然就由蘇克淳接手了。”

“他跑到海外的時候,成蹊多大?”

“我記得,就是成蹊父母去世那陣子,當時本來他變殘廢也是個大新聞,但是成蹊父母身亡這個訊息直接蓋過了他的風頭,圈子裡也就沒什麼人關注了。這麼多年,他在蘇家一直是深居簡出,蘇克淳為人雖然狠辣,但是對他這個大哥還是很好的。”

我猛然想到什麼似的說:“蘇克已在鶴城,說明成蹊也在鶴城!”

警方在蘇家別墅見到蘇克已的時候,他正坐在茶室裡,攆著串珠喝著茶。

鮮少出門的蘇克已和蘇克淳比起來,看上去富態親切不少,蘇克淳精明睿智,蘇克已更溫吞和善。

在喝完第二杯茶之後,陳警官望著漸漸清朗的茶湯,對蘇克已說:“蘇先生,我祖籍安徽。”

蘇克已望著陳警官,只見他一隻手轉著圓潤的茶杯,等待他的回答。

“太平猴魁,好茶。”陳警官將手中茶杯穩穩的落在茶臺上。

蘇克已臉色微變,那張因為少見陽光而泛著膩白的臉上,有一瞬的慌張:“克淳送我的,他懂茶。”

陳警官:“蘇克淳留在美國的那碗茶,茶湯也是這個顏色。”

蘇克已面露一抹濃重的笑意:“觀色辯茶,陳警官很有自信。”

“他是嫌棄那邊茶具粗陋,所以才趕回國內的吧?”

蘇克已:“陳警官說笑了。”

蘇克已根本沒有想到,看似想要從他下手繼續調查蘇克淳的陳警官,背地裡已經派人調查了他最近的行蹤,藏匿趙成蹊的地點,在二人品茶的時候,已經發到了搜進隊的手上。

樓惠蘭拗不過我,只能讓保鏢全程跟著我去找趙成蹊。

為了儘快破案,警方給出的方案是讓蘇克已放鬆警惕,等他也來到藏匿地點的時候將他一網打盡。

狙擊手在隱匿的高地荷槍實彈的準備著,蘇克已拄著那條柺杖走進了那座遠在郊區的廢棄廠房,一時間警察蜂擁而至,蘇克已頓感在劫難逃。

我雙手合十祈禱著,槍聲卻沒能如願以償的傳來。

陳警官的電話打到我的手機上,幾分鐘之後,我在那間陰暗潮溼的地下室,見到了傷痕累累的趙成蹊。

他被用非人的手段凌虐過,身上的傷痕密佈,血色結痂。

此時此刻,他正在被蘇克已用槍對著太陽穴。

蘇克已一改往日殘廢拖沓的樣子,那條一直佝僂的右腿站得筆直,動作敏捷,與常人無異。

“蘇克已!”我衝過人群,朝著他大喝一聲。

蘇克已抬眼看到我,狡黠的眸子裡釋放出一絲光亮:“來了?好啊,趙成蹊,你睜開眼看看,你的女人來救你了!”

趙成蹊努力睜開腫脹的眼皮,在這種時候,他還有心情對我笑。

“陳達,你不想幹了,真把她叫來?”他對著陳警官冷聲道。

陳警官拔槍,不理會趙成蹊的話。

“好啊,你們很相愛啊,憑什麼,趙成蹊,冤有頭債有主,當初你爸媽阻止我和阿蘭在一起,還把繁星送回了國,還讓人把我的腿打斷,真是愛管閒事的夫妻倆,殺了他們倆,你不知道我有多快活!”

趙成蹊直了直身子,有意擋住蘇克已的槍口:“蘇克已,你這麼做,對得起蘇繁星的母親嗎?”

蘇克已冷笑說:“阿蘭愛的是我!她把繁星生下來,明明就要和我結婚的,是你父母害我變殘廢!”

“是你冒充蘇克淳灌醉蘭姨,才有了蘇繁星,如果不是我父母阻攔,你只會害死蘭姨,害死蘇繁星!”趙成蹊肉眼可見的虛弱。

蘇克已怒吼:“如果不是為了繁星的未來,我怎麼會忍氣吞聲在他蘇克淳家裡苟且!我眼睜睜看著自已的親生女兒管他叫爸爸,我恨啊!阿蘭為什麼愛的不是我,偏偏是蘇克淳!”

蘇克已手裡的槍抵得更近了,我感覺到一陣暈眩。

陳警官依然沒有發號施令。

“你倒好,害繁星進了監獄,她明明那麼愛你,你又做了什麼?你說!”

趙成蹊眸光清冷的看著蘇克已:“我以為她比你冷靜,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我跟她只是商業合作,是她自已要動感情。”

“你還有臉說這種話!趙成蹊,你的女人就在這兒,你敢說你面對著她,能控制自已的感情?!”

我驚嚇過度,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已的嘴巴,眼裡只有趙成蹊望過來的眼神,那裡寫滿了血色充盈的愛意,和生死關頭他再度肯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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