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徹夜長談,等第二天清晨天光破曉之時,他心中已經有了抉擇。

原主的外祖孟家與秦家相處十分密切,雖然秦父並沒有直接表明自己的計劃,但孟家聽到秦父的請求之後便已經猜到了一二。

在大闕朝,商人的地位很低下,即便孟家的糧草生意遍佈整個國家,但有些事情上還是很難出頭,多虧秦父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這才讓他們的路走得順暢些。

孟家很清楚,如果秦父倒了,就憑現在的環境,憑葉珩這個草包皇帝,孟家的情況絕對不可能好。

所以孟傢什麼都沒問,當即就答應了秦父的請求,轉而去處理開倉放糧的事了。

而救濟災民這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雲姜和秦父盤算著該怎麼用合理的理由把這件事情圓過去,以免葉珩知道後會覺得葉家別有用心,畢竟此時還不是暴露目的的最佳時機。

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沒等他們出手就有人替他們解決了。

幫忙的人是柳振。

柳振雖然出身世家,但在他母親的溺愛之下,從小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在治理國家方面更是一竅不通。

葉珩派他去賑災,他只顧著將賑災款往自己的腰包裡撈,一點不顧災區百姓的死活。

雖然沒少撈錢,但也知道這是個隱患,一旦被人查出他貪汙賑災款項就極大可能影響到他在朝廷軸的地位,所以他一邊撈錢,一邊也在想著解決問題的辦法。

碰巧在這個時候,孟家把自己囤的糧食拿出來分給了災民,柳振心中大喜。

他覺得這是有人替他補上了窟窿,這樣災區就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災民隊伍也逐漸變得有序,柳振喜滋滋地回了京城享受。

但他不知道的是,秦家和孟家無償捐糧的事情已經在東南地區傳開了。

而與此同時,也有很大一部分人對葉珩愈加失望。

不過正沉浸在愛情旋渦裡的葉珩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

他現在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陪伴柳如月,跟著柳如月一起欺辱秦婉清。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城兒是我們的孩子啊,你忘了年少時對我的承諾了嗎?為什麼在你登上皇位之後,這一切都變了呢?”

就在葉珩以他們病弱的皇子葉城為籌碼威脅秦婉清讓她回秦家去偷虎符的時候,秦婉清崩潰了。

“這還不都怪你秦家?仗著自己有點功勞就想騎到朕頭上去,還有你,以為有秦家可以倚仗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如今是對月兒動手,明日是不是就要對朕動手了?”

葉珩一把推開了秦婉清,對她的厭惡已經到達了極點。

“秦家滿門忠烈,如果不是我們,你能坐上這個皇位嗎?如果不是我父親,他們征戰沙場,拼死效力,你的皇位能坐的這麼……”

“夠了!”,聽著秦婉清的話,葉珩突然之間變得暴怒了起來,吼完之後還重重的甩了秦婉清一巴掌。

秦婉清被打倒在地,嘴角流出了血液,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葉珩,那一瞬間,她都覺得自己已經完全不認識面前這個人了。

“還敢這麼威脅朕,你以為這樣就拿你沒辦法嗎?”

“你……你竟然……”

“朕告訴你,今天你只有這兩個選擇,要麼老老實實把虎符拿回來,這樣我還能尋個由頭讓你們秦家告老還鄉,讓你父親安度晚年,要麼我們就鬥到底,看看最後誰是勝者。”

“……”

“不過在此之前,你就先陪著葉城下地獄吧。”

葉珩越說越生氣,甚至想衝上去把秦婉清掐死。

秦婉清看著他這副模樣突然笑了,笑著笑著就流出了眼淚。

“我一直納悶,為什麼嫁給你之後那麼久都沒有身孕,為什麼城兒一出生身體就那麼弱?為什麼生產的時候那麼痛苦?是你做的吧?”

“……”

這下輪到葉珩沉默了,他緊皺著眉頭,臉色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你既然不愛我,為什麼要娶我?你也是看中了秦家的實力嗎?所以我賭錯了對嗎?我本以為你是不一樣的,可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呵……你演什麼深情?你們秦家支援我不也有自己的目的嗎?你敢說秦家沒有把我當傀儡的意思嗎?你敢說你沒有想過仗著秦家為所欲為嗎?少在這表演了。”

“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秦婉清苦笑一聲,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爬了起來,現下,她看向葉珩的眼神中連悲傷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像死一樣的沉寂與落寞。

“我可以去偷虎符,但我要你答應我,等事成之後放我跟城兒離開。”

“離開?”

不知為何,聽到秦婉清這麼說,葉珩突然覺得自己心裡揪了一下,感覺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離他遠去。

“你想要的東西都已經拿到了,我也清楚你想把皇后的位置給柳如月,只是廢后是失德之舉,你也不想天下臣民妄加議論吧。”

“……”

“所以我自願把這個位置讓出來,我成全你們之間的深情,而且你也不喜歡城兒,放我們走吧,到時候隨便你怎麼講都行,我只要帶著城兒走。”

聽著秦婉清的話,葉珩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臉色也越來越陰沉,他緊盯著秦婉清的臉,但最後什麼都沒說。

“看在我與陛下夫妻一場的份上,我們放過彼此吧,你放過我,我也放過你。”

秦婉清說完後朝葉珩行了個大禮,然後在他面前長跪不起。

葉珩又一次拂袖而去,只是這一次不再是憤怒,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焦躁。

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能讓秦婉清走,但同時他又在嘗試著說服自己,試圖讓他自己相信秦婉清就是個毒婦。

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心情平靜下來,越想越煩躁,連柳如月的求見都沒有應允。

這天晚上,他沒有找任何人侍寢,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腦海裡不斷重複著秦婉清白天說的話,與此同時,與秦婉清年少時相處的一幕又一幕也在他腦海中輪番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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