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的影響實在是太惡劣,上面勒令嚴查,學校裡那些違反過規定的校領導和老師統統被查了出來,該開除的開除,該判刑的判刑,學校來了波大換血。

但換老師和領導的事情好說,之前發生的那些案子卻依舊沒個定論。

“你有沒有發現,死的那些人都是之前欺負過寧月的?會不會真是她搞的鬼?”

“人家都說寧月已經死了,現在的她是鬼魂。”

“這鬼魂不是沒有影子嗎?不是不能曬太陽嗎?我看她大白天的也在外面晃呢。”

“她之前被欺負的多狠啊,肯定是怨氣太重了,所以才能迷惑我們。”

“我們之前也調侃過她,她不會找咱們麻煩吧?”

“應該不會吧,我們就是隨便說了兩句,她……”

幾個人圍在一起議論的聲音戛然而止,齊刷刷地看向了不遠處的雲姜。

“啊——她沒有影子,沒有影子,啊——”

其中一個女生突然尖叫了起來,其他人聽到她的聲音後下意識的往地面上看去,發現雲姜身後真的沒有影子,尖叫一聲後連滾帶爬的往教室裡跑。

「以前那麼調侃人家原主,現在又不想承擔後果,好惡心啊。」

小五看到這幾個人倉皇逃脫的樣子嘲諷了一句,之前他們看著原主被欺負都會笑著添點油加點醋,現在知道怕了又有什麼用?

“他們或許真的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吧。”

雲姜搖了搖頭,時至今日,她已經基本上把欺負過原主的人全都收拾完,可依舊不理解這些人對於原主的惡意來自於哪裡。

原主雖然家庭條件不好,但她從來沒有麻煩過別人,沒有說過別人的壞話,也沒有做過壞事,對她的惡意到底來自於哪裡?

雲姜想不明白,也不想再想,轉身回了教室,剛一進門就聽到砰的一聲,一個男生從椅子上栽了下來,抱著頭縮到一旁,驚恐的看著她。

剛才他清清楚楚的看到雲姜的身下沒有影子,直接將他的魂都嚇沒了,現在閉著眼睛根本不敢往雲姜那邊看,生怕看到一張恐怖的臉。

班裡的其他人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沒人把那個男生扶起來,也沒有人對他說安慰的話,所有人都低著頭做自己的事,直到任課老師過來將男生扶起。

“班長先送他去醫務室吧,然後通知你們班主任。”

老師皺著眉頭看著男生,轉頭朝班長吩咐了一句,但班長低著頭沒有說話,也沒有起身。

“唉……”

老師嘆了口氣,自己把男生扶了出去,將他帶到辦公室交給了班主任。

“最近咱們學校確實發生了很多事,但我想跟同學們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很多時候能騙得過別人,但騙不過自己,做了錯事,逃避是沒有用的。”

“做錯了事情就要去道歉,去彌補,不然永遠過不去,至少過不去自己心裡那一關。”

……

老師站在講臺上語重心長的說完這些話,翻開課本開始講課,可他講的內容沒有一個人聽進去。

下了課,有兩個男生站到了雲姜面前,低著頭一邊抹眼淚一邊跟她道歉,說不該說原主的壞話,情急之下還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雲姜並沒有給出反應,起身走出了教室。

“怎麼辦?她就是不肯原諒我們嗎?”

其中一個男生抹著眼淚自言自語的說道,沒有人回答他,整個教室裡籠罩在一層壓抑之中。

第二天上學班裡又少了兩三個人,不久後傳來了某個學生自殺的訊息,過了幾天又聽說蘇遠賢被自己的妻子掐死在了醫院裡。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整個學校都被陰雲籠罩著,曾經耀武揚威的學生死的死,瘋的瘋,如今再也沒有人敢耍橫。

很快迎來了升學考試,雲姜的成績很優異,順利的考上了市裡的重點高中,成功遠離了這所學校。

“聽說你們學校以前死過很多人,因為他們霸凌過一個女孩,後來就都出了意外,有這事嗎?”

進入高中後不久,雲姜身邊也有了不少跟她相熟的同學,聊天的時候偶然有人問起了當初的事。

雲姜只是笑了笑,告訴他們不清楚。

“其實我倒覺得真那樣的話也挺好的,誰讓他們淨欺負別人來著?活該遭報應。”

“就是就是,有的人骨子裡就惡毒,說出來的話下流無恥,還老是覺得自己很幽默,嘔~”

“老師治不了他們,警察也治不了他們,倒真希望有鬼能懲罰懲罰他們。”

……

同學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天,直到上課鈴聲響起才手忙腳亂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日子過得很平靜,當年的案子都成了懸案,雖然引起過轟動,但時間一久也就翻了篇,到如今已經沒有多少人再提起了。

後來的後來,雲姜考上了原主夢寐以求的大學,之後又出了國,再也沒有回過這裡。

「這次的積分比之前的多了好多,看來原主對咱們這次的成果特別特別特別滿意。」

小五看著面板上上漲的數字,聲音裡帶著輕快。

“滿意就好,咱們確實得抓緊時間了,這兩天我心裡總是不安生,總感覺有人在等著我回家。”

「……好」

看著雲姜微皺的眉頭,小五沒有多說,只是將下一個任務傳送了過來。

剛被傳送過去的瞬間,雲姜感受到了一股鑽心的疼痛,那種痛苦沒有辦法用語言去形容,整個靈魂都在跟著顫抖。

她好不容易穩住心神,這才發現她的靈魂入主的身體只是一個軀殼,準確來講是一個屍體。

她面前站著一個打扮很怪異的人,他只有後腦勺的地方,有一縷白色的頭髮,頭上其他的地方刻滿了黑色的符文。

身上穿著深綠色與黃色相間的寬大衣袍,手裡拿著一把拂塵,但穗子不是一般的白色,而是血紅色。

在他的身後,有金色的符文綻放,不停的朝雲姜打來,每當靠近她的身體,符文就會變成利刃,刺在身上就會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灼燒感。

“對,收了她,大師快收了她……死了都不消停,趕緊給她挫骨揚灰。”

“你個賤表子,死了就應該到地府投胎去,這陽間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大師,你快加把勁,這娘們活著的時候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死了更是個害人的主啊。”

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躲在大師身後,他縮著微微顫抖的身子,但看向雲姜的眼神中卻帶著得意,說起話來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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