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能去中層夢境啦?”

徐藏點點頭:“深層也可以準備準備想想了。”

兩聲稍微壓制的歡呼隨即響起。

三人一改之前的有些緊張,甚至武冰有點小跑跑跳跳的,看得出來是真的很高興。

畢竟嘛,淺層夢境就像是一些蒲公英的種子一樣,隨著風一掠便會飄飛四散,因此淺層夢境也被稱為蒲公英之夢(Dandelion Dream)。

現實與反界的關係就像是兩條平行線,現實有現實的神鬼誌異,反界有反界的平淡日常,而夢境就是兩條平行線之間的一個相對薄弱的連線線。

淺層中層深層,就算是深層,也只是到達兩條大平行線中間的附近或者是中間。如果邁過這條中線,就有可能被拉扯過去,整體,亦或是部分,那都是不可接受的。

沒有人知道會怎樣,汙染,改變,消失,等等等等,未知本身就很讓人恐懼。

而中層相對於淺層的陽光明媚,就是個更小的難度分水嶺,中層開始會有一些相對弱小的生物(一些現實對應的物質複雜體和滲透進來的反界能量混合)在夢境中出現,更多的複雜物品和事件,同時開始出現一些範圍性的規則場景又或是一些爭鬥,在中層較難撤離,且容易傷及自身,但好在死亡率並不高。

三人在一樓昏暗的走廊裡走著,少年們歡聲笑語,再轉角下樓。而角落裡,聽著動靜下樓的白彩何瞪大眼睛相當不解,校門口那幾個看起來歲數也就是高中生的保安居然就在自家店裡住著?怎麼是三個人?

白彩何對印象裡那兩個保安其實不是很有印象,但對其中一個非常能和老師嘮嗑的保安相當於印象,那個年輕的門衛對著自已班的班主任一嘮嘮好久,而自已好幾次遲到就靠著老班和那奇人聊天,然後她偷偷溜進去的。今晚一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即使光線暗淡,也能對的上是那個奇人保安了。

這個奇人為什麼會在自已家店裡住著呢?

白彩何相當好奇,看得出來他們三個應該在自家店裡住了有段日子了,很熟悉地形,而自已反而是第一回發現。

那麼以前是地下室的樓下現在是什麼樣了呢?為什麼這些門衛是住在自家店裡呢?

白彩何的八卦之火頓時熊熊燃燒!

而白大夫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了白彩何身後,一巴掌拍在了白彩何頭上,也沒說話,白彩何就自已訕訕笑著然後趕忙上樓睡覺去了。

白大夫搖搖頭,看樣他是得多叮囑叮囑這個活力四射的女兒了,真是皮。白大夫轉身欲走,但又突然想到這個點還能這麼精神,多半是還在玩手機,於是他又無聲無息的上樓了。

過了一會,樓上傳來了一聲被嚇傻了的女聲喊叫。

白天,校內。

李佳驚奇的發現白彩何直到下了早讀都沒出現在教室,那就說明白彩何不是遲到被逮住罰站了,她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門和窗,然後裝作拿書,實則偷偷拿出手機,發訊息問白彩何怎麼回事,但白某並沒回訊息,而是下了第一節課後才回了句:

“哥昨天看鬼片嚇昏了,龍體欠佳,暫且不上朝了。”

李佳無語,但仔細想想大晚上看鬼片倒也符合白彩何那種奇葩的性格,差不多是說的通的。

沉默片刻,也只能說了句牛逼。

這時候恰巧有同學順口問了嘴:“李佳,白菜姐咋沒來上學?”

李佳果斷賣隊友:“噢,那奇葩半夜看鬼片嚇昏死過去了。”

同學一愣:“啊?白菜姐半夜看片昏死過去了?”

周圍人那種行屍走肉的神情一下子就活過來了。

白彩何名聲-100,喜得稱號:片昏女王

而某位龍體欠佳的少女在家裡回完訊息再次呼呼大睡起來,全然不知自已廢墟一樣的名聲又塌房了。為什麼是又?上次這姐們不知道為啥也不知道從哪掏出倆大白菜葉子拿著晃悠,然後一興奮拿著白菜跳秧歌一樣舞了起來,之後在興頭時被悄悄坐在她位上的老班拍照了,在眾多同學的努力下,最後榮登了學校表白牆,堪稱一代奇女子。

看得出來她要二次登基了,真乃人中龍鳳也。

情報員李佳散播完訊息放下心來,反而有些打盹,索性直接趴在桌子上眯一會。半睡半醒間,覺得吵鬧的課間突然變的十分安靜,又有些陰風陣陣的,哪個王八蛋偷著開空調製冷了是不是?

但是也太安靜了,但是好睏,不想睜眼,他們人呢?

不過李佳很快就聽見了一些拖沓的步伐聲,有輕有重,奇奇怪怪的,總覺得這種奇怪的腳步聲白彩何才說不定走的出來。

奇怪的水滴聲,粗重的喘氣聲,一個聲音的來源停在了她旁邊,但半睡半醒的李佳實在睜不開眼。

上課鈴響起,李佳驚醒,周圍一切如常,鬧鬧哄哄都回到了位置上。

“大爺,開下門!”

嗑瓜子的慕容光翹著二郎腿坐在個小馬紮上,冷不丁聽見了一道男聲喊著開門,這都下了早自習了這誰啊才來?那幫子遲到專業戶自已都差不多摸清了,沒聽過這個聲音。

站起身去檢視,是兩個男青年,朝著門衛室這邊揮著手,看到穿著保安服的慕容光站起來,那副陽光的笑容一滯,轉為了有點疑惑。

看來是偶爾遲到的老師吧?自已對他們兩個並不熟悉。

“我是新來的,原來那幫大爺回去歇著去了。你們是老師吧?怎麼這麼晚才來?”

青年噢噢了兩聲,又笑道:“我倆是新來的老師,他教體育我教語文,來之前我倆也是同學。”

慕容光咂咂嘴,吐出咬開的瓜子皮:“這感情好,相互之間做個伴還有照應。”

青年點頭笑道:“可不是嘛,那大爺開開門吧,我倆初來乍到的得趕緊去。”

“哦哦對你瞧我這記性。”

慕容光連忙開門,兩個青年進來時還笑著搖搖頭示意他沒事。

等慕容光再次把小門關好,武冰在門衛室裡嗑著瓜子,順口問道:“又哪個遲到專業戶啊?”

“新來的倆老師,挺陽光的,不是那幫學生。”

武冰哦了一聲,打了個哈欠,開始打盹。

而校園裡溜達的徐藏,又一次聽到了那種陰鬱的BGM,但在上課鈴響後再次無影無蹤。

這麼看來…自已的耳朵或許真的和BGM有一定的關聯,但還只是可能,誰知道是不是影片刷多了或者沒睡好呢?

徐藏搖搖頭,打了個哈欠。

在很遙遠的地方,有一群人開始了他們的籌備。

“你們桂花堂負責什麼來著?”

“門嘛。”

男子攤攤手,表示對他的記性有點差評,又好像想起什麼,接著問道:

“你們那邊想好了名字沒?”

另一位年輕男子反問道:“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聽起來好聽起碼讓人有點幹勁。”

男子摸摸又有點鬍子茬的下巴,點點頭,感覺是有點道理。

“我覺得大概就是做成個魂類遊戲的那種款式差不多,名字也可以稍微酷炫一點嘛。”

“你決定你決定,咱各自負責各自的。”

查拉圖聳聳肩表示自已知道了,又看向火裘:“你們門徒古早就沒給你們留下什麼遺產嗎?”

火裘裝作哀嘆一聲:“什麼你們嘛,是我們,而且怎麼說是遺產嘛,多不好聽。”

查拉圖無所謂的點點頭,他對這種貧嘴不太接話頭。

火裘也不在意,笑眯眯道:“當然有的,看你想要什麼了。”

“我想要一個故事。”

“故事?”

“對,一個盛大有趣的故事,一場一場的boss和登高,面臨皇位的王。”

“cool,那我覺得或許會有你感興趣的。”火裘如此說道,滿意的打了個響指。

查拉圖面色狂熱起來,站起身,一手撫胸一手高揚。

“我要被矇蔽卻又不阻礙願望的臣民們,我要盛大的宮殿在每一處登山的拐角上,我要我的高官們有著古典故事的稱號,我要他們將黃昏的金衣披在流淌神性的身上。”

火裘大笑,舉起酒杯,血色剔透的酒輕輕搖晃。

“災厄,渾濁,徵兆,陳朽,舊愧,焦書,崇尚,噩耗,他們每一個都應該是王。”

火裘掏出一本舊本子,勾勾寫寫。

查拉圖從狂熱的歌頌狀態恢復平靜,又坐回了那把老舊的椅子上,嘎吱嘎吱的響聲好一陣才停息:“你知道他們會怎樣。”

火裘看著那把椅子:“是該換換這把椅子了,真怕他哪天就壞掉。知道啊。”

兩人都是渾然不在意的。

“那麼第一個就是噩耗了,你覺得是誰更好。”

“應該是更沉默寡言些的那個。”

火裘又一次大笑,放下筆的那隻手用力拍打著桌子,悶沉聲迴盪在這座彩色玻璃的教堂裡顯得無比空曠。

“那麼這座迎門山,就是一座雄踞高山的舊城了,大藝術家。”

查拉圖優雅的起身鞠了一躬:“我的榮幸,先生。”

這一刻的兩人像極了某種貴族,手上的紅酒,桌上的牛排與果木小碟更是應景,餐巾,葡萄,羊皮紙,泛黃的書。

“你覺得這種格調裡是不是還需要點羽毛筆?”

“或許鋼筆也行,其實我覺得那裡還缺一架鋼琴,也需要西服和白手套。”

“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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