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親愛的’,很有化學作用。

叫的我渾身都酥了。

也讓我更瘋狂了。

我這已經憋的太久了。

每天晚上,拿心雨腳鏈在被窩裡天馬行空。

好不容易等到再次鵲橋相會。

容易麼我?

“龍哥哥,你先別猴急呀。”

“我們先吃點東西,才有力氣幹別的。”

“還有,我有件事跟你說說。”

心雨湊到我耳邊,輕輕地說道。

她嘴裡哈出一股熱氣。

我耳朵癢癢的。

“不可以。”

“一會兒再吃,再喝。”

“聽到沒?”

我這次學聰明瞭。

上次就因為我聽了她的,先去弄場地。

結果錯失風月。

這次我還聽她的呢?

我直接就把她抱了起來,衝向臥室。

小妖精,你跑不了了。

心雨起初半推半就,然後也就徹底釋放了。

我們以生命之軀交織在一起。

狠狠地要著,擁有著……

(此處省略12777字……)

暴風過後。

我坐在床上叼了一支菸。

心雨躺在我的小腹上,渾身微顫。

她的身體斜成一副畫。

性感直擊靈魂。

“再來!”

還沒抽完一根菸呢,我就又鬥志昂揚了。

“饒命啊。”心雨見勢不妙,光著腳就衝到了客廳裡。

但她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嗎?

我氣勢洶洶地追了出來。

她坐在沙發上,虎視眈眈地看著我。

噘著小嘴。

“親愛的,咱休息下行不行?”

“一晚上時間留給你發揮呢!”

“我這都挺疼的……”

心雨乾脆還是選擇了搖旗,爭取寬容。

“疼?哪疼啊?”我關切地湊了過去,想看看。

心雨臉一紅,一腳把我蹬開了。

“去你的!”

“洗澡,吃飯!”

“聽我跟你講正事兒!”

“會所的事兒!”

然後她直接化身女王,蠻橫起來。

這回,我依了她。

我也懂得要愛惜自己的女人。

我這種體格,恐怕換了哪個女人也頂不住。

跟特麼惡狼似的。

我家心雨這麼柔弱,嬌嫩。

還得進一步適應,磨合。

才能放大招。

我洗了個澡,裹著浴巾就回來了。

摟著心雨,那感覺賊棒了。

就好像,她即一切。

與她一秒風雨,抵過萬世功勳。

我巴不得緊緊抱著她,再不鬆開,與她雙雙化身為蝶。

飛向一個沒有任何事物干擾的地方。

沒有人,沒有江湖。

沒有打打殺殺。

沒有爾虞我詐。

只有我和心雨的二人世界。

對於愛情,我是一個典型的浪漫主義者。

有時還很瘋狂。

“場地的事兒,不順利呢。”

“那家中介信誓旦旦說是能幫我們搞到房源。”

“但結果老是推諉。”

“我想找他們退訂金,換別家試試。”

“那老闆來一句,他們享有終生代理權。”

“所以就算找不到房源,這錢也不可能再退給你的。”

“氣的我,真想煽他嘴。”

“太不講道理了!”

心雨嘟著小嘴,氣的胸脯一顫一顫的。

我被她這一番話,一下子就拽回到現實之中。

果然不出我所料。

那個獨臂中介,確實不靠譜。

他就是想把訂金忽悠到手,至於能不能找到合適房源,那根本不在考慮之中。

我當時害怕打擊心雨積極性,所以就抱著試試看的想法。

這一試,證明我的判斷是對的。

反正這個年代,幹中介的基本上都這麼玩。

他們膽子可大了。

歸根結底就是,為了弄錢,不擇手段。

那些個給我們眾泰提供員工的黑中介,就很離譜。

他們拿的是雙份佣金。

我們眾泰要按招聘人數、質量給他們服務費。

那些求職者為了找到一份心儀工作,也會向他們交納多少不等的保證金,少則幾百,多則上千。

反正你去求職時,他們給你許的天花亂墜。

高薪、保險、升職空間、優厚待遇。

沒一樣是真的。

我因為阿彪的緣故,也經常跟那些個黑中介打交道。

其中有一個就跟我講過一些這裡面的道道。

簡直是駭人聽聞。

你比如說,中介慣用的一招,就是打著國企或者大公司直招的名義,吸引來大量的求職者。

他們在南方時,就曾以‘富士康’的名義,廣納賢士。

一週工夫,就收取了求職者們四五萬的保證金。

然後求職者們果然被安排去上班了。

但他們去了才發現,單位哪是什麼富士康啊?

是一家名叫‘富達康’的黑工廠。

然後那中介還會繼續忽悠你,這是富士康的分廠。

總廠名額有限,你要是想上總廠上班,就還得再補交一部分保證金。

這其中,他們還會找些託,配合演戲。

有些人還真就傻不拉風,又被宰了一刀。

總之是騙無止境。

直到有一天,求職者沒錢了。

或者,求職者終於確定自己是被騙了。

但是他們畢竟人單力薄,大部分都選擇忍氣吞聲。

但也有些不服氣的,糾集幾個好友、親戚、同學啥的過去討公道,退保證金。

太天真了啊。

吃進狼嘴裡的肉,能吐的回來嗎?

不把你們揍出屎來,他們在道上白混了。

這只是一個真實的例子。

類似的事例,不勝玫舉。

甚至比這更黑,更殘酷的手段,多著呢。

反正那些黑中介的套路,花樣多到你懷疑人生。

這個獨臂中介還稍微‘單純’點兒。

就是騙你訂金。

“心雨,換上衣服。”

“我們這就到那家中介去要訂金。”

“他不給試試!”

“然後,我們這次一定想辦法要把場地的問題,解決了!”

“你放心,就算搶我也給你弄一個!”

我掐滅手上的香菸,當即做出決定。

煙氣上漾,化作我股股怒火。

還敢扣我們訂金?

你特麼耽誤我們這麼多天了,我還沒找你要補償呢!

草尼瑪的!

“這麼急,明天再去不行嗎?”心雨跟我商量。

我苦笑道:“明天我回基地還有事,剛組了一個30人的隊伍,明天我得點名。”

心雨便問:“30人,這麼多?幹啥的?”

我一臉豪邁地說道:“明面兒上,是公司的機動隊,糾察隊,暗地裡,是我的黑龍會。”

心雨撇了下小嘴:“還黑龍會?黑龍會是日本組織吧?”

我解釋道:“我那軍師,關亮,他給起的名。為了取我名字裡一個‘龍’字嘛,反正我也不滿意,後期還要重新定名字。”

心雨朝我提醒道:“你可悠著點兒,別瞎鬧,咱把會所弄起來,正經過日子不挺好?幹嘛非要弄這會那會的,搞幫派啊?”

我一邊穿衣服,一邊跟心雨做工作。

你弄會所,手底下沒一幫敢打敢拼的硬點子,能行嗎?

靠場子裡那幾個內保,根本扛不住。

到時候會所一干上,各路牛鬼蛇神就全來了。

黑道的,白道的。

很多是為了利益跟你鬧。

喝酒鬧事的人,也肯定少不了。

你手裡沒一些信得過的人,站出來平事兒。

會所恐怕幾天就得黃了。

心雨也在夜場待過,她自然明白我說的這些,有道理。

所以她也沒反駁。

心雨也進臥室換了衣服。

靠,她還揹著我?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偏就進去看。

心雨急的站在床上,用衣服捂住相關部位,直跺腳。

羞的她,一臉通紅。

讓我出去。

我告訴她,雨啊,咱不能忘恩負義啊。

怎麼?

你把我睡了以後,就不認賬了?

我們之間已經沒啥秘密。

你是我的女人。

我是你的男人。

你換個衣服,我幫你參考一下怎麼了?

我這振振有詞呢。

心雨揀起那個鯉魚抱枕,就朝我丟了過來:“臭趙龍,臭不要臉……”

被罵也是一種舒服。

反正我現在臉皮厚著呢。

然後我指導著心雨,換了好幾回衣服。

並不是她穿上不好看。

是我覺得她不穿更好看。

這要不是還得去中介那裡要訂金,我肯定又撲上去了。

頂不住。

根本頂不住啊。

心雨久經色狼覬覦,才換好了衣服。

棕色條紋褲,配一套韓版小風衣,美破天際。

你敢說她不是女明星?

還真不是。

女明星見了她,也得自慚形穢。

心雨到門口,蹬上高跟鞋後,衝我催促道:“走啊,還愣著幹什麼?”

“不聽話,打屁股。”我走過去直接一陣小懲。

好了傷疤忘了疼。

還穿高跟鞋呢?

我逼著她,換上了一雙平底鞋。

這次我親自開上了那輛Z4,直接就駛向那家中介店。

本來我想通知小胖,帶人過來壯下聲勢的。

但想到他們剛剛出了一場了。

還是沒忍心。

手下同樣需要呵護。

他們明天還要接受我檢閱呢!

所以我決定,自己先過去跟那獨臂老闆聊聊。

要是人家痛快把訂金還回來呢,就你好我好,萬事大吉。

我也懶的跟他大動干戈。

但這種可能性,幾乎是0。

這幫人黑著呢。

吃進嘴裡的東西,他能乖乖給你吐出來?

中介店門口,裡面一陣嘈雜。

原來那獨臂老闆,正約了幾個朋友在裡面打牌。

打的是鬥地主。

“仨4帶個7!”

“三條A封上!”

“操,老子炸不死你!5炸昇天!”

“一條小美順兒,剩一張,報單。”

“瑪了個B的,站住!我王炸忽死你!”

“瑪德,剩單3了……”

這小牌兒打的氣吞山河。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在炸碉堡呢。

見到我和心雨進來,那獨臂老闆將手裡的黑桃3,直接就朝桌子上一摔。

“擦,怎麼又來了?”

“催命鬼啊!”

“不是說了嗎,有合適房源就給你打電話……”

“老催啥啊,催!”

這獨臂老闆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過來。

起初很是不耐煩。

但他說著說著,突然就笑了起來。

笑的陰風陽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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