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還記得先前孫赤五講的等級劃分。

不過實際上,每一級的晉升都需要著各種稀奇百怪的要求。

就比如1級,這一級的要求最簡單也普遍,需要與詭異進行一次直接的互動,且擁有一種情緒,可以是害怕也可以是平靜等,而互動可以是被追殺也可以是聊聊天等,不需要什麼別的條件,在完成之後會很快就不知不覺的發生改變。

而2級的身體性質有所改變,會需要一些不常見的材料和一些奇怪的要求,比如大聲歌唱,又或者尋找什麼等的一個條件,就好像是小說一樣。

不過蠻有趣的是,不管是先湊齊材料用掉還是先達成儀式要求,都可以達到一個偽進階的狀態,材料對應體質,儀式對應能力,但不管先進階哪個都要看實際情況,如果你的體質較差又先選擇材料的話…

如此,一半的條件達到進階後的氣息,而兩個都湊齊,才能真正意義上達到完整的進階狀態,能力完整狀態。

“你們說,這是不是很像盥洗室之主啊?”

“咳咳咳咳咳。”

正在喝水的徐藏直接嗆到,今個難得是那幫子高中生大休,他們幾個也破例被允許休息一下,在他們的房間裡隨便玩鬧,只不過晚上還是會有日常訓練。

慕容光疑惑問道:“姓徐的,你咋了?”

徐藏擺擺手,示意沒事,然後又抿了一口水,然後順手給旁邊花盆裡的小盆栽倒了點水,這株神奇植物是他先前從淺層夢境帶出來的,孫赤五說,這種生長於淺層夢境的神奇植物通常不會是什麼儀式所需要的特殊材料,而是某種能生長出小植物靈型別的,讓徐藏認真養養,說不準能開出什麼大獎。

至於這是具體的什麼神奇植物?孫赤五本人的原話:“老子是打架的,你讓我搞文藝那不是把老子當豬殺嗎?”

徐藏瞥了一眼武冰,這位一如既往的在全神貫注的打原神,說是什麼衝擊六十級,具體什麼情況不太瞭解。至於另一邊的慕容光,在打王者,兩個遊戲狂人。

徐藏抽了抽鼻子,一陣無語,“你們誰又沒洗襪子。”

兩人誰都沒搭理他,徐藏黑著臉用先前吃外賣剩下的筷子夾起了味道的源頭——某雙綠色的襪子,然後甩在了慕容光的狗頭上,慕容光本人也被這種生化武器給嘔到了,反手將襪子一扔,扔向了那邊的門縫,下一秒就聽到了非常大聲的乾嘔聲。

徐藏和慕容光目光一對,都是懵逼,再看向沒關緊的門口那,一位少女乾嘔著拿著襪子把門大推開,一臉生無可戀,但肉眼可見的憤怒,正是白彩何,她拿著襪子打量著屋裡的三人,一個背對著趴著打原神的,看樣不是,那就是剩下兩人了。徐藏幸災樂禍的把看向了慕容光,白彩何也跟著看了過去,慕容光小聲兩字經了一下,平靜的站起身來,在白彩何暴龍突刺的時候用非常靈巧的姿勢閃過,然後站到了門口那,看到白彩何又撿起襪子看向他的時候,果斷的奪路而逃。

別的不管,起碼那股死亡味道是離開了,徐藏滿意的又喝了口水。接著他就看見白彩何轉向了他,然後又開始打量四周,最後目光停在了那棵顏色翠綠隱隱金黃的小神奇植物。

“這是你的嗎?好奇特好漂亮啊!這是啥植物?”

面對莫名自來熟的少女的連續詢問,徐藏沉默一會,然後慢慢回答:

“確實是我的,但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植物。”

白彩何想了想,點點頭:“也對,這植物看起來完全就不是什麼正常植物嘛。啊,我說的是好看的不正常,別介意嗷。”

徐藏默默點頭,白彩何也滿意的點點頭,搞的好像她才是這裡的主人一樣。

見眼前少女沒有什麼再說話的慾望,徐藏只好開口:“抱歉…您是?”

白彩何後知後覺的看了眼他,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開始感覺到了尷尬。

白彩何聲音細微,吞吞吐吐:“我是來感謝那天晚上你們救我的…”

徐藏只聽見一陣蚊子哼哼,苦笑道“抱歉,您說什麼?”

白彩何頓了頓,故作鎮定的大聲說道“沒什麼!”

徐藏撓撓頭,他不懂也完全不明白,所以他決定不再思考。而白彩何,在用細微的聲音不知道嘀咕了些什麼之後,簡直就像是螃蟹一樣快速橫著移動出去了,剛開門就看見了扒著門縫往裡看的慕容光,兩人相視一笑,迅速開始了我跑你追的快樂戲碼。

另一邊,學校內,孫赤五叼著煙到處散步著,一邊打量一邊默默比較著一些資料,當然,資料來源於他手上的一張記錄。

“陰了好多。”

他如此喃喃道,但他仍然不明白到底為什麼讓明明穩定的現實出現了詭異。如果只是陰了許多,那應該不會有透過現實的情況出現才對。

磁場變陰,陣法設局,器具改變,地理變化,範圍更迭,明明都不恰當偏偏又覺得哪裡不合適。

一個較大範圍的磁場變化,也得有個大能量的改變因素啊。

但究竟是什麼引發的,又有什麼能?百思不得其解。

孫赤五心煩意亂,把那支就剩煙把的煙從嘴邊拿了下來,想要再叼一根,卻發現煙盒裡已經不剩了。孫赤五暗罵一聲,但又沒法憑空變出來,只能悶著氣接著對比資料和勘察。

孫赤五決定放棄思考,直接轉身對著旁邊教室門踹了一腳,教室鎖著門,他沒踹開,索性直接用了一些詭異的力量,再一腳踹出,力道之大把鎖也崩開了。閒著沒事的孫赤五蹲下身撿起鎖打量,自嘲一笑,這麼破爛的鎖根本不值得第二腳,第一腳估計就已經搖搖欲墜了。

大搖大擺的走進教室,隨手扯過來一把椅子坐著,又拿來一把墊著腳,舒舒服服的躺下,又覺得硌得慌,又再教室裡溜達兩步,看到了有坐墊,就拿過來墊著,最後再從旁邊桌子上拿本書遮著臉。

但書裡掉出來一張傳單。

孫赤五看到那種熟悉的豔紅色單子,心裡一動,拿了起來。多的不看,看到飛昇倆字,孫赤五眉頭一皺,又一鬆,這幫玩意也在這?嘖…

都收拾好了,先睡會吧,放假了又逮不住他們。

不對,好像是什麼健身房?發個訊息給老白,行,睡覺。

爽!

在一個無法確定威脅的地方能安心睡得著,確實沒誰了。

花椒透過留在學校裡的眼睛悄悄的跟著孫赤五,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

他甚至都看到飛昇教那幫瘋子的傳單了,還這麼大膽。

在他扭頭想和胡椒說的一瞬間,孫赤五以一個撲的姿勢忽的轉過身快速到到走廊,再猛的跳起撲向門上,抓住了一隻血管蠕動的眼球。

孫赤五微笑,花椒臉色一沉,眼球頓時晃動幾下,如同杯子砸到地上一樣支離破碎,變成一小堆碎渣。

孫赤五嘖嘖兩聲,這才又躺了回去。

但作風不飛昇教。

飛昇教的教義是飛昇,又分為一些血肉飛昇機械飛昇等…他們普遍的作風是狂熱和魯莽,很少有這些鬼鬼祟祟的勘察。

也就是說還有一些別的來源的傢伙。

白大夫同樣放下手機,如此想著。他坐在門內桌子上,擺著陳皮茶,若有所思。

他這比較偏僻,他自已也不願意去拉個人情招招口碑,自然少有人來,但他倒也享受這份清閒。

白大夫思前想後,最終在鍵盤輸入框裡打下三個字:飛昇教。

第二根釘子悄然落下,在所有人意料之外。

或者說大多數人,因為此時正值下午,而夢中的大環境是需要很多人入睡共同組成的基石才能出現的。

換言之,這兩條平行線的連線線想要到達,也需要臺階的。

沒有人知道他們可以在沒有臺階的情況下到達下一層。

這個下午,孫赤五卡著下班點走出了學校門口,校內並沒有人在了,就算有老師想要回來提前準備什麼課件,也得是下午的疏散徹底結束後。

一雙過於蒼白的手出現在了一棟樓的門前,他的前面就是門外,陽光明亮,一隻手探出食指觸控陽光,出人意料的是那根蒼白的食指碰到陽光就像蒸發了一樣,無影無蹤。那隻手緩緩伸回,確實毫髮無損。又過了幾秒,那雙蒼白的手徐徐開始往回縮,但令人不解的是,樓內此時確實漆黑無比,看不見那雙手的主人,甚至胳膊都看不全。

直到那雙手徹底消失在漆黑深處,那些不透光的黑才慢慢散去,好似從未發生。

市區一處天台上,花椒捂著一側眼睛,不清楚在看什麼,半晌過後,放下了眼睛,對旁邊的胡椒點了點頭。胡椒嘟囔著什麼,走下樓去,又過了會重新走了上來,拿著一封通道:“他們是不是有病,明明一個個就沒多少普通人,還用這麼掉價的法子傳遞訊息。”

花椒無奈道:“這不是抽籤決定的嗎,又沒人控制你的運氣。”

胡椒沉默,他反駁不了,畢竟抽籤這事又沒人去幹擾運氣這種事。

花椒接過胡椒的信封,開啟火漆,拿出了裡面泛黃的羊皮紙,胡椒瞄了一眼,說道:

“他們也就這個火漆和羊皮紙的選用有點意思了…好吧這樣其實還挺酷的。

胡椒一愣:“為什麼?出啥事了?我還沒玩夠呢。”

花椒不理他胡說八道:“有變化,上面重視的那位有動作了,不過仍然在計劃預測的一種中,但需要加快速度把釘子扎進去。你先前一根門前,第二根在哪安的?”

胡椒蹲在天台邊上,看著遠方:“正對面。”

“我們先前大概一個周到兩個周時間不等的間隔,是為了確保穩定和隱秘,也為了咱倆的安全,現在…”

說到這,花椒突然不再說什麼了,他知道胡椒也明白。

“危險嘛,正常的。”

胡椒就在那邊穩穩蹲著,用一個很快的速度一屁股坐下,兩條腿直接擺空,耷拉著,背對著花椒,花椒看不見他什麼表情。

而這個時候夕陽的餘暉無比耀眼,胡椒的背影拉的有些長,胡椒扭過頭來,咧嘴笑著,花椒見狀,也跟著笑了起來。

“那就五天一根好了,他們著急,他們急就行了,關咱倆什麼事。”

河畔公園裡,徐藏等人看著武冰笑嘻嘻祖拿著一根釣竿,得瑟的不停的甩竿又拉線的,一旁慕容光不管不顧,玩著他的某一款二遊,而徐藏和白彩何在旁邊看著武冰,臉上滿是疑惑。

白彩何先開口了:“不是,你這法子釣的到魚?”

武冰“哎”了一個跌宕起伏的調,“不懂了吧,孩子,這釣法可有意思了。”

徐藏適時問道:“又說頭?”

武冰搖頭晃腦,“那必然。”

“不是,你這魚餌都不放的,拿個金屬小魚掛鉤,一直甩一直收的,能有用?”

“不懂了吧,這叫路亞,就這麼釣的,你信不信能釣上來?”

“不信。”

“要是我釣上來咋辦,賭不賭的?”

“不賭。”

武冰歪著臉看向一旁一直質疑的白彩何,白彩何癟癟嘴,“切”了一聲。

“欸你他媽的。”

白彩何更是翻了個白眼,不過武冰也不在意,突然感覺到線緊了一下,頓時“臥槽”一聲,喜上眉梢。

夕陽下小河波光粼粼,似乎每個人都能在河裡撈出大笑的過往,也同樣,這時的河裡容不下一點點的憂愁,再婉轉的也不好。

武冰跳腳大罵,他釣上來個臭皮鞋。

陽光流轉閃爍跳躍,不急促也不吵鬧,金燦,明亮。

孫赤五買了張刮刮樂,點了根菸,看了眼餘額臉耷拉著了,刮開了一看又笑出聲,連忙走了回去。

白大夫又燒了壺水,書翻了下一頁。

陽光漸漸褪去,白彩何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回到了位上,她的同桌李佳也不像個活人。

狗才想上這晚自習,純他媽的有毛病,不上課還浪費時間,還有一幫子大頭小腦的檢查來檢查去,倆字,但不能明說。

“你覺得傻逼不?”

“閉嘴,光頭在窗那查班。”

李佳朝著白彩何比了箇中指,裝模作樣的開始學習,實則坐立不動閉眼打盹。

老孃惹不起老孃當場睡覺行了吧。

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餘光裡的光頭始終在那,秉持著忍不了一點就想看一眼的原則,坐在靠窗側的白彩何終於忍不住抬起了頭,裝著拿書的樣子扭頭往窗那邊看似不小心的瞥了一眼,確實是光頭,但那張毫無血色以及大眼眶和直白盯著她的大眼睛讓她心裡猛的一顫,忍不住又抬頭看了一眼,卻空無一物。

白彩何忍不住罵了一聲臥槽,而這個時候正好監控被老師啟動了。

一道甕聲甕氣又相當卡頓的聲音響了起來:“白彩何,你罵誰呢?”

一陣笑聲洪流炸了出來。

白白彩何不出意外的站在了門外,顧不上鬱悶,左右打量著走廊,但並不能看見剛剛那個蒼白的光頭,彷彿只是錯覺一樣。但不應該,她都在課上摸魚那麼多次了,對於視窗的判斷都快成本能了,剛剛絕對有人在那看裡面。

但如果是自已轉頭那陣就開始離開,加上被老師抓到和走出了這一段路,那人離開的時間倒也確實是足夠的,倒也合理。

白彩何看四下無人,偷偷用自已那安了手機卡的手錶給徐藏發訊息。

我嘞個雷:我剛剛看著個很詭異的人臉趴視窗,感覺不太像人。

徐藏正學校門口站崗呢,冷不丁手機一響,開啟看見了白彩何發來的訊息,倒是一愣,他可沒和白彩何講什麼他們的事,那白彩何怎麼突然發這種有點神神叨叨的事?

先前被白彩何找上門來,又一起出去玩,他們幾個早就加了聯絡方式。

但校園裡確實是出了些問題,比如之前的長頭,不排除是又出現的情況。

路過的種菜狗:你想說啥?

我嘞個雷:我咋覺著是有誰晚自習擱學校裡玩啊,不太爽,你能在學校裡訓練抓著這人不?

徐藏看著訊息沉默了,他以為白彩何畢竟是個女生,會怕鬼什麼的,沒想到是不爽她沒逃課成功別人能逃課。

這麼說來,可能不是出現狀況了?

徐藏心裡一鬆,那就乾脆瞎嘮嘮打發時間好了。

路過的種菜狗:你說說那哥們啥樣。

我嘞個雷:一個面板顏色很蒼白的光頭,眼窩子很深,眼睛賊大,頭完完整整在窗戶上往裡看,怪瘮人的,在那盯了好久。(龍怒表情)

徐藏沒在意,以為可能是光頭超人檢查紀律,膚色是沒休息好的緣故。

不對。

徐藏身高好說歹說181,在他們學校這那種視窗都得墊腳才能勉強半張臉出現在窗戶裡,但白彩何說那個頭能完完整整的看到,那個光頭主任絕對還沒他高,不可能能完完整整的出現在窗戶裡的。

路過的種菜狗:你是哪個班的?

徐藏還不完全肯定,就看到武冰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慕容光打趣道:“喲,這位英雄又被魔王追殺了?”

武冰沒回應,而是快速的一貓身子,躲到了慕容光身後,徐藏看到了遠處出現了那個光頭的樣子,膚色正常,穿著小西裝,甚至還帶了個鴨舌帽。

徐藏的心咯噔了一下。

“出問題了,學校裡出現了一個身高疑似兩米或更高,蒼白大眼的光頭人形生物。”

慕容光一愣,轉過頭來:“哪的訊息?”

“白彩何說她那有個頭能完整在走廊玻璃那個高度出現看教室裡的光頭,但那個光頭主任在追小武啊。”

慕容光意識到了不對勁,和徐藏點點頭,兩人迅速往教學樓方向跑,留下武冰粗喘著氣蹲那:“不,不是,你們他媽的,呼,呼,草啊!”

奔跑中,徐藏看了眼手機,我嘞個雷發了句:

高二6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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