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初提到,物業上近期會組織一個大型的文藝活動。

目的就是,為了強化物業和業主間的關係。

屆時,會請些演藝。

關鍵是,這陳之初還問我和阿彪,有啥才藝。

說是隻要能過關,都有費用。

反正不圖錢兒,就樂呵樂呵唄。

這然後還有評獎,如果能評個一、二、三等獎,錢就多些,還發證書。

有他陳之初在,你唱再濫他也能給你評進去。

為啥?陳之初和物業老總是兄弟關係。

有著絕對的權威。

“大爺的,我倆能有啥才藝。”

“砍人算不算?”

阿彪呲著厚嘴唇,半開玩笑地說道。

我倒是懂些音樂,唱的也湊合。

但我確實沒那心思。

畢竟咱在江湖上,走的是硬漢路線。

倒是可以想象,如果阿彪上臺去演,那會是怎樣一種景象?

他這副形象,典型的黑社會啊!

根本都不用做鑑定。

到時候,會不會有業主送面錦旗:感謝黑社會大哥阿彪先生,為我們獻歌一曲……

哈哈,那場景,肯定絕了。

不過我不想唱,不代表我不感興趣。

我是相當感興趣啊!

為別人。

誰?李真嘛!

那個在清河邂逅的藝校女生。

青春美麗,善良,懂事。

那首菊花臺,被她唱的繞樑三日,繞我三生。

反正這女孩兒,給我的印象超好。

她和她那些個同學,就喜歡接些演出,賺點零花、生活費。

也可能是想積累些舞臺經驗吧。

我曾答應過李真,如果遇到有甲方或者單位有演出活動,會幫她爭取一下的。

這不,機會就來了?

“陳經理,不,陳哥。”

“挑演員定節目這事兒,你真能做主?”

我試探地朝陳之初問道。

陳之初狠狠地揪了揪領帶,義正辭嚴地道:“操,必須的嘛!別看我是保安部經理,咱們這物業,哥哥我能當半個家!”

“噢,那就好。”

我點了點頭,給他倒了一杯酒。

然後直接道出了我的想法:“是這樣的,陳哥。”

“我有一個藝校的小妹,算朋友吧,她們幾個女同學經常一塊接演出。”

“反正就是,樂器啊,演唱啊,各方面的全都不含糊。”

“畢竟人家是專業的嘛。”

“你看能不能……”

還沒等我說完呢。

陳之初直接就一拍我肩膀:“行,交給我了!”

這麼痛快?

我趕快給他敬了杯酒,以表謝意。

然後陳之初表示,要一些她們的照片、資料啥的,得走流程嘛。

這個自然沒問題。

於是我就出門,給李真打去了電話。

李真聽到是我,激動壞了。

“趙大哥?”

“真的是你?太好了。”

“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呢!”

這丫頭接到電話後,表現的那叫一個歡快,驚喜。

我這才記起,一直沒跟人家姑娘回電話呢。

都是手機沒電惹的禍。

“怎麼會呢!”

“你聽我說,現在有這樣一件事……”

我直截了當地跟她說了。

李真聽了非常高興。

她跟我說,這個演出,堪稱及時雨啊。

這段時間,同學們一直接不到演出,都快急壞了。

她這個當團長的,都快引咎辭職了。

“啊?你都當團長了?”我笑著恭喜她。

李真解釋道:“我們這些人,成立了一個演出團嘛,名字想了好幾個了,都覺得太土了,現在暫時叫‘歌舞青春’合演團,你覺得咋樣?”

我實話實說:“確實……挺土。”

李真催促道:“那你快給想一個呀。”

我說:“那你總得給我點兒時間吧,我琢磨琢磨。”

“……”

結束通話電話。

我禁不住苦笑了一聲。

我感覺我自己肯定是飄了。

我一個高中生,在人家一個本科藝術生面前,顯擺個屁啊?

還給人家起名?

我懂個啥啊?

我承認,我確實不自量力了。

隨後,李真在QQ上發了些照片、資料過來。

我將這些全都傳給了陳之初。

“臥槽,行,行!”

“這個行啊!”

“藝校的女生就是漂亮,就是有氣質!”

“沒問題!讓她們把節目報我這來,準能上!”

“給她們三個節目,夠了吧?”

陳之初看後,眼睛都亮了。

不停地點頭,誇讚。

這也難怪。

我第一次看到李真她們在國際城售樓處演出時,也是被亮瞎了眼。

而且還纏著人家,為我開了小灶。

彈了一曲《菊花臺》。

她們青春洋溢,將形體美和藝術美展現的淋漓盡致。

可惜我不是春晚導演。

不然肯定請她們來個樂器合奏。

或者跳段開場舞。

春晚的收視率,指定能拔高好幾個百分點。

說真的,我沒想到,這件事這麼順利就定下來了。

這陳之初答應的很痛快。

甚至都直接拍板了。

看的出來,這事兒他確實能在物業說了算。

他痛快咱也不含糊。

我不斷地敬他酒,以表謝意。

陳之初喝的也很盡興,不斷地跟我和阿彪稱兄道弟。

他有個習慣動作,就是時不時伸手揪幾下領帶,來回拽兩下,那彩飄飄的領帶,都被他給揪出來一片油汙。

阿彪也觀察到了,於是向他提出了一個理論。

他說,老陳啊。

這領帶吧,就跟套子一樣。

你要覺得不舒服,就把它摘了唄。

省的老在那東拽西拽的,脖子都勒紅了。

大爺的!

你這是圖個啥?

人家陳之初也有自己的理論。

他原先是混混,現在是經理。

從黑洗白,從盲流子到公司白領,就要珍惜。

他一是想時刻用整齊的衣著提醒自己,自己已遠離江湖,修成正果了!

二是他脖子上有紋身,領帶解了容易讓人看見。

而且他大哥也提醒他了。

要是讓業主們看見他的紋身,就會說他是黑社會。

然後就會覺得,咱那物業也是黑社會。

那還怎麼搞?

那些個業主就會以此為由,不交物業費了!

甚至跟我們物業抗衡!

陳之初這一番解釋,讓我和阿彪都有些哭笑不得。

這姓陳的,還真會為自己洗白啊!

你以為紮上領帶穿上西裝,自己就不是黑社會了?就算遠離江湖了?

就像那些痴迷的修士們。

閉幾天關,闢幾天谷,拿爐子練幾顆丸子。

再弄個雞毛撣子當拂塵。

就覺得自己已經修成正果,位列仙單了?

不過,這畢竟也是一種自我約束嘛,倒也無傷大雅。

然而……

我本以為,這個陳之初還挺幽默的,人也好接觸。

這回碰上一個好物業,好甲方。

眾泰之福!

我之福!

也是李真之福!

但沒想到,這陳之初很快就暴露出了本質。

或許是,他覺得阿彪和我都是玩黑道的,都是惡人,壞人,他也沒必要演好人了。

所以便不再掩飾。

“兄弟,嘿嘿,你弄的藝校這個妞,真不錯。”

“哥哥我……想過遍手。”

“瑪德,藝校的哪有幾個正經女孩兒啊?”

“不都是陪人睡覺,找機會出頭嘛。”

“這樣,你抽個時間把她找來,讓她跟哥哥睡一覺,所有的事兒都好說。”

“不是想接演出嗎?我這裡有……不光我這裡有。”

“我還能給她介紹別的演出機會,多的很。”

“哥哥不吹牛逼!”

“哥哥這方面,有路子……”

“只要她肯向哥哥敞開雙腿,我就幫她開啟演出的路子……簡單吧?”

陳之初上完一趟廁所後,回來就亮出手機,指著資料中的一張照片,跟我眉飛色舞地說道了起來。

那照片上,正是李真。

聽到他這番話。

我的臉色,刷地變了。

甚至是,直接就僵住了。

我正叼著的那支香菸,猛地嗆了一下我的眼睛,落到了地上。

這還是剛才陳之初遞我的,一支黃金葉。

那煙盒就被他放在桌子上。

是真特麼的黃啊。

燈光下,黃的刺眼。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大夏修行人

君不見鯤之大

假如我重生成狗

王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