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不生氣，我只是腦袋著火了
少年埋首在西弗勒斯的頸窩，舌尖抵上剛剛刺破面板的牙齒，血腥味立刻瀰漫在口腔內。
血的香味讓少年祖母綠的眼睛變得幽深，散發著危險又充滿誘惑的光澤。
那是屬於西弗勒斯的血液，散發著迷人又讓人沉醉的香氣。
口腔內最後的一絲血腥味消散，少年抬眸凝視著西弗勒斯那張佈滿難以置信的臉。
“乖乖的讓我陪在你身邊好嗎？”
輕柔溫和的問話沒有得到西弗勒斯的回應，被咬傷肩頭的少年面無表情地看向站在對面的少年。
對方離他很近，一抬頭就能撞到鼻尖的距離。
可他看著這個少年卻覺得陌生。
曾經頂著一頭亂糟糟黑髮架著一副黑框眼鏡純真善良慣會頂嘴的哈利·波特何時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分明是一樣亂糟糟的黑髮，一樣的綠瞳，一樣的臉龐，可他卻覺得對方被人換了一個芯子。
遲遲沒能等到西弗勒斯回應的少年，用手指把玩著對方頸側垂下來的幾縷髮絲。
他漫不經心地開口“你在想什麼？讓我猜一猜。”
隨後他盯著西弗勒斯憤怒的目光湊到他面前。
“你在想你那臨時抱佛腳的咒語對不對！”
他的氣息很近，近到讓西弗勒斯感覺到對方噴灑在頸側的氣息很惡劣。
“是，又怎麼樣！”
少年後退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用充滿憤怒的眼神看向哈利·波特。
關於一忘皆空咒語事件，他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哈利願意說出原因，那他洗耳恭聽。
總不能是重生bug。
“你的咒語確實成功了，可我忘記你60分鐘。”
他說完停頓下來，再一次試圖靠近少年。
“那60分鐘充滿了無助，恐慌，憤怒，難過。是沒有你存在的漫長60分鐘。”
少年低下頭祖母綠的眼瞳微紅，他看著地面上長出來的嫩芽抬腳踩了上去。
“可我護了一輩子的真心，就像我踐踏這些小草一樣被你碾的粉碎。”
腳下用力狠狠碾壓嫩芽的哈利·波特抬起頭，眼眶溼潤地看向罪魁禍首。
“疼極了”
凝望著少年泛紅的眼眶，西弗勒斯心底升起一絲不忍和愧疚，他低下頭捏緊拳頭，在抬起頭時眼眸中的不忍和愧疚煙消雲散。
“所以你究竟？”
“至於我為什麼還擁有這份記憶，我就不告訴你了，以免你再次毫不留情的對我使用一忘皆空。”
“任憑你消失在我的世界裡，這種事情我一點都不想要再體會一次。
西弗勒斯就算不愛我，也別剝奪我愛你的權利好不好。”
少年的聲音染上了悲傷，他踉蹌幾步走到西弗勒斯的身側伸出手將少年拉進懷裡。
用雙手捧起對方的臉頰，讓那雙好看的黑曜石眼瞳裡留下自己的倒影。
少年那雙代表著新生的祖母綠眼眸裡痛苦滿溢，痛苦中夾雜著的眷戀讓西弗勒斯的心臟猛的一顫。
他意識到，哈利·波特對於自己的感情很深刻，深刻到讓他痛苦，難過，不安。
他本不該愛上自己，他本應該享受救世主名號帶給他一切便利的生活，而不是終其一生都在研究如何穿越到尖叫棚屋拯救自己。
一次次，一遍遍，不厭其煩，只為找尋自己存在的痕跡。
曾經讓自己無比厭惡的波特一族還能出一個讓自己動容的痴情種。
抬手握住少年的手準備放下的那一刻，一道冰冷的嗓音響了起來。
“飛行課的特別指導權就是這麼用的嗎？”
緩慢從樹林中走出來的湯姆·裡德爾冷著一張臉看著眼前雙手緊握的少年。
他的小僕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如此大膽，竟然敢在霍格沃茨裡緊握哈利·波特的手，自己都還沒有握呢！
“斯萊特林的院長那麼空閒的嗎？可以在上課期間溜出來四處晃盪？”
溫軟觸感離開手掌的剎那，哈利·波特將眼眸中還餘下的痛苦和無措收起，換上冷漠和銳利，上位者的姿態在那一瞬間拉滿。
攻擊系咒語在這裡用不了，他怕伏地魔幹嘛！
“我很忙，但是管教你哈利·波特的時間還是有的。”
青年上前幾步將傻愣在一旁的西弗勒斯拉到身後，雙眸冷淡地看向挑釁自己的少年。
該死的哈利·波特
如果不是擊殺咒語不能使用，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給哈利·波特來一個阿瓦達啃大瓜。
這個在前世奪走西弗勒斯所有關注的救世主最該死。
憤怒和理智在腦海裡打架，情感幫著拉偏架導致理智敗北，憤怒勝利的時候握緊拳頭引領主人朝那個少年的臉上砸去。
“肉搏戰嗎？”
躲避掉迎面飛來的拳頭，哈利·波特迅速的轉身躲避掉伏地魔揮來的第二拳。
接連兩拳出擊都被躲掉的湯姆·裡德爾的臉更加黑了，他注視著少年靈巧的腳步，決定拿出認真對待的態度，是他小瞧了救世主。
“裡德爾，停手！”
揮出去的拳頭停在半空，面色漆黑的湯姆·裡德爾迅速扭回頭去看那個呼喊自己姓名的少年。
“你叫我！”
他高興地收回手，轉身面對黑髮少年，那雙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厲色。
果然你只有在想要保護他們的時候，才會對我有一點好臉色。
“是，這次是我的失誤，剛剛是哈利·伊萬斯快要摔倒我扶了他一下，如果院長你要責罰就責罰我一個人就好了。”
躲避著伏地魔溫柔的視線，西弗勒斯說完話後就低下頭不再說話，他在等待伏地魔的反應。
“統統石化”
伴隨著咒語落下，站在湯姆·裡德爾身後的哈利·波特被定住，他甚至來不及躲避咒語，被咒語擊中後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伏地魔一步步地走向黑髮少年。
“我以為我的小僕從叫我的名字，是因為想和我說說話，沒想到只是為了保護這個不足言說的小人物，怎麼你想要受到責罰，是什麼責罰都能接受嗎？”
俯下身雙眼猩紅地盯著那雙黑曜石的眼瞳，伏地魔心底的暴虐因子在急速膨脹。
沒有得到小僕從回應的他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臂，向著黑湖的方向飛去。
湯姆·裡德爾冷靜地告訴自己，他沒有生氣，他只是腦袋著火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