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曾經腦海中的記憶,他終於找到了那棟老舊小區的小破樓,那個四樓緊閉著窗戶的房間就是他的家。破敗不堪的樓宇門東倒西歪的擋住了路,但是這鐵門上全是黑色的印記,彷彿被毒水浸泡過一樣。冬冥抬手輕輕一揮,那破敗的鐵門瞬間飛出,落在了外面的空地上,冬冥向著樓上走去。

幾乎所有人家的房門都是敞開著的,冬冥並沒有往裡面看,徑直向著四樓走去,可剛走進了一樓,就看到左手邊那戶人家門口,地上躺著一具依舊是滿身膿血面目全非的死屍,這具死屍的黑色潰爛的手還死死的握著門把手不放。

那應該是這戶人家的老奶奶,老人一直一人獨居,子女很少回來看望她,這個奶奶人很好,每次看見他下樓都會慈祥的滿面笑容的塞給他糖果。

冬冥停下了腳步,同樣的給老奶奶鞠了三個躬,邁步徑直上到了四樓來到自家門前。房門是緊鎖的,冬冥並沒有家裡的鑰匙,他看著門上還貼著今年的新年對聯,那紅色上面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黑色斑駁,但是鮮豔的紅色依舊是那樣的醒目,冬冥伸手去觸控那對聯,就好像看到了父母一起貼對聯時的溫馨場景,還有媽媽溫暖的笑容。

他伸手在門上一揮,那防盜門自己就啪的彈開了,隨著房門吱呀呀的開啟,冬冥邁步走進了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家。

地上的拖鞋依舊擺放的整整齊齊在一邊,抬眼望去,所有的家居擺設都是那麼的熟悉,沒有一點的變化,沙發上也很乾淨整潔,櫃子上依舊是十年前就在看著的那個老舊電視機。

他輕聲說道:“爸媽,我回來了,你們在嗎?”

周圍依舊是沒有任何回應,甚至連風聲都沒有,他們家的窗戶非常完好,沒有任何破損。房間裡非常昏暗,他伸手去按下牆上的開關,沒有任何反應。恐怕整座城市都已經斷電了吧,他心裡想著,就從寶囊中拿出了蓮花玉如意,如意瞬間亮起瑩瑩白光,看著手中的玉如意不由自主便想到了師父,如果師父知道他拿寶貝當做手電筒用定是會氣的不行。一想到師父他心裡就頓覺憂心如焚,然後轉念想起,寶囊內是有手電筒的,於是他快速的收起了玉如意,拿出了手電筒。

他打著電筒走進了爸媽的房間,房間內也是整潔如新,床鋪好似沒人住過一樣的乾淨,他開啟了衣櫃向裡看去,媽媽的衣服都還在,收納的同樣是非常規整,冬冥深吸一口氣,好似又聞到了媽媽最喜歡用的那個好聞的洗衣液的味道。看著衣櫃裡的衣物的樣子,父母不像是遠行出門,可是為何不見他們的身影,冬冥內心不停的胡思亂想著。

環顧四周,這裡沒有什麼變化,哪怕是他這十年都不在家,爸媽也沒有添置任何的新傢俱。他從房間走出來四下檢視,廚房衛生間包括陽臺他都仔細檢視了一番,沒有任何異常之處,也沒有父母的身影。

最後他來到了自己的小房間,十年沒人住的小屋,媽媽卻還是收拾的一如當初他在時的樣子,好像隨時在等著他回家就能睡一個舒服的好覺。

他坐在了小床邊上,這個小床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經非常狹小了,一抬頭他看見了書桌上還依舊擺著他喜歡的玩具和捏的橡皮泥小人打怪獸。

他順手開啟了書桌的抽屜,那裡有一本相簿和一本日記本,還有一個小盒子。他把這幾樣東西都拿了出來,先開啟了小盒子向裡面看去,沒想到那裡面竟然全是這些年他寫給媽媽的信,連同信封都很完好的被媽媽珍藏在了這小盒子裡,冬冥的心好似被重重的撞擊了似的痠疼無比。

他沒有去開啟那些信件,而是放下盒子又拿起了那本有些年頭的相簿。這是家裡唯一的一本相簿,他們家沒有照相機,所以全家一起拍照的機會非常少,這本相簿裡最多的照片是冬冥每年的生日照,每次他的生日那天媽媽都會帶他去照相館拍照,唯一一張全家福也是有一年他硬拉著不喜歡拍照的爸爸一起去拍的。

冬冥緩緩翻開了這本有些陳舊的相簿,映入眼簾的第一張照片便是那張唯一的全家福。

看著爸爸媽媽抱著他滿臉燦爛的笑著,他的雙手瞬間緊緊的攥緊了相簿的邊緣,眼睛裡有東西模糊了他的視線。但是僅僅一瞬,他便硬生生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又從寶囊中取出那封夾著父母合照的照片,認真的放進了這本相簿裡。

他又翻開了那本他從沒見過的日記本,那是媽媽的筆跡,竟然是從他上山以後媽媽才開始記的日記,他一頁頁的翻過去,那裡面記錄著這些年來媽媽對他的思念和牽掛,也有一些他們平時的生活點滴,冬冥瞬間瞭然,這本日記本在他房間的抽屜裡,那一定是每當媽媽想他了,就會來這個房間坐著,才會寫了這本日記啊。

冬冥合上了日記本,摩挲著本子的封面,他前所未有的露出了些許的脆弱神傷,爸爸媽媽你們到底在哪啊!

不知道這場災難來時自己的父母身在何處,他們家在整個安東市就沒有其他的親人了,不知道爸爸媽媽能去哪裡,他不敢去想自己的父母已遭不測,他覺得死要見屍活要見人,只要沒有看到父母的屍身,那就是他們還有生的希望。

想到此處,冬冥站起身來,把那本相簿和媽媽的日記本還有小盒子都收進了鼓皮寶囊,他又看了看自己捏的小泥人,一股腦也都收了進去。

魏叔魏嬸不明緣由的慘死,師父不知生死,父母尋不見蹤影,此時的易冬冥努力隱忍著自己滿腔的悲傷情緒,他怎麼都不能接受,三年閉關出來後的世界,竟然變成了如此的末世。

他忽然不知道了自己該去做些什麼了,竟有些迷茫,三年前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出關後下山跟父母團聚,再去找紫悅,接鳳紫和餅乾回家。

此時的冬冥瞬間覺得自己怎麼會忽然這樣的不清醒冷靜,從出關後所見到的一切都給他造成了強烈的衝擊,眼下師父和父母不見蹤跡,他應該去找紫悅的!思及此他低頭看向了左手腕上帶著的鑲嵌一個“悅”字的紅繩手鍊。

於是他的神識瞬間就進入了玉劍神境,這時候他忽然發現,雖然他的神識在玉劍神境裡,可是對於現世周遭的一切他也能很清明的看清楚,這樣,如果身體周圍出現危險,他的神識也能瞬間迴歸。

“小劍劍!你能看到紫悅和鳳紫現在在哪嗎?”一進來冬冥就衝到了小劍劍面前快速的說道。

依舊一臉平靜無波的小劍劍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竟然問道:“你就那麼確定他們還活著嗎?整個中夏國已經淪為了末世之地,無人能生還了。”

冬冥並沒有因為小劍劍的話而憤怒,他冷靜的說道:“紫悅也是修行之人,她已經突破了三重境,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劇毒,但是三重境肉身已是百毒不侵,至於鳳紫,它本就是上古神獸,被你關進來五千年都沒事,所以它肯定有自己能自保的法子,我比較擔心餅乾還有紫悅的父母,但是我相信紫悅一定會照顧好他們的。”

小劍劍見他雖然經歷如此之大的鉅變,但是卻還能保持清醒冷靜的頭腦,不由得心下一鬆,於是便平靜的說道:“他們都還活著,還有她的父母,全都躲在他們家公園的隱秘地下室中,不過那裡的氧氣按理說應該支撐不了這麼久,還有食物和水,鉅變發生時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個月了,他們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

說到這裡小劍劍停頓輕嘆一聲又說道:“你想要去找她們也不是易事,這五個月桑寇國已經派出了三千多萬計程車兵駐紮在中夏國各地,他們現在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殺光所有中夏國任何一個活著的人,尤其是修道者。”

小劍劍剛說到這忽然就住了口,冬冥也瞬間全神戒備,他說道:“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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