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麼時空間忍術,我沒能感知到任何時空波動……”

乙羽用自己的輪迴眼仔細觀察了半晌,卻也沒能發現什麼端倪,直到他封閉其他感官,將注意力集中到第七、第八感:

“等等,在使用第七、第八感去觀察的時候能夠感知到一些!”

乙羽仔細思索著自己的第七、第八感跟其他感官到底有什麼不同,最終他回憶起來,似乎是之前他見過某個漩渦一族的上忍在使用“屍鬼封盡”這個術的時候,自己在使用第七、第八感之前,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但是在開啟第七、第八感之後,能清楚的看到死神和被拽出的靈魂的樣子。

“難道是和靈魂有關嗎?”

乙羽自言自語道:

“但是剛才大筒木芝居的精神體遺骸,我不使用第七、第八感也同樣可以看到啊,而且為什麼這黑色的骨殖在牆壁裡嵌著的時候我就能看得到呢?”

說罷,乙羽試著將目標換成嵌入牆體的骸骨,催動回溯能力;

霎時間銀青色的月光灑落在牆上,嵌在牆體中的骨殖彷彿固定機位的延時攝影快放般,飛速地顫慄、蠕動,並從包埋它的牆體中裸露出來,但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別的變化了。

“不可能,明明已經從牆體當中離開了呀!”

看著面前毫無變化的黑色骨殖,乙羽咬牙切齒地說道:

“除非… 他原本就是這副模樣?!”

“登星之梯!”

乙羽一邊催動回溯能力,一邊開啟了自己融合了‘少名毘古那’的淨眼特殊能力--登星之梯,作用是開啟微觀視覺和縮小自己與除自己之外的所有非生命物質;

瞳術生效的狀態下,宏觀世界的時間流速無限趨近於零。

陡然間,乙羽身邊的宏觀物質世界如潮水般退去,與此同時,在背景的“天空”中如星辰一般執行的單個分子與原子,如恆河沙數般向他傾瀉而來。

在肉眼可見的狀態下黑色晶瑩的骨殖,此時在微觀世界中正如花朵般綻放,內部的微小機械結構與閃著微光的半透明迴路有條不紊地運轉分工;

再往內部深入,一顆顆宛如果實般的粉白色橄欖形發光小球,正錯落有致地鑲嵌在淡金色的纖維束中,彷彿呼吸般明滅不定。

纖維束上刻著似文字又似花紋的複雜圖案,仔細觀察之下,還能看到有能量在其中緩緩執行……

“嗚……”

乙羽看著過於複雜的圖案和立體結構,眼睛感到一陣刺痛並流下了血淚,無奈只能暫時退出微觀視覺狀態。

稍事休息之後,雖然不知道這副不能解析遺傳資訊的骸骨有什麼用,但乙羽還是決定連同周圍的牆體一起打包帶走;

說幹就幹,他用螺旋力凝聚成小鑽頭,把骸骨周圍的牆體小心地與周圍剝離,宛如挖掘一塊巨大的化石,等分離完成,乙羽便使用自己融合了“大黑天”的瞳術“天之常立”,將其轉移到了自己的專屬空間當中。

挖掘再次開始,然而這時原本一切正常的隧道中,開始漸漸充斥起一股說不上刺鼻並且很淡的臭味;

僅僅半天之後,又一具同樣的骸骨出現在了乙羽掘進的前方,黝黑空洞的眼眶無言地凝視著乙羽三人。

乙羽再次將骸骨連同牆體收取到了自己的“天之常立”空間當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臭味越來越濃了;

這味道的源頭並不是骸骨,而是牆體本身就散發著這樣難以形容的臭味,非要說的話就像是風乾之後的小動物屍體和昆蟲屍體混合在一起,然後密封起來,半年之後再去聞的味道。

除了乙羽,黑絕也好,宇智波橙也罷,暫時都沒有聞到這味道,似乎在第七、第八感開啟之後,這種“深入靈魂”的臭味會更加明顯……

又過了半個月,乙羽和黑絕除了感覺到越來越濃的臭味之外,身上並沒有什麼異狀,然而宇智波橙卻已經堅持不住,就在他能夠聞到明顯臭味之後的第三天早上,徹底陷入了昏迷。

經過醫療忍術的反覆檢查之後,乙羽確認宇智波橙並沒有生病,而是細胞中的生命力在極速衰減、流逝;

在排除了其他一切可能的原因之後,一切的罪魁禍首最終鎖定在之前不被重視的“臭味”上。

這種在第七、第八感之下,明顯能看到呈淺灰色的物質,在進入人體之後,似乎會和細胞發生一系列的反應,導致生命力不受控制的衰減和散溢,之所以黑絕和乙羽沒事,是因為黑絕是陰陽遁構成的特殊生命體,本身就沒有所謂的生命能量存在;

而乙羽在領悟到第八感之後,則是如同黃金聖鬥士一般,已然跨越了生與死的界限,能夠完全掌控自己體內的能量,自然是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等等… 灰色、類似氣體、抽乾生命力……”

乙羽把所有線索在腦海中一一列出,突然找出了一個相似度超過90%的選項:

“難道是… 冥界積屍氣!?”

乙羽憑著領悟第七、第八感之後強大的記憶力,瞬間回想起了自己曾經在前前世的地球上看過的動漫。

根據他的記憶,在動漫中這一招的介紹是,模仿冥界當中堆積如山的腐爛屍體產生的屍臭和死氣開發出的招數,使用時能夠溝通冥界,將眼前敵人的靈魂拖入其中,從而導致其肉體死亡的即死類攻擊。

在這個世界雖然不可能有什麼聖鬥士存在,但是冥界深處也許有著同樣的積屍地也說不定,當然,這也就意味著,在這堵牆的對面……

“是冥界… 嗎?”

乙羽想著搖了搖頭,按照他凝聚須彌山法相時與此方天地交感的結果,忍界所謂的淨土或者說冥界,應該坐落於“須彌山”下界的第七層之外:

“難道說這裡的‘之外’指的就是高牆之外嗎?”

乙羽一邊推理,一邊把宇智波橙也收進了自己的“天之常立”空間;

儘管乙羽剛才已經使用陽遁忍術補全了他的生命力,然而只要這些灰色的霧氣仍然存在,沒能領悟到第八感的宇智波橙再次進入瀕死狀態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

“嘭……!”

在黑絕將自己化作一層陰陽遁薄膜,彷彿鍍層一般加持在乙羽的鑽頭上之後,掘進的速度再次大幅提升,僅僅三天之後,隧道終於打通!

伴隨著崩塌的牆體,乙羽終於在經歷了漫長的努力之後,挖穿了高牆。

映入眼簾的是灰黃色沙塵覆蓋的天空中,如凝固的血塊般暗紅的太陽;

此時已是黃昏時分,夕陽血紅色的光透過沙塵,將青黑色的高牆染上了一片金紅。

目光所及的四周並沒有一具屍體,但空氣中的怪味卻十分明顯,那並非是直透靈魂的屍體腐爛臭味,而更像是屍體先是被昆蟲啃食,然後被下葬在密封完好的墓穴中,和蟲子的屍體一起腐爛到一半又被迫停止的那種氣味;

非要形容的話,就是一種陳年的屍臭,混合上油脂變質的酸臭,再加上臭蟲和泥土的刺鼻味道,完美地表現了人類對於死亡的一切恐怖想象。

在詭異夕陽的照耀下,牆下便是向著遠方無限延伸的黑色鬆軟泥土和殘垣斷壁的塔樓、城市的廢墟;

由於地面上的場景令人絕望地單調,乙羽帶著黑絕一起用輪迴眼的能力飛上了高空,在這裡,血色的太陽把漂浮著的灰黃色塵埃雲染成了一片沉寂的血海,極目遠眺,在遠方的地平線上,是一條湍急的大河,正馱著腳下的這片大地,緩緩向後退去。

而來時掘穿的高牆,此時正以同樣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慢慢向前挺進;

“嘆息之牆。”

“大過濾器。”

身處乙羽個人空間中的宇智波橙和乙羽本人幾乎同時,說出了兩個不同的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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