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大床上,晚越發的深了。窗邊月光也漸漸地少了許多。

江裳酥撫上眼前熟睡之人的俊臉,慢慢地思考著兩個問題。

之前的那首曲子的琴聲猶在耳畔,卻不知道在少年的眼裡到底代表著什麼。

而另外一個問題,則是他以後到底該怎麼辦?

“真可憐啊……壞人。”她輕聲呢喃道,這兩個月來的教育裡淵鎧溪重新把他心裡、眼裡的世界分了一半送給自已。

江裳酥無法反駁他的內心,可試圖看見少年眼裡的世界時,除了自以為是的悲觀外,自已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活著。

想著想著,江裳酥便入了夢裡。問題不一定需要答案,想明白事情就好。

早晨到來,淵鎧溪便去上班了。到十一點時,女人才幽幽轉醒。

江裳酥起床後,洗漱—番,換了一身銀白色的長裙,蕾絲邊點綴裙子。綻放一朵似一朵的茉莉花。

頭髮披散在身後,穿著白色小板鞋,緩步走下樓。

到餐廳時,就看見坐在餐桌旁正在發呆的淵鎧溪,見到自已時便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阿淵好!”江裳酥伸手打了個招呼。他也朝自已揮了揮手。

僅僅只是站在樓梯上,自已已經注意到淵鎧溪那略帶著些許興奮的眸子了。

待坐到他旁邊的座位上時,少年的目光還一直停留在自已身上。

“阿淵……”

“要餵飯嗎?”

江裳酥話語輕輕的,還沒說完,便停了下來。思考了一下,原本平靜的嬌顏,便歡喜的笑了出來。伸手抱著少年的手擘,嬌滴滴的說了句,“好!”

淵鎧溪的歡喜更深幾分,甚至笑得有幾分傻氣。熟練的捧著碗,手中的勺子舀上一口飯菜,喂到了她的嘴邊。

江裳酥適時的微昂起首,再張開嘴,咬住勺子,將飯菜含在嘴裡,又嚼了嚼,吞進肚子裡。眼角瞥見他笑眯眯的,嘴角都不知道壓一下。

兩人緊緊的靠著,一個喂一個吃,一點點的享受著,平淡的滿足。

太陽移了點位置,繼續看他們小兩口吃飯。

最後淵鎧溪抽出紙巾,擦擦江裳酥的紅唇,嘴角的笑也沒有半點掩飾。

江裳酥想了想沒說什麼,又另外想了想等著他先開口,便低眸看著少年。

之前的人生總教課是由淵鎧溪以自已的人生見解重塑了一個三觀,灌給江裳酥的。現在課程結束了,下一階段便是才華……

花瓶需要變得越來越好看,越來越精緻。若只是買回來,放著吃灰,那她活不到現在。

淵鎧溪繼續抽紙,抬起女人的小手,緩慢又細節的擦拭著。

似玉無瑕,纖細長枝,尾紅如梅。

等少年弄好後,任由他與自已十指相扣,走上三樓。

走後,一直在一旁這位無關緊要的秦管家走向前廳。

路過一個個房間,在一扇淡藍色的門前停下,上面的牌子刻著[藍路花任由]五個字。

淵鎧溪開啟門,江裳酥的視線從牌子上,落到了房間裡。

或許是為了讓這裡突出有種高階、大氣、上檔次的感覺,房間的整體色調為金黃色。

屋頂掛著水晶吊燈,左面中間的臺子上正是那臺名為[憶戀回情]的粉色款水晶鋼琴。牆壁上的畫框裡是一位黑色身影,看輪廓是女性,並帶著眼鏡。

鋼琴左右邊,是在架子上擺著的各種各樣的樂器。小提琴及大提琴、豎琴、薩克斯管、吉他、長笛、單簧管和雙簧管、定音鼓、手風琴等十大西洋樂器。

想來按照淵鎧溪來說,這部分的樂器應該是最貴裡面挑自已最順眼的出來了吧。而後轉頭,看向房間右邊的百米長道,這邊就不僅西方樂器了。

古箏及古琴、簫、琵琶這些,除了中間用來走路的長道外,看上去也算得是琳琅滿目了。

又是一猜,估計不是千百萬級別的都不配擺在這裡當擺設了吧。

“是要學樂器嗎?”江裳酥自是心知肚明,便又假裝疑惑的眨眨眼睛。

淵鎧溪昂首點頭,語氣多少驕傲了起來。“嗯,酥酥。隨便挑一個您喜歡的玩!”

江裳酥嘴角掛笑,先是舉起手,示意了一下兩人相牽的手。見少年乖巧鬆開後才邁起步子,先向右邊看了一圈,再走向了那臺[憶戀回情]。

粉色款的鋼琴與黑色款的大體相同,區別在於使用了更適合女性的新鍵盤,7\/8 DC。

江裳酥站在鋼琴前,有點不太敢坐下。雙手背在身後,有點不好意思的轉過身,看向淵鎧溪,聲音略帶歉意道:“那個……抱歉呢阿淵,我不會彈鋼琴……”

原本昨天淵鎧溪搞那麼大陣仗,除了炫耀自已會彈鋼琴外,另一個原因就是提示一下自已接下來的課程。

但江裳酥現在才想到這點,也是有點晚了。單從昨天少年的鋼琴表演來看,應該也是到了‘小有成就’的級別了。

淵鎧溪只是搖了搖頭,並不在意了。“沒事,看看對哪個感興趣吧……”

江裳酥的紫瞳深深地看著少年的黑眸,見他沒有生氣後,才鬆了一口氣,轉身走向樂器架子。在小提琴的架子上停下,眼睛看著樂器,心裡則想到了一種鋼琴的表演方式:鋼琴二重奏。

鋼琴二重奏的演奏方式有兩種,一種是比較親密的四手聯彈,另外一種則是兩臺鋼琴對彈。而以他的性子來說,想要的應該是第二種。

她的轉身,他的眼睛裡失望一絲,又無聲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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