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揚拽著紀漣往賓館方向走的時候,並未發現校門口的側邊停靠著一輛黑色豪車。

車子的後排坐著兩人,仔細看去,會發現正是謝遜和白顏淺二人。

“他就是......紀漣?什麼來頭?”

從剛才兩人被堵到校門口,她就一直在盯著少年看。

白淨的臉蛋,纖細的身形,整個人由內到外散發出一股子甘甜的味道。

在這個年紀,他是那樣的純潔無瑕,就像是一塊寶玉惹人愛憐。

甚至看得久了,連她這個女生都不由得有些嫉恨。

謝遜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紀漣。

畢竟,當初紀漣轉學的時候,沒告訴學校的任何人,就那樣憑空消失。

對於朝陽中學來說,學校少了一個人才。

但對謝遜來說,他少了一個樂子。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替代品”,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了。

再次出現,竟然站在死對頭那邊,看到這一切的謝遜,只覺得那沉寂已久的心再次活躍起來。

“嗯,沒什麼來頭,就是一個小破鞋。”

謝遜的話透著輕蔑,但是眼角的喜悅卻根本來不及掩飾。

這些神情被白顏淺盡收眼底,她只覺得更加不甘。

如果是什麼高貴人家的少爺,她或許可以忍受。

但對方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甚至名聲還有些不好的劣跡玩物,竟然也能讓裴揚這般重視。

那可是裴揚啊!

白顏淺費盡心機爬到這麼高的位置,為了吸引所有人的視線,她幾乎將身邊的一切全都捨棄。

但僅有裴揚,為什麼連他也要離自已而去。

為了在白家站穩腳跟,她故意和裴揚攀關係,甚至後來還結交了謝遜這樣的渣滓。

但她一直不捨得傷害的少年,竟然轉眼間就另有新歡。

她的內心怎會甘心,這又讓她如何甘心?

“怎麼?對他感興趣了?”謝遜感受到白顏淺內心的波動,忍不住打趣著。

白顏淺面色一怔,快速收起面上的猙獰,又換上先前的甜美模樣,“怎麼會?我只是好奇他竟然和裴揚的關係那麼好。”

是啊,兩個人如膠似漆,都快要粘在一起了。

謝遜看著前方消失在拐角處的纖細身軀,眼神微暗,嘴角也不由得勾起。

“你不知道,我這表弟,就是招男生喜歡......”

白顏淺面色一怔,“表弟?”

謝遜擺擺手,回望著身側的美人,笑得很是肆意,“我小姨續絃的丈夫帶來的兒子,可不是我表弟嘛。”

白顏淺就像是聽到了什麼驚天秘聞,臉上的詫異已然收不住。

不過,謝遜卻並不覺得這是什麼醜聞,反而說得津津有味。

“淺淺,你不知道這世間險惡,我這表弟當初被學校開除,就是因為不學好......”

“他犯了什麼事?”

白顏淺的聲音有些抖動,注意力也全部集中,生怕錯漏了任何細節。

謝遜卻微眯著眼,笑得格外燦爛。

“他啊,和很多男生都不清不楚,學校貼吧上應該還留有不少影片。”

下午看完考場後,靜等明天的考試。

但同桌兩人回去的路上全都一言不發。

裴揚想知道為什麼紀漣會認識謝遜,甚至聽那些保鏢的話,好像之前兩人關係還挺熟。

紀漣究竟瞞了他什麼?

紀漣則想知道白顏淺和裴揚的關係,之前那次飯桌上的笑談,都讓他對這個名字印象很是深刻。

兩人就這樣各懷心思的回到賓館。

原本有些緩和的關係,也因為這些小插曲再次進入冰點。

“那個,你......”

“你剛才......”

因為尷尬的氛圍,兩人此時同時開口。

紀漣將視線轉到一旁,“你先說吧。”

裴揚將人扯到凳子旁,仔細的打量著對方的眼睛,“你就沒有想告訴我的嗎?”

紀漣面色一怔,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

“紀漣,我不想逼問你,如果那些往事對你來說太過痛苦,你可以不說的。”

裴揚看著少年那澄澈的雙眸染上一層哀傷,他的心也跟著泛起抽搐。

窗外飄進來陣陣清涼的微風,吹拂著窗簾前後擺動。

紀漣沉默了許久,終是默默開口。

告訴裴揚這些,就代表自已將血淋淋的過往剖給面前的人看。

但是,紀漣卻不後悔。

因為裴揚值得。

“我......之前在京都上學,這個你知道吧?”

裴揚點頭,他甚至還知道紀成志入贅到了姚家,所以才導致紀漣這尷尬的地位。

“嗯,我在朝陽中學上學,他的前身是個貴族學校,也就是京都各大豪門家的公子小姐上的學校。”

紀漣說的很慢,裴揚也聽得很是認真。

他之前一直不選擇找紀漣問清楚,就是在等紀漣主動告知的這一天。

不過,讓他沒有失望的是,先前那個一直壓抑著內心的孤僻少年終於在此刻朝自已敞開心扉。

“謝遜他......是姚平雅的外甥。”

聽到這個事實,裴揚面色一怔。

原來兩家人竟然還有這樣的關係。

怪不得姚家最近也有些不安分,原來都是一丘之貉。

姚平雅的姐姐姚慧莉當年嫁到平平無奇的謝家。

後來謝家發達,這才連帶著姚家也水漲船高。

紀成志當初瞧上姚平雅,目的也是為了姚家背後站著的謝家,看透這一點,那這裡面的很多關係就都明瞭了。

“謝遜他和我一個學校,總是來找我的麻煩,我因為心思都在學習上,便沒有搭他的腔。”

“可能,這一來一回,就惹怒了他,很多時候雖然他沒出面,但我知道,那些人都是因他指使。”

“你沒告訴你......爸爸?”裴揚蹙眉,自已兒子在學校受欺負,做爹的難道就沒有什麼表示?

但裴揚還是想得太過簡單,紀成志能忍辱負重入贅到姚家。

足以說明這個人內心的隱忍和黑暗。

紀漣搖搖頭,“他根本不管這些事,我之前告訴過他,在他眼裡,那些也都是小打小鬧。還讓我......”

“讓我和他們搞好關係。”

裴揚捏緊拳頭,憤恨的一拳打在床上。

他無法想象,紀漣獨自挺過黑暗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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