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尼瑪!”
“等著,回去就幹你!”
我自然沒慣著他!
雖然,能否打贏他,我心裡也沒底。
我記得,在工地上阿彪跟他劃道時,都挺畏懼他的。
能讓阿彪敬畏的人,很少見。
再加上火麒麟在三里屯打出的名號。
這貨肯定不是省油的燈。
但我不能退縮。
我爸從小就告訴我,人不能慫!
這江湖也更加教會我,你一旦慫了,就很難再起來了!
所以,我特麼寧死不慫!
“操,這可是你說的?”
“呵呵……好啊!幹啊!”
“讓阿彪也看著,看我怎麼弄挺你!”
“炸毛!你也不打聽打聽,火麒麟是誰,草!”
火麒麟是絲毫都不示弱啊。
看我的眼神,很是輕蔑,也很是自信。
這種人就是欠幹!
阿彪那貨,怎麼跟這種人稱兄道弟上了?
要不是我剛才攔停,這狗日的火麒麟已經被群毆了,那麼多人幹他,他非死即殘!
但他不光不領情,還恩將仇報!
當然,我從中攔停並非是起了菩薩心腸。
他火麒麟也不配讓我做聖母。
我是顧全大局!
沒辦法,這場活,我和阿彪是領隊。
別特麼的連人家壞三兒和劉光武還沒見到呢,就先內訌上了,自己人先幹起來了。
這叫什麼?
真發生了,我和阿彪罪責難逃。
就這樣,我和火麒麟幾句交鋒後,達成了共識。
其實就是互相宣戰。
這可不是打擂臺,這是玩命!
大約過了半小時。
阿彪安排的魏豹子和秦老虎,終於從俱樂部裡出來了。
我和阿彪趕快湊過去,詢問情況。
這倆人告訴我們說,裡面果然別有洞天。
雖然表面上看沒什麼。
但是在辦公區,人潮湧動。
幾十、上百內保正潛伏各個辦公室裡,像是在隨時待命。
而且都配了傢伙。
那劉光武也在,壞三兒也在。
他們正跟那些內保們在一起,交流著什麼。
但沒看到大長臉狗順兒。
“大爺的,果然有埋伏!”
“難道他們已經知道我們要來了?草,沒理由啊!”
“剛才我們要是沒忍住,直接殺進去,就特麼徹底完犢子了!”
“我們這些兄弟,會被一鍋端,全掛了。”
“傷的傷,殘的殘!”
“大爺的,想想都後背發涼啊……”
阿彪聽後,禁不住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他還說,幸虧聽了我的,沒冒進。
不然損失慘重啊。
那些個兄弟,也都是被驚出一臉虛汗。
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可以想象,當我們氣勢洶洶地殺進去後,馬上就會被劉光武和壞三兒率領的上百個內保,團團包圍,包了餃子。
也許有些個猛的,能突圍。
但恐怕大部分都要栽在裡面,被揍個半死不活的了。
至於我和阿彪,都不一定能全須全尾出來。
因為他們主要針對的就是我倆。
然後我和阿彪捋了捋。
事情越發明朗了。
混江湖的人,講究有仇必報。
我們和劉光武、壞三兒的仇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尤其是他們在工地上被打後,更是將和我阿彪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做夢都想找我倆報仇,找回在江湖上的尊嚴。
他們先是忽悠胖雲飛這幫棒槌去找眾泰尋釁。
無論成敗,他們都是贏家。
胖雲飛他們失利後,壞三兒他們肯定會料到,我們不會善罷甘休。
這也正是他們所期待的!
他們算到,我們肯定會帶人過來幹他們!
所以佈下了天羅地網,準備給我們來個甕中捉鱉。
真特麼的陰險!
一環扣一環!
可謂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我們一心想著過來找人家報仇來了。
原來卻是中了人家圈套。
人家就是故意要把我們吸引過來,向我們報仇的!
靠,這是誰報誰的仇啊?
“兄弟,怎麼弄?”
“反正硬拼是不行了,這倆狗日的有了防備了!”
“這俱樂部又大,大爺的,裡面看場子的屌人,多的跟牛毛似的。”
“草,早知這樣,那天就該一次性弄挺他們,剁了他們手腳,我草尼瑪了個B的……”
“現在這倆人傍上了狗順兒,傍上了骷髏頭。”
“翅膀硬了,也學精了,草!”
阿彪晃著香菸,不斷地徵求著我的意見。
他的臉上,充滿無奈與後悔。
他急於想幫琛哥,也是幫自己徹底幹服劉光武這個叛徒。
現在事實證明,不好弄了。
“還能怎麼弄?”
“先撤啊!難道真要雞蛋碰石頭啊?”
“我就不信,他們就一直緊繃著,一直弄出這陣勢等我們!”
“還有,難道他們不出門兒啊?”
“除非劉光武和壞三兒這倆狗逼,一輩子當縮頭烏龜!天天縮在俱樂部!”
“否則我們總有機會下手!”
“我已經有辦法了,回去說!”
我拍了一下阿彪的肩膀,說道。
其實我心裡已經有了想法。
反正劉光武和壞三兒這倆貨,既然選擇了跟琛哥作對,跟我趙龍作對,那就不可能消停了。
我這次要徹底把他們弄挺,弄服!
以決後患!
阿彪琢磨了一下,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說,既然劉光武和壞三兒都投奔了骷髏頭。
那麼能不能讓琛哥出面,跟骷髏頭交涉一下,讓他把人交出來?
琛哥面子大,大多數江湖大佬都會買他幾分面子。
這樣一來,就不費吹灰之力了!
甚至是兵不血刃。
阿彪說的這招顯然最靈,也最省心省力。
但卻不是最好的方略。
我向阿彪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我告訴他:你特麼的什麼事,都讓琛哥出面,那還要我倆幹屁用啊?
琛哥如此器重我倆,就是讓我們給他分憂的!
我們只有透過自己的方式,去解決問題,才能不斷成長!
畢竟琛哥不可能罩我們一輩子。
我們以後也要獨當一面!
甚至是當大哥,當大佬……至少要有這個夢想嘛。
人沒了夢想,跟尼瑪鹹魚有什麼區別?
所以,我們還要不斷培養自己的兄弟,鍛造自己的手段和力量。
而不是一味依靠琛哥。
我這樣一跟阿彪解釋,阿彪也連連點頭。
“大爺的,還是你有格局!”
“怪不得琛哥也這樣說!”
“聽你的,咱們自己想辦法!草,兄弟齊心,其力斷金!”
阿彪嘿嘿地笑著,還跟我拍了下手。
他最後那句,倒是驚了我個措手不及。
兄弟齊心,其力斷金!
反正我沒想到,他能說出如此有內涵、有深意的話來。
畢竟他一向在我面前大大咧咧慣了。
粗魯、暴躁的代言人。
短暫交流後。
我們開始打道回府。
這次行動雖然夭折了,但也算儲存了實力。
回去路上,我也直接跟阿彪攤牌了。
我告訴他,我要弄火麒麟!
回基地就幹!
阿彪一聽,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仍舊是像以前一樣,一臉震驚地看著我。
“你瘋了?”
“大爺的,你真不一定能弄過他。”
“那可是火麒麟啊,草!”
“想當年,三里屯那片兒的扛把子!那名聲,你能比?我能比?”
“現在人家只是剛回歸江湖,虎落平陽!”
“草,你可千萬別小瞧他……”
“兄弟,要不,咱忍忍再說?”
阿彪不斷地朝我提醒著,並潑我冷水。
這江湖上,能夠讓他大驚失色的人,還真不多。
當然,他這也是在關心我。
害怕我幹不過火麒麟。
甚至被人家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