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

牧蒙謝讓以為我鐵了心和他冷戰,不再去東廂房打擾我。

他恢復正常後,已經可以和康兒一起去上朝了。

徐廉向他稟報我輔政時期的所有政績,他並沒有過多的表示,例行公事地賞了我不少東西。

我開始頻繁地去醫館的藥房,把師父留下來的文獻、手抄和所有資料都一一進行整理。

千叮嚀萬囑咐伏楚和羅仇,要將師門傳承下去,更要將《百草藥典》裡的草藥類目繼續充盈下去。

伏楚不知道我為什麼變得這麼哆嗦,羅仇已經有了猜測。

說實話,將師門託付給他倆我挺放心的,可就是忍不住會囉嗦幾句。

良昭和徐廉時不時會來醫館,和我聊一聊康兒的近況。

有時也會提到牧蒙謝讓。

我和牧蒙謝讓雖然晚上都回留雲殿睡覺,但是白日碰不到面,晚上又分房睡,幾乎成了陌生人。

今日我在藥房裡,良昭過來了。

他說,牧蒙謝讓開始著手調查,當時騙他去夏國東郊的幕後之人。

原來當時牧蒙謝讓要親自去,是因為他放在夏國的暗探給了他錯誤的情報。

情報裡說夏國硫礦其實只是一個幌子。

硫礦那裡有北涼的龍脈,埋葬著北涼先祖的大金龍頭。

只要繼續開採硫礦,大金龍頭就會被挖出來,北涼國運就此結束。

誰知當牧蒙謝讓和隨行的侍衛們找到發出訊息的人時,那人卻死了。

他們也在當日中了埋伏。

這個假情報,不僅導致牧蒙謝讓痛失渡風和馭鐵兩個暗衛高手,臧林也受重傷從此不能習武;而牧蒙謝讓自已,也失去左腿,被夏國囚禁一年多。

良昭站在我的書案前面,十分平靜:

「給大王發假訊息的是屬下的人,所以明天開始,屬下也要留在刑部接受調查。」

我本來手裡在整理《百草藥典》的類目,聽到他的話,我驚恐地抬頭看他。

他神情平和,溫柔地對我笑。

藥房外面溫暖的陽光,一縷縷從窗戶透射進來。

我還是第一次在這麼明亮的環境裡,好好看他的臉。

他的笑溫暖和煦,其實更多是為了讓我放心。

所以我也回報他一個溫柔的笑,讓他安心,我會保他。

嘭!

藥房的門被撞開,牧蒙謝讓走進來,咬著後槽牙,用嗜血的聲音問良昭:

「你來這裡做什麼?」

348

良昭轉身向他行禮道:「王上,屬下特來還娘娘上次給的賞賜。」

說罷,他拿出一錠金子放在桌上,雙拳行禮正色道:「多謝娘娘賞賜,保護王上乃屬下分內之事,萬不敢當。」

隨後,他便告退了。

虧得他聰明,改變話題先行告退。

我一直坐在書案後,沒有搭理杵在前面的牧蒙謝讓,繼續整理類目。

只聽他一聲冷笑:「想不到,良昭竟然也對你起了心思。」

我這才抬頭看他:「王上是來造謠生事、再興師問罪的嗎?」

他走到書案前,抬起我的下巴,咬牙切齒道:「這就是你不讓我碰的原因吧?在夏國玩得開心嗎?前有宰相大人日夜陪伴,後有年輕侍衛隨身保護。」

我看著他憤怒的雙眼,冷笑道:「你要不要好好回憶一下,是誰救你出來的?」

掙開他的手,不再理他的無理取鬧,我把剛整理好的類目定成一冊。

牧蒙謝讓一言不發,走出了醫館,關門時還砸了把門,嚇了我一跳。

我有些擔心良昭。

牧蒙謝讓不會把氣都發在良昭身上吧?

是個人都知道良昭對他有多忠心了,他自已也應該知道。

心事重重地回到留雲殿,嬤嬤擔心地說,王上回來就發了很大脾氣,還責罰了個宮女。

我趕到後院時,宮女正對著臥室門跪著磕頭,她額頭已經青紫,邊磕邊大聲喊:「奴婢罪該萬死,請王上恕罪!」

「別磕了,去嬤嬤那兒領罰,就罰你半個月工錢吧。」我把她扶起來。

她感激地看我,點頭之後以最快的速度溜出院門。

我泡了一壺茶,拎進臥房。

牧蒙謝讓半靠在軟榻上,一臉不屑道:「那宮女打壞了我的青瓷杯,你就罰她半月工錢?」

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斤斤計較了?

我給他倒了杯茶水:「那杯子碎了就碎了,和王上的名聲相比,不值當。臣妾賠您就是了。」

他不客氣地接過,用杯蓋子撇開泡沫,慢條斯理地說:「賠倒是不用賠,本王記得你說過要幫我納妃,你心中可有人選呢?」

又來了!

他若是還想試探我會不會吃醋,那可真會讓他失望了。

我早就有把他的妃位填滿的想法。

與其讓他亂找女人進宮給康兒添麻煩,不如我自已找幾個老實的,把宮裡所有妃位填滿了。

「王上看中了誰家的女兒呢?明日我就讓內官請過來相看。」

說著,我給自已沏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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