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我把我分析的情況一字不落地告訴了徐堇喬。
“所以，那次鹿冶老師讓我去取的畫，是否就是莫奈的垂柳？”我問道。
徐堇喬並未立馬說話，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徐堇嬌，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我不想再等她開口，主動叫出了她的本名。
徐堇嬌一臉驚訝，“你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
“你姐姐很強勢吧。”我說道。
徐堇嬌一臉不可置信。
“徐總，你知道的事一定比我多，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不然，我就把你是女生的身份公佈於眾。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徐堇嬌看了我良久，做了個請的手勢，請我坐下。
“你有什麼想問的。”
“為什麼要收集這麼多幅垂柳。”我開門見山，問出我最想問的問題。
“這件事，說來話長，Leo你見過了吧。”徐堇嬌說道。
“嗯，見過了。”
“以Leo為代表的我們其實在和十大家族資本在博弈，而這十大家族又以優太資本為主力，目前Leo 主張的文化復興運動，需要靠很多很多人的支援，我們藝術界是文化復興運動的主力，這個文化復興運動想必你也在Leo 的口中有聽到。”
“目前我徐氏家族倚仗的資本其實是優太資本，我們家族的發家和壯大一直都有猶大資本的扶持，而我姐也在為他們做事。正是因為在為他們做事，所以我們家族涉獵多個產業，為他們做事的同時也壯大了我們的家族，對我們家族來說算是良性迴圈。”
“既然是良性迴圈，你為何選擇Leo ，而不是優太資本。”我問道。
“你想知道表層原因還是裡層原因？”徐堇嬌反問道。
我沒說話，看著她。
“我是我父親的私生女，在家族裡根本沒有人認可我們，我母親在很早的時候，就被他們密謀殺害，所以從小我就跟著我的外公外婆一起生活，一直到16歲我才被他們接回家族。家族對外的所有事情，我父親並不出面，而是我大姐在打理。大姐在經濟上並未吝嗇於我，但所有的一切僅限於此，大姐如此精明，家裡的任何資訊她都不會透露於我。直到一次我父親重病，我借母親去世為由頭，請父親將一部分產業交由我的管理才爭取到了羅巖的產業。”
我不想打斷她，繼續認真地聽她說著。
“身為女兒身的我，在家族並沒有人支援，因此我以男兒身出世，慢慢在羅巖站穩了腳跟，而隨著深入產業構架，我知道的也自然越來越多，知道了我們家族倚仗的資本，竟是優太資本。”
“優太資本將潛移默化地浸入的是我們的文化，從而轉變我們年輕人的想法。優太資本做的事是傷害我們的事，我不喜歡優太資本。而這個時候Leo 的人找到了我，對於我來說，背後有支援自已的資本，同時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何樂而不為。”徐堇嬌說了很多。
並且她有些得如釋重負，像是找到了傾訴的物件。
“現在說回垂柳，祝鑫鐮家族想要加入優太資本，而優大資本的某會給她的任務就是集齊莫奈的垂柳，從而展示自已的實力。實力得到認可，優太資本才會對他們予以更多的支援。
“而顏福耀很早就看穿了他們，優太資本的手段惡略，計劃慢慢入侵我們的文化，想透過文化植入入侵我們的思想。顏老絕不與他們同流合汙。因此祝鑫鐮與顏老已分崩離析。但由於繫結太多，而祝鑫鐮手段太過陰狠，因此祝鑫聯已將顏老軟禁，從而想要達到他的目的。”
“與我想的果然沒錯，所以顏若言也是Leo 的人麼？”我試探性地問道。
“我想你自已心裡其實非常清楚。”徐堇嬌那雙丹鳳眼像刀一般反看向我。
“那我現在該怎麼做？”我問道。
“其實，祝如夢還不知道畫在你手上，她應該還不信顏若言會這麼信任你。所以第一要素就是保管好這幾幅畫。第二，接下來Leo 會支援你，中式風格就是藝術界的未來，請你保持好創作能力，有了Leo 的支援，你會慢慢養出屬於自已的蒼天大樹。同時用你的能力去影響別人。其他的事情你可以不去深究，但是請你記住一句話，文化的影響力比你自已想象的要大。”
我似懂非懂地聽著，“我能有這麼大的能量麼？”
“請你相信自已的能力，Leo 能選中你也是因為你自已的能力，所謂天時地利人和，也許你就是那個解題的題眼。”徐堇嬌說的很真誠，真的很不像她。
“最後，我還想問一個問題。”我猶豫再三，還是問了出來，“鹿冶老師，就是顏若言麼？”
我屏住呼吸，生怕錯過徐堇嬌半點表情。
感覺時間像是凝結了很久，徐堇嬌都沒有任何動作。就在我快放棄的同時，徐堇嬌微微點了點頭。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以鹿冶的身份做的麼？”
“嗯。”徐堇嬌嗯了一聲。便不再說什麼了。
“你可以告訴他，我很想他麼。”我的眼淚已掛滿臉頰。
“他知道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還沒找到祝如夢給顏老下的是哪種藥，因此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其實我一直沒說，我的父親是中醫，不是那種科班出身的中醫，但是是針灸很厲害的那種，他治療好了很多和顏老相似症狀的病例。能否有機會讓我父親幫忙看看。”我說道。
“你見過顏老？”徐堇嬌又一次驚訝道。
“嗯，不僅見過，還說過幾句話。”我回想起當時摔在地上的顏老，竟覺得親切可愛。“但是顏老現在被軟禁了，那我們怎麼才能見到顏老。”
徐堇嬌想了一會兒，“我有個辦法。但是需要你們全權配合，不能出半點紕漏，你確定你和你爸爸能做到嗎？”
“當然。”我說道。
“好，我會幫助你的。”徐堇嬌給了我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