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爺爺彎著腰,胳膊有些顫抖的給吳晶子寫著字;吳晶子在一旁輕輕按著宣紙,像是一個小書童。

看著眼前的畫面,我不禁思緒萬千——

(這本書是我第一次寫長篇的東西,沒有思路,沒有大綱,腦子一熱,然後就開始寫了。我不是專業的寫手,只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人,出於對文字的愛好,偶爾也會寫幾個無病呻吟的字。但是對於長篇來說,完全是零基礎,零經驗。

而且為了要完成番茄的打卡要求,每天都要熬夜到凌晨。寫完就發,連回頭檢查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修改了。忘了是哪位大哥說過一句話:任何人的初稿都是狗屎!

種種原因吧,就導致了這本書在狗屎的基礎上更加的狗屎。

我知道自己寫的很爛,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雖然食之無味,但也棄之可惜。都已經開始寫了,無論好壞,我覺得還是把它寫完吧,有始有終,這也是我做人的原則。

如果有緣人能讀到這一章,首先請收下來自急眼的小葫蘆的真摯的感謝,感謝您的支援與厚愛。作為作者,我深知讀到這一章您還沒有開始罵街,已經是對我的最大的鼓勵了。同時,也真誠的說一句:這麼難看的書您能看到這,也屬實是有點浪催的。

呵呵……

開個玩笑,您別當真,如果您當真到了,那就為了報復我把整本書看完吧!

鋪墊了這麼多,我只是想在此我要宣告一件事情,這兩章,我希望您能從無聊的故事中跳出來,因為“我”在這兩章裡不再是施陽,“我”,是我。或者是我借“我”的口在講述一段故事。

我不是在水文!

我是為了紀念一位老人——我的爺爺。

我的爺爺,於癸卯兔年九月二十六日零點零六分,與世長辭。

那天晚上,我在寫這本書的第二十九~三十一章,寫完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多了,合上電腦,直接倒在沙發就睡了。

三點十五分,父親打來電話。

看到電話號碼的那一刻,還沒接通,我就已經坐起來了,因為我知道,父親那個時間段給我打電話,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爺爺進入彌留之際;第二,報喪……

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我已經穿好了衣服,在電梯裡給公司領導發了個請假訊息,一秒鐘都沒耽誤。

然後驅車兩百公里回家,只想回去再見爺爺最後一面……

在此,我斗膽借番茄一方寶地,寫一段關於爺爺的文字。)

關於爺爺:

爺爺年輕時做過村裡的教師,並且寫的一手好字。

爺爺跟我說過,他初學時臨摹的是柳體,寫了好多年柳體。後來覺得趙孟頫的字比較圓潤,又學了趙體。再後來就放飛自我隨心所欲了,沒有了一定之規,全憑自己喜好。

有時候看到人家墓碑或者什麼地方有喜歡的字,甚至不惜幾十里路騎著腳踏車去拓回來,然後模仿。

爺爺的“福”字是從我家大門口的門枕石上學的,“酉”字是從祖上地契裡面學的,“祥”字是從公墓林的墓碑上學的……

總之,最後的結果就是四不像,但絲毫不影響美感。沒有了柳體的遒勁,沒有了趙體的圓潤,多出了一份自由灑脫的意境。

爺爺跟我說:“寫字這個事兒,只要間架結構安排好了,怎麼寫都好看。”

呵,我信你個鬼,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我從會寫字快三十年了,間架結構依舊沒弄明白。

可是,再也沒有人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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