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派通知了李唯。

幹啥啥不行,通風報信第一名。

“門後有人?”甄世建奇了,扭過頭一起看著大門,解釋道:“我跟他們沒關係,我是被……”

話說一半來了個急剎車,抬眼偷瞄只見李唯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內心在面子和自由之間掙扎了幾下後放棄了:

“門後如果有人,那倆應該是賊,我是被他們偷了……”

驢子阿建到這兒剛睜眼的時候,最開始的歸屬人是個老村痞,跟人打賭贏了驢子,打算騎到鎮上賣了。

哪知還沒等騎到集市,經過賭場的時候一個沒忍住,進去摸了幾把後,輸得連驢子也抵押給了賭場。

被收管在賭場後院的當天下午,據說前廳來了個了不得的高手,使著順風耳的絕技連贏三十六把,引得後院的管事小廝們都上前邊兒瞧熱鬧去了。

當時人堆裡有個眼尖的偷兒,平日沒少偷了物什送到賭場後院的“收贓處”銷贓,打眼一看,人全在這兒了,那後方豈不是門戶大開?

這個偷兒當下大喇喇直接就從賭場前廳往後院去,熟門熟路的去了收贓處,揣了不少值錢的玩意兒,最後還把院裡的驢子也給順走了。

偷兒騎著驢出了城,被高矮兩兄弟盯上,二人一路跟隨,趁著偷兒下河洗澡涼快時,把驢給解開騎走,急嘍嘍又趕回了城。

高矮兩個以前沒少幹訛人的事,現如今得了頭驢也不著急轉手,拴在門口幾天,想著多吊幾個貪心的冤種,哪曾想第一個釣來的客戶就是這麼個“硬茬子”。

驢嘴一張一合間,巴拉巴拉把來這兒後的遭遇說了一遍,說完垮著驢臉,生無可戀。

好好一個帥哥成了驢不算,還遇見了自己的前任,甄世建就沒有比這再丟人的事兒了,跟這相比被抵押被偷那就算個屁,反正臉是丟盡了,索性一次性丟完算球。

“嘖嘖,你這容易被偷的體質,真是到哪兒都招賊,人家偷你你不會跑嗎?還連著被偷兩次,驢都沒你蠢。”

李唯一邊說話一邊去解柱子上的繩結,驢子阿建耷拉著腦袋不吭聲,難得的沒有駁嘴。

這時,門開了。

“幹嘛呢幹嘛呢?”

門裡走出來一高一矮兩個年輕男子,高個子邊往出走邊嚷嚷,矮個子眼珠滴溜溜轉。

二人剛才在門後邊兒,眼睜睜看李唯對著驢連打帶罵拳打腳踢,不由都疑心這娘們兒是個瘋婆子,暗暗祈禱對方發完了瘋趕緊離開,省得影響他們釣真正的“客戶”。

哪知這瘋婆子竟然知道他們在門後偷看,最後還想解開驢子牽走,這就不得不出面制止了,好歹也是二人提心吊膽跟了半天才偷來的。

“臭娘們兒,光天化日想偷驢是不?”高個子故意提高了嗓音虛張聲勢。

矮個子假意蹲下弄自己的鞋,趁著動作不動神色的把巷頭巷尾都掃了一眼,隨後站起踮著腳尖挨近高個兒耳語道:“一人。”

隨後兩人互相給了對方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不禁嘴角微微揚起。

“這驢是你們家的?”李唯終於解開了繩子,拽在手裡。

“廢話,拴在我家門前自然是我的,給老子放手!”矮個子突然兇起來,上前就要搶繩子,高個子趁勢挪到李唯身後,揚起手刀就要往下劈。

哪知手刀還沒落下,李唯驀地跳轉身子率先出手,握拳狠狠往前一擊,高個子“嗷”一聲捂著胃部痛得蹲下。

矮子見勢不妙,揮著拳頭衝過來要揍李唯,卻因身高劣勢,被李唯伸手一把揪住頭頂的髮髻。

緊跟著只覺腦袋被一股萬鈞之力狠狠往下一壓,與此同時,面門被對方瞬間抬起的膝蓋猛烈撞擊了一下,頓時眼冒金星雙鼻出血,踉蹌著後退了兩步沒站住,直接跌坐在地。

高個子見狀,捂著肚子掙扎著起身要給兄弟報仇,未及出手,只見李唯迎上前來,一個飛腳直奔襠部,高個子又“嗷”一聲蹲下了。

“想驢就算了,還撒人,嗚嗚……”矮子看著從自己口鼻處摸了一手心的血,委屈的哭了,新掉了兩顆門牙說話直漏風。

高子蜷縮著身子捂著襠部左右打滾,痛得面色發白表情扭曲,也想跟著控訴幾句,只是張大個嘴忙著倒吸冷氣,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派:……好能打,好凶殘。

驢子阿建下意識悄悄挪到李唯身後,夾緊後腿安靜如雞。

李唯彎腰從地上撿起拴驢繩,不由覺得腦子裡有個“作戰指揮部”的感覺真不錯,跟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第一次體會到了作弊的快樂。

看了看地上疼得齜牙咧嘴的二人,故作兇狠地問高子:“他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高子忍住疼,顫抖道:“說……說你,又搶……又搶驢又打人。”

“驢是我家的,遇上了偷驢的毛賊,捶兩拳過分嗎?”李唯義正嚴辭,振振有理。

聞言矮子嗚嗚的哭著不作聲,高子則拼命搖頭:“不過分不過分,是我們活該。”

這就對了嘛,出來混,就得有捱打要立正的覺悟,高子的態度讓李唯很滿意。

“那咱們兩清了?有沒問題?”

“沒問題沒問題,您請……”

眼見矮子不服氣的抬手要說什麼,高子趕緊死死按住,堆起滿臉殷切的笑容,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唯點點頭不再說話,牽著驢子溜溜達達走了,才往前沒走幾步又停下,鼓搗了一會兒,手裡又捏著個什麼東西快步走了回來。

“張嘴!”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儘管矮子仍然忿忿,但還是配合的長大了嘴,血赤糊拉的口腔慘不忍睹。

李唯把手中的大坨醫用棉花扯下一大塊,團了團往門牙豁口處一塞:“咬住了,半個時辰後才能吐掉。”

高矮二人都有點懵圈,這是什麼操作?第一次見打完了人還管幫傷者止血的歹人。

矮子咬住了棉花抬頭望著李唯發怔,高子皺著眉頭在糾結該不該道謝,他那不可言說的部位還在隱隱作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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