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則也一直在想德嬪對自己的囑託,四貝勒爺心思多疑,首先自己一定要打消他的顧慮。府中現在福晉剛出了月子,還有兩個有身孕的,再加上馬上要進府的側福晉索綽羅氏,自己一定要好好謀劃一番了。

琉璃院

剪秋:“福晉,這是芳若剛才送來的方子,芳若聽柔格格說,這藥方是德嬪親自給她的。”

宜修拿起方子看了起來,這藥方可不就是她上一世給安陵容的那個藥方嘛,之前這個藥方更加溫和一些。上一世自己是存著要讓安氏徹底生不出來孩子的心思,用藥也更加猛烈。只是生子藥方向來不利於女子身體,這個藥方用下去,就全是有了身孕,強聚女子精血有孕,極容易滑胎。若是能堅持到瓜熟蒂落,孩子怕也會是十分孱弱。

只是德嬪為什麼要把這個方子給柔則呢,怕是存著讓柔則和自己內鬥的心思?若是柔則有了身孕小產便推在自己身上。若是孩子僥倖生了下來,身體孱弱,也可以說是自己這個嫡福晉照看不利。德嬪真是好算計,這是擺明了心思不讓貝勒府好過啊。

剪秋看著宜修深思的模樣,開口道:“福晉,要不然這個藥方,咱們讓芳若做一下手腳。覺羅氏雖然已經被送出去清修,可是覺羅氏家族畢竟還有其它人,若是真的讓柔格格有了身孕,怕是會影響咱們小阿哥。”

宜修:“既然人家做了局想讓你跳進去,若是不跳豈不是白讓做局的人忙活一次。”

剪秋此刻也是看不懂自己的主子了,貝勒爺和主子也算是夫妻恩愛。可是剪秋總覺得福晉有時對貝勒爺疏離的很,有時的語氣中還有對貝勒爺的怨恨之意,可是貝勒爺分明對福晉很好啊!

如今還要讓柔格格懷孩子,福晉這到底是怎麼了啊。

如今胤禛的身體也逐漸調養過來了,胤禛也開始往院子裡去。只是好像上一次的下藥事件對胤禛有了陰影一般,胤禛大多數時間都是去宜修處,還會去他他拉氏和宋氏那裡一兩次。

柔則近幾日也在消消減肥,她總覺得自己身段不如之前輕巧,只是如今自己在調理身體,用不得息肌丸,只能節食。雖然沒用息肌丸,但是幾日的節食下來柔則已經是清減不少,有了幾分從前的弱柳扶風姿態。

如今已經是五月中,空氣清新,舒適宜人。康熙重視農桑,將自己已經成年的兒子們分封到六部之中歷練,胤禛此時也正在戶部負責田地戶籍事宜。

春暖花開,正是耕種的好時候,農民們繁忙的耕種的景象甚是喜人,胤禛也想將這一景色畫出來呈上康熙的面前,便想邀了宜修一起來這土地田野中寫生。

胤禛:“卿卿,你剛剛出了月子想必也是悶得慌,明兒爺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宜修:“貝勒爺相邀,妾身自然奉陪。只是貝勒爺可否告訴妾身這好地方是何處,妾身也先準備準備。”

胤禛:“前幾日爺去巡查農桑之事,如今已經開始播種,甚是熱鬧。爺想著皇阿瑪重視農桑,寫摺子上去也難免枯燥,不如入畫,承給皇阿瑪。順便也帶你去散散心,只有咱們夫妻二人,說起來,除了剛成婚那陣兒帶你去打了個獵,咱們夫妻還沒出去散過心呢。”

上一世的胤禛對農桑之事頗為精通,也因著這件事,康熙多次駕臨四貝勒府,惹得諸位皇子羨慕的緊。

上一世的胤禛,帶著姐姐吟詩誦詞,帶著年世蘭策馬奔騰,帶著甄嬛湯泉沐浴,可就是沒有她烏拉那拉宜修。

胤禛:“卿卿,怎麼愣神了,在想什麼?”

宜修:“啊,妾身只是有些憧憬呢,妾身自幼很少出府,也想看一下這百姓播種的熱鬧景象。”

胤禛:“那明日爺就只讓蘇培盛跟著,再讓幾個侍衛跟著咱們也就是了。”

宜修:“都聽貝勒爺的,妾身只管出去玩兒就是了。”

胤禛:“出府可高興?”

宜修:“當然高興了,咱們夫妻同遊,妾身很高興。”

胤禛:“既然福晉高興,不如就賞爺點什麼,爺可是等了福晉很久了。”胤禛邊說邊朝宜修的胸前打量,宜修生產以後調養不錯,就連胸前也發育的比之前大了兩圈兒。

胤禛之前由於中藥後遺症,儘管去了宋氏和他他拉氏那裡也都是睡素的,如今正是火氣旺盛。又碰上了如今嬌媚的宜修,自然是忍不住,起身就將宜修抱了起來。

宜修:“貝勒爺,咱們還沒沐浴呢,先沐浴。”

胤禛:“不急,一會兒一起去。”

宜修:“貝勒爺,你先放我下來,弘暉,弘暉還在床上呢。”

二人齊齊朝著床上望去,床上那裡還有弘暉小可愛的身影,自從胤禛進了房門,有眼力見兒的剪秋早就已經將弘暉抱下去嘍。

宜修看著此刻胤禛看著自己的眼神,好像餓狼看到了肥肉一般,都要噴出火來了。

只見宜修還想說著什麼,胤禛急忙堵住了她的嘴。正所謂少年紅粉共風流,錦帳春宵戀不休。興魄罔知來賓館,狂魂疑似入仙舟。臉紅暗染胭脂汗,面白誤汙粉黛油。一倒一顛眠不得,雞聲唱破五更秋。(作者實在是寫不來,小仙女們自己腦補一下吧。)

二人一通胡鬧,翌日清晨宜修只覺得自己骨頭都要散了,胤禛恰好相反的神清氣爽。

宜修os:上一世也沒發現你體力這麼好。

胤禛os:還是和卿卿在一起舒坦!他的卿卿就是好!

胤禛走過來環住了正在上妝的宜修,朝著宜修的脖頸處嗅了嗅:“卿卿好香啊。”

宜修:“貝勒爺可別鬧我,妾身上還難受著呢,今日還有正事呢。”

胤禛:“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先上妝。也去看看蘇培盛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因為今日要出府遊玩,宜修也沒有穿著旗裝,而是選擇了漢女裝扮。康熙朝就已經注重滿漢一家,說起來也是遺憾,上一世自己沒有穿過漢女服飾,宜修也是遺憾的緊。

繡夏的化妝手藝不必多說,鏡子裡的一襲素衫,天藍色的彼岸花暗紋在行走間忽隱忽現。用湖藍織錦的綢帶輕輕束腰,簡單的高發髻和額前迎著微風擺動的凌亂劉海顯出一種隨意,一支純淨的白寶石釵,散出燦爛的光斑,既貴氣又不張揚。

宜修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也很是滿意,轉身出去了院子去尋胤禛。

胤禛此刻正在給準備寫生的筆墨紙硯,胤禛正在糾結是選榮寶齋的硯臺還是懿羲堂的硯臺,宜修默默的走到了他的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胤禛說著手勁兒回頭一看,也看到了漢女裝扮的宜修。宜修仰起紅潤的臉龐,杏黃色的眼睛裡露出迷人的光澤,鼻子小巧,嘴唇飽滿紅潤,像熟透的荔枝,讓人想咬一口。

不同於旗裝的端莊,此刻的宜修更像是一位嬌嬌悄悄的江南女子,讓人聯想不到她已經生育了一個孩子。

宜修看著胤禛呆愣愣的眼神,用手在胤禛的面前揮了揮。

宜修:“貝勒爺?貝勒爺?妾身嚇到你了?”

胤禛也是將宜修順勢摟在了自己懷中:“怎麼想這麼裝扮了?”

宜修:“貝勒爺不是帶妾身出去玩兒嘛,若是穿了旗裝,難免拘束。不如這樣簡簡單單的,就算是碰到了老百姓,他們也不會拘禮。”

胤禛:“卿卿真聰明。”

二人起身出了府去,身旁只帶了蘇培盛一人服侍,就連春夏秋冬四個丫鬟都沒有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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