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她嗶嗶我就扇你
“大仙饒命啊，饒命啊……”不知道伍得貴自己腦補了什麼，稍一愣神立馬嚇得撲稜直接跪倒在地，朝李唯不停的磕頭。
伍劉氏被放倒在了地上，下巴頦就這麼吊著，口水順著嘴角直淌，想碰又不敢碰，痛得臉都抽變形了。
看見伍得貴這副模樣，也驚疑的看向李唯，眼神逐漸恐懼起來。
“不要你的命，五十兩，賠來！”李唯淡淡道。
“賠！賠！給，大仙別嫌少，只……只有這麼多。”
伍得貴手忙腳亂的在自己身上一頓掏，雙手捧過來也就幾角碎銀並幾個銅板，加起來一兩都不到。
李唯對著伍得貴指了指伍劉氏：“去翻她身上。”
聽話的伍得貴趕忙跪爬著來到伍劉氏身邊，上下其手翻兜找銀子。
伍劉氏吊著下巴頦子瑟縮在地上，儘管痛得頭暈目眩，可這會兒也不太敢反抗，只是驚懼加怨毒的眼神不時瞄一眼李唯，心裡不斷猜測眼前這個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大仙，我奶……我奶身上就翻出來……這些。”伍得貴手攤開手心裡七個銅板，心虛得不行，氣惱的瞥了伍劉氏一眼。
“倆窮逼，加一塊都不到一兩銀子。”李唯嫌棄的蹲下把伍得貴手裡的銀子都收了。
又看了看伍劉氏，一個農村老太太，首飾倒是不少。
隨即伸手，把伍劉氏髮髻上插著的祥雲銀簪子薅了下來，沒等伍劉氏反應過來，動作迅速的又扯下了伍劉氏兩隻銀圈耳環，兩個銀戒指外加一個手腕上的銀鐲子全給擼了下來。
這些東西都是伍大妞之前孝敬她的，現在拿回來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這下可要了伍劉氏的命了，管這玩意兒是仙還是鬼，搶她的錢就不行。
吊著疼痛難忍的下巴頦子，嘴裡“嗷嗷”叫著，使勁兒掙扎起身要搶奪回來，卻被伍得貴拉住：
“奶，別……別……”
一邊往回拽，一邊滿臉懼色的搖著頭。
伍劉氏哪裡肯聽，用力的甩開了伍得貴的手，也震到了自己的下巴，痛得臉上一皺，踉蹌著還要衝李唯抓去。
“站住！”李唯不知什麼時候手裡多了根柴火棍，棍頭直直衝著伍劉氏的面門，冷聲道：“你可真是橫啊，都這樣了還不消停？”
“阿奶，這不是我姑了，有大仙上了我姑的身，咱別……別硬著來了。”伍得貴硬著頭皮小聲的勸著伍劉氏。
“啊啊啊啊……”伍劉氏齜牙咧嘴的淌著口水，指著自己的下巴頦，又氣又痛地揮舞著雙手，示意李唯給她復原。
李唯皺了皺眉沒理她，只把剛才蒐羅了一圈的銀子銅板一把擺到了案板上：
“自己看這有多少？還差多少夠五十兩？”
案板上的銀角子，銅板，外加伍劉氏被擼下來的銀首飾，滿打滿算不超過五兩。
“大仙，沒了，真沒了，都在這兒了！”伍得貴哭喪著臉攤著手。
“啊啊……”伍劉氏又忿忿的舞動著手，激動又憤怒，不知道想表達什麼。
“啪！”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把伍得貴扇懵了，他呆愣得都不會動了，不知道大仙為什麼莫名其妙要打他。
“她再嗶嗶，我就扇你，懂了嗎？”李唯冷冷對伍得貴說道。
伍得貴聞言不幹了，委屈道：“她嗶嗶你扇她啊，扇我幹嘛？”
伍劉氏聞言不可置信的看向伍得貴，氣得淌著口水“啊啊”叫著要伸手過來擰伍得貴。
“啪！”伍得貴又挨一巴掌。
“她又嗶嗶了。”李唯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下伍得貴怒了，一把抓住伍劉氏往過伸的手，吼道：“奶，你能不能別吱聲了？”
伍劉氏很激動，她想教訓孫子是她的事，但是李唯打了她孫子，她條件反射的想幫孫子打回來。
於是，又“啊啊”地衝著李唯兇。
“啪！”
“啪！”
“啪！”
“奶啊，我的親奶啊！”伍得貴顧不上嫌棄伍劉氏張著大嘴全是口水了，直接用手掌捂在伍劉氏的嘴上，慘聲哀求：“別吱聲了，我求你了，消停的行不行？你再叫喚我就得給打死了啊……”
伍得貴之前被管事的揍過本來就有傷，胳膊上被咬完後被戳，這下又被連扇了好幾個巴掌，雙頰火辣辣的不說，更是頭暈目眩，他快挺不住了。
伍劉氏氣得渾身發抖，但心疼孫子再繼續捱打，也不得不忍住了動靜，渾濁的眼裡湧出怨毒的淚水，狠狠的瞪著李唯。
“說吧，還差……嗯，四十五兩，怎麼補？”
伍劉氏安靜了，李唯繼續追討銀子。
“真沒……沒了。”伍得貴目光有些躲閃，低下頭：“大仙您也看到的，我全身上下都翻遍了，多一個子兒也沒了。”
“沒錢那就用別的還吧！”李唯不置可否，走出去廚房的偏院，把那剁豬草的柴刀拿在了手裡又回來了，皮笑肉不笑：
“你是老伍家的獨苗，給你算貴點，一兩銀子一根手指頭，不夠的用牙補，一顆牙也給你算一兩，來，手伸出來。”
“什……什麼？”伍得貴大驚失色臉都白了，趕忙把雙手藏到背後：“大大大……大仙兒，小人的指頭不不，不值錢的。”
“啊啊……”伍劉氏也急了，拼命擋在伍得貴身前，用手指著自己，不斷的點頭。
完了，他奶又開始嗶嗶了，伍得貴下意識躲到了伍劉氏身後。
不過想象中的大耳光沒有如期而至。
只聽李唯問道：
“你想說話？”
伍劉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好，下巴我給你弄好，要是再瞎嗶嗶，就不止是下巴掉了，胳膊腿都得掉，知道不？”
伍劉氏又雞啄米。
“咔嚓”兩下，伴隨著一陣痠痛，伍劉氏“嗷”的一聲，下巴掛回去了。
她輕輕的碰了碰下顎，小心翼翼的說了句：“大仙兒？”
好了，真的好了。
伍劉氏忍不住捧著自己的雙頰老淚橫流。
“要哭回你們家哭去，快點給銀子，趕時間。”李唯不耐的催促道。
“大仙啊，四十五兩是真沒有啊，那麼大一筆錢，都夠買一套鎮上的三進宅子了，哪個莊戶人家能有這老多，實在拿不出啊，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伍劉氏能屈能伸，一秒換了個哭喪臉就哀求上了。
“呵，那先前還叫我賠你們五十兩？你們沒有，我就能拿得出？”
“你當然拿得出，這十里八村還有誰能比你有錢？初六死的時候你不是開了他那個錢匣子，還說沒看出來一個殺豬的能攢這麼多銀子，快一百兩呢吧？”
伍劉氏嘴巴一好就特別能叭叭，兩隻眼睛冒著八卦的精光：“我就說那小子一直防著你，叫我說中了不是？”
伍得貴眼見他奶又準備跑偏，趕緊出言往回拽：
“大仙大仙，五十兩是我倆瞎要的，沒指著真要那麼多，要不，您還個價？”
“我看你倆可沒瞎要，我手裡還剩多少，一分一厘都替我算著呢吧？”李唯陰陽怪氣道。
“倒……也沒有。”被李唯一語道中的伍劉氏悻悻道。
“老闆，老太太身上有二十兩的銀票呢，縫在衣服的夾層裡了，這還是以前你給的。”派的聲音在腦海裡悠悠響起。
李唯一聽更來氣了：
“不還價，就五十兩，還差的四十五兩，要麼給銀子，要麼給手指腳趾和牙齒，你倆自己選，我數十個數。一，二……”
“別啊，大仙，要有的話我肯定拿出來了，是真沒有啊，求求您……”伍劉氏還在演戲掙扎。
“啊！不要不要……唔。”伍得貴冷不丁被李唯薅住了頭髮拖了出來，緊跟著刀背被李唯野蠻的捅進了他的嘴裡，滿嘴冰涼的鐵鏽味，不禁胯下一熱。
“八，九，十……”
“啊——”伍劉氏受不了了，尖叫著撲過來：“我給我給！你放開阿貴！”
一邊說著一邊顫顫巍巍去扯自己的脖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