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曝光
為免再多出事端，兩人還是提前回到俱樂部，裡面只有一個會員還在，也正要離開，隨便找了個忘了東西的藉口，他倒是沒有懷疑什麼。
白菜送走會員之後回來，一臉狐疑：“你們兩怎麼了？”
夏星簡單回答了：“我們想去調查誰搶的資料比較多，回來的時候遇到襲擊了”
“早跟你說過了，集海城這地方很雜，你們對這又不熟，別亂跑。誰襲擊你們的”
“他們自稱是喜鵲家”
“沒聽過這個家族，我想想，匪幫裡面倒是有個叫喜鵲幫的，經常乾點綁架的事”
“那就是他們了”
“小幫派，惹了也無所謂，要是在城外的話，呼叫我就行，城裡就有些麻煩，要報備，你們兩都不適合暴露行蹤”
葉小斌插了一句話：“連匪幫也去爭奪資料？”
“都是些湊熱鬧的，有人主動出擊，那當然就有聞風而動的人，想蹭關係的，想一夜暴富的，想渾水摸魚的，還有些說不定單純為了打響名聲”
“打響名聲？”
“集海城這吧，四通八達，進出方便，來來去去的人多，道館管不過來，也就乾脆不管了。所以嘛，這裡不光是物流中心，也是訊息流轉的中心，大平原幾乎所有家族都有眼睛在，我敢說整個聯盟一半的家族都在這放了眼睛，你隨便進個商家，搞不好他樓上就有哪個家族的眼睛。那些想打出身價的打手們，偶爾也會主動鬧事，所以平時也不安寧”
“你們兩個要是老老實實的還好，稍微搞點動靜，搞不好就有人盯上了”
聽起來像是個海盜城，既然集海城水很渾，葉小斌只好嘆氣：“那看來是沒戲了”
白菜一臉疑問：“什麼沒戲”
夏星低下頭：“我還是想毀掉那些資料，能毀掉多少就是多少”
白菜搖頭：“接受現實吧，水潑出去了收不回來，精靈進化了也變不回去，在集海城想要毀掉這些資料，除了聯盟自己沒有人誰可以做到”
“而且這幾天這麼明顯，說不定聯盟已經開始介入了，你們四處亂動，夏星一定會被發現”
葉小斌眼前一亮：“那不如讓聯盟來替我們毀掉這些？”
“你應該知道這個專案最初就是聯盟支援的吧，他們只會拿走，不會毀掉”
“可是聯盟明面上應該是反對暗影精靈專案的吧，而且他們想要專案的事情還不希望被普通人知道”，葉小斌看向夏星，又轉回來：“在雲山為了找鑰匙的時候，陣仗很大，但是下面的巡邏隊員普遍又不知情，我也看過通緝名單，上面沒有她，我猜另有一份內部通緝名單，只有一部分人知道。這麼看的話，大部分巡邏隊員可能甚至都不知道暗影精靈專案”
“你想繞過知道內幕的高層，去讓普通巡邏隊員處理掉？這可做不到，關係到自己的飯碗，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他們一定會向上報告，最少會報告給隊長”
“而且已經三天了，聯盟應該已經把知道內幕的人派過來了”
葉小斌不由得嘆氣：“唉，要是能像海魚幫一樣藉助普通市民的力量就好了”
“你說晨光？集海城這裡倒是有個分支，但是支持者不多，畢竟這地方常住人口就那麼多”
夏星全程不說話，這回倒是抬起頭，不過似乎還在想，葉小斌握著她的手以示支援。
“我記得，那些人自己之間是搶來搶去，但唯獨對聯盟態度很明確，他們寧願自己得不到也不會讓聯盟有收穫，也許可以利用這一點？”
“你是說，先協助聯盟拿到資料，再推動所有人去銷燬資料？協助聯盟拿到資料沒有什麼問題，可其他人要怎麼銷燬資料？聯盟拿到手之後隨時可能送走。而且除非背後的家族們自己出面，否則這些烏合之眾的小幫派沒資格逼迫聯盟銷燬資料”
“我想，可以利用晨光。如果聯盟拿到了所有資料，偽裝成晨光逼迫聯盟銷燬資料，那些人一定也會響應，但我還沒想好怎麼讓聯盟拿到資料”
葉小斌插話：“不是所有家族都瞭解暗影精靈專案吧”
“不是，你想怎麼辦？”
葉小斌捏捏她的手：“直接曝光，這樣所有家族都會行動起來，持有資料的那些必然還是少數，聯合施壓的話，那些拿著資料的幫派只能被放棄，而且這時候晨光出面更合理。一方面催促聯盟儘早找到資料，一方面督促聯盟銷燬資料”
“沒錯，但這樣你會害慘夏星，你們自己想清楚點”
“我可以承擔”，夏星抬頭對著葉小斌笑笑，再轉向白菜：“躲起來我很擅長，只要能阻攔暗影精靈專案就行”
白菜攤手：“你要是都這麼說了，那可就按你們說的來了。我給你們一個晚上反悔”
“對了，葉小斌你要是沒有值得信任的地方可以住，也可以住我這裡，俱樂部裡面還是有幾個客房的”
白菜起身離開，俱樂部大廳中只留下葉小斌和夏星兩人，夏星有些責怪的皺皺眉，順著她的眼神，葉小斌這才發現還一直握著她的手。
“啊，抱歉”
“對了，我之前就想問，你來自於一個沒有精靈的世界，為什麼你也會這麼討厭暗影精靈專案”
“怎麼說”，葉小斌組織了一下語言：“我們那個世界雖然沒有精靈，不過有類似的遊戲，裡面也有這種暗影精靈專案，如果二者是同樣的東西，那我自然是同樣的不喜歡”
“洛克林的這個專案，是注入暗影能量，那是一種被汙染的混合能量，可以扭曲精靈的靈魂和意志，從而製造出大幅增強的精靈，因為靈魂混亂，它們能夠獲得一些無法正常習得的技能。代價則是暗影精靈幾乎完全是混亂的，無法溝通，無法成長，充滿破壞慾望。我給他們額外帶來了一項控制技術，基本上可以把暗影精靈變成可操控的殺戮機器”
“有一些差別，不過我確實也不喜歡這種”
“那還好”，夏星笑笑：“至少你沒有幫錯人”
安靜的坐了一會，葉小斌還是決定問一下：“為什麼你的世界需要這樣的東西呢？”
“我應該沒有對其他人說起過”，夏星怔怔的看著前方：“本來不想對任何人說，不過也對，你說在韋林塔呆了三年，要是一點也不知道韋林塔的情況，那確實說不過去”
“韋林塔……是個絕望的世界，整個世界只剩下最後一點人類，我們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躲藏、戰鬥，然後逃跑，暗影精靈的強大戰鬥力是我們最後的一點希望了”
怪不得夏星並不喜歡暗影精靈專案，卻又是專案的首席研究員。
“聊點其他話題吧”，夏星抽了抽鼻子，眼睛似乎有點紅：“韋林塔…太遙遠…也太沉重了，聊點和現在有關的話題吧”
又是一陣短暫的安靜，葉小斌看看周邊，俱樂部的大廳內掛滿各種稀有精靈的裝飾畫，還有一些贊助商的宣傳海報。
“這個俱樂部是白菜自己的？”
“他自己的，白菜在城裡還有點小產業，在外面也有個莊園，再加上他自己的實力很強，他妻子的親戚朋友們也沾了點好處，大體上已經脫離平民，算得上是個新出現的小家族了”
“哇，還能這樣”，葉小斌倒是從沒想過穿越能持續這麼久，“我一直以為穿越來了，可能什麼時間又會被扔回去”
“穿越返回？好像聽說以前有過，不過也聽說，最後一次返回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怪不得都娶妻生子了”，葉小斌嘖嘖一聲：“要是我們結婚生子，你說能不能也建立一個新家族起來”
這話有點讓人誤會，葉小斌說出口了才發現，夏星似乎也看出來是個口誤，她並沒有介意，反而打趣：“和我的話，那就難了，我畢竟還是個通緝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