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建華想上前阻攔。
我伸手止住他。
這種狀況你攔啥啊?
讓他們狗咬狗,咱們還能免費欣賞一次武打大片兒呢。
幾分鐘後,倆人越打越兇。
竹葉的頭髮,都被那苗建功薅掉了不少。
苗建功這傢伙是真狠啊。
下手絲毫不留情面。
甚至不計部位,到處擊打、暴捶。
竹葉嘴裡都被他打吐血了,估計肚腹內的器官也受了內傷。
看來是倆人積怨已深,除了互相滿足些生理需要,已經根本沒啥感情可言了。
但竹葉也不是省油的燈。
她不知從哪學的招式,專門往苗建功褲襠裡捶、踢、踹。
直到倆人打累了,苗建功竟然惱羞成怒,從身上摸出一把水果刀來,竟然想捅了竹葉。
這也太彪悍了吧?
這哪像是個當官的。
倒像是個現代版的鎮關西,粗魯、野蠻!
竹葉被他不斷追打,求饒。
但苗建功根本沒有半點兒憐憫之情,嘴上罵罵咧咧朝她衝了過去。
瘋了,純粹是瘋了啊!
反正我也不阻攔。
我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心態。
他們兩口子火拼,跟我有啥關係啊?
等他們打累了,分出輸贏,我再坐享漁翁之利。
很快,竹葉在東閃西藏的過程中,就閃身到了我的身後,拿我當起了盾牌。
我很配合地給苗建功讓路,並一陣煽風點火:“這兒呢,這兒呢,快來捅她!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敢捅死她!”
我不斷地幸災樂禍著。
反正這倆人誰受傷了,誰死了,我都不心疼。
都是敗類、渣子。
社會蛀蟲。
少其一個,全民之福。
“龍哥小心!”
這時那關亮突然神色一緊,朝我大喊了一聲。
也幸虧是他這一喊,我才瞬間明白了過來。
但這時候苗建功手裡的水果刀,已經徑直朝我脖頸上卡了過來,而且他的手臂,也正準備環繞住我的脖頸。
這狗日的,這是玩了一出苦肉計啊!
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假借跟竹葉翻臉,對拼,實際上卻是在尋找機會,趁我不備控制住我!
我一旦被他控制,他就能以我為要挾,要回自己的兒子。
他這期間的表情和動作演繹起來,流暢自然。
我根本不會想到這一層。
還以為他真的是跟竹葉翻臉了,想要弄死她呢。
原本這傢伙的目標,根本不是竹葉。
是我趙龍!
關鍵是他演的也太像了。
在關亮喊出這句之前,我只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幾乎是毫無防備的。
差點兒就讓他得逞了。
我順勢一個閃避縮身,躲開了苗建功的控制。
沒想到這傢伙也夠靈敏的,直接又揮刀朝我追刺了過來。
那竹葉也立刻明白了自家男人的良苦用心,倆人迅速達成戰略同盟,朝我一陣反撲。
關亮也衝過來加入戰鬥。
鄭建華也開始從後面,攻擊苗建功。
毫無疑問,這對狗男女,很快就會我們控制住了。
我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特麼當官就當官吧,還看上兵法了?
這一下子就用了好幾計出來。
苦肉計、瞞天過海、聲東擊西、假道伐虢……
“操尼瑪的苗建功!”
“你敢跟我玩這一套?”
“打!給我打!”
“把這對狗男女,給我都打出屎來!”
我脫掉外套,率先照著苗建功身上一陣拳腳招呼,打的他一陣鬼哭狼嚎。
緊接著關亮和鄭建華,又對他們一陣踢打。
這對狗男女蜷縮在地上,呻吟著,痛苦著。
他們身前身後,已經全是血跡了。
鄭建華和關亮相繼停手。
他們害怕把這對狗男女打死個球的。
“打啊,接著打!”
“沒聽懂我的話,是吧?”
“打出屎來!不是打出血來!”
我正在氣頭上,便朝著鄭建華和關亮繼續發號施令。
苗建功直接朝我跪了下來,央求道:“別打了別打了,我服了!我服了還不行嗎?”
我一臉堅定地道:“不行!必須打出屎來!”
並非我生性殘忍。
是他剛才居然想拿刀控制我。
我豈能姑息?
就這樣,關亮找來了一根棍子,照著苗建功的屁股上,就狠狠地抽打了起來。
但是抽來抽去,苗建功雖然很疼,倒還不至於到失禁噴屎的程度。
片刻間,屁股都給打花了。
血跡斑斑,從褲子裡滲了出來。
眼見著打屁股不行,關亮乾脆就開始玩起了踩肚子。
他整個人踩在苗建功肚皮上,來回揉搓,嘗試幫他疏通一下腸道,看看能不能出屎。
我簡直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其實,我所說的打出屎來,也不是真的打出屎來。
那樣太尼瑪噁心了。
反正就是暴打一頓,往死裡乾的意思。
是暴怒之下的一個形容詞。
倒是關亮執行力太強了,硬是往字面兒上的意思去領悟。
“行了,開始弄正事兒了。”
“苗建功我問你,現在我趙龍有沒有資格跟你一塊做生意?”
“你特麼最好是,想好了再回答。”
我蹲到了苗建功身前,拿菸灰往他臉上彈了彈。
苗建功連連眯起眼睛,說道:“有,有!有有有啊!你說吧,怎麼做?”
我也沒再跟他玩猜謎,直接跟他道出實情。
“魔夜商務會所,是你的鋪子吧?”
“我看上了。”
“所以需要你把它轉租給我。”
“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笑眯眯地盯著苗建功,試探地看他的反應。
“不不,那不是我的,你肯定弄錯了……”苗建功連連搖頭。
我強調道:“我都打聽清楚了,你還敢狡辯?我最後再問你一句,是不是你的?”
“不是……是是是是是!”苗建功或許是立馬想清楚了厲害關係,像小雞啄米一樣點起頭來。
但緊接著,他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趙……趙龍兄弟。”
“你看,我和魔夜老闆,我們雙方是簽了合同的。”
“好像還有……還有四個月才到期呢,而且我也答應他了,後面還會續租給他,我怎麼可能再轉租給你啊?”
“這樣吧,等四個月以後,咱們再商量。”
“你覺得……怎麼樣?”
苗建功向我投來一副央求的眼神。
關亮怒道:“不怎麼樣!四個月以後,黃花菜都涼了!操尼瑪的,我們龍哥能等你四個月?”
鄭建華也給苗建功施加壓力道:“把你合同拿過來,讓龍哥看一下!你要是敢欺騙龍哥,欺騙我們,哼,你就慘了。”
我卻直接衝苗建功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好,四個月就四個月吧!”
“不就是四個月嗎?”
“你那小屁孩兒叫什麼來著?貝貝是吧。”
“反正這四個月閒著也是閒著,我準備帶小貝貝去海上釣魚,拿他身上的肉當魚餌。肉嫩啊,魚愛吃。”
“到時候,咱們再談租賃的問題。”
“夠人性化了吧,苗大人?”
說罷,我便直接扶了下關亮的肩膀,準備帶他走人。
其實我就是裝腔作勢,演給苗建功看的。
你不是跟我拖延時間嗎?
那好辦!
反正貝貝在我手裡。
我掌握著主動權。
你不怕浪費時間,我自然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