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凌瑤與南觴成親後,凌瑤發現南觴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他喜歡做吃食,山莊裡又只有凌瑤與他二人生活。
他每日最快樂的時候就是給凌瑤做了一堆覺得新穎的食物,端到凌瑤面前。
這讓凌瑤很奇怪,他明明從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夫人,為夫今日做了桂花糕,你快來嘗一嘗。”
南觴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地桂花糕,進到屋內。
凌瑤坐在桌前思考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竟漸漸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是什麼?
南觴輕聲喚了一句“夫人?”
凌瑤回過神看想他,眼裡有些不知所措答道:“怎麼了?”
南觴笑著問道:“我還想問夫人怎麼了?可是身體不適?我見你魂不守舍的。”
“南觴,我快忘記我來這裡所為何事了?”
南觴嘴角微微勾起,溫柔地撫平凌瑤皺著的眉頭。
說道:“阿瑤,沒關係的,你不是還有我嗎?忘了就忘了不必介懷。
快來嚐嚐我給你做的桂花糕,涼了就不好吃了。”
南觴一隻手拿起桌上的桂花糕,放到凌瑤的嘴邊,但凌瑤看到嘴邊的糕點卻不想吃。
南觴也不說話就緊緊的拿著桂花糕,凌瑤無奈不好拒絕最後還是嚐了一小塊。
說道:“好吃。”
聞言,南觴臉上的笑容更深,溫柔道:“今日外面的風光正好,我帶你出去走一走可好?”
面對溫柔的南觴,她總是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笑著回道:“好。”
南觴帶著凌瑤去到山莊的後山上,凌瑤很是不解,這裡似乎一直都在結界內。
看向南觴問道:“夫君,為何這裡一直都有一個結界?是為了預防外敵嗎?”
“是也不是,這裡的結界是為了防範外來人隨意進入的,說道預防外敵的話也談不上。
因為許多年這裡已經沒有外人到來了,只有你來了。”
凌瑤有一些尷尬,好像他說的沒錯,並且因為她的到來害的山莊上下死於非命。
愧疚之意湧上心頭,但凌瑤在往前想,卻想不起自己到底來此的目的是為何?
難道就是來尋南觴的嗎?“又皺眉了,夫人有何煩心之事?不妨與為夫說說?
看你皺眉不悅的模樣,為夫心裡心疼的緊!”
凌瑤一笑說道:“你何時學會說如此膩歪之言了?”
她看著南觴,總覺得自己認識的南觴是個性子冷漠的人和她一樣。
但現在的南觴整日甜言蜜語,雖然她對此並不反感,但凌瑤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南觴笑著將凌瑤抱在懷裡,嘴角貼近凌瑤的耳根。
喃喃細語道:“夫人不喜為夫如此嗎?”
凌瑤感受到耳邊傳來的熱氣,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兩人站在後山上,欣賞山莊的美景。
忽然之間一陣聲音傳來,“谷主小八有事求見。”
聲音是從結界外傳來的,但很輕很輕,若非凌瑤恢復了靈力,也難以聽清。
“是誰來了嗎?”凌瑤疑惑地問道。
南觴眉頭一緊,剎那間表情變得有些怪異。
但很快又恢復溫柔的模樣,快到凌瑤並沒有看到他的表情變化。
“沒什麼,可能是外人求見。現在山莊並無別人,我可能要親自跑一趟。”
說著南觴溫柔地摸了摸凌瑤的手,說道:“風有些大,我送你回房別被冷著。”
凌瑤不解道:“不先去見見來找你的人嗎?”
話未說完,又聽到結界外傳來微弱的聲音,“小八有事求見谷主。”
這回凌瑤捕捉到了南觴眼底閃過的厭惡之色。
凌瑤以為他是不想見來找他的人,說道:“要不我去替你見吧?我見你似乎不是很想見到來找你的人!”
聞言,南觴一愣,說道:“並未不想見之意,夫人多慮了,風大我怎可讓你與我一同前往?他還不配。”
凌瑤失笑這人怎會如此霸道?說道:“我又不是平常人家的姑娘,怎會如此弱不禁風?夫君真是太嬌慣了些。”
見凌瑤堅持要同他一起去,南觴無奈,只好帶著她一同前往。
須臾,兩人分身來到結界外,八爪魚見到凌瑤時眼裡滿是驚訝。
但憑藉凌瑤身上的氣息,他能認出來是自己帶進來的那個女子。
奇怪道:“你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凌瑤見他目光盯著自己,奇怪道:“你是誰?你認識我?”
此話一出,八爪魚都愣在原地了,他有些懷疑地看向凌瑤,上下打量了一番。
心裡想著凌瑤身上的氣息沒錯呀?他的鼻子很靈的,雖然凌瑤臉變了,但氣息不會變。
但他見凌瑤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疑惑和迷茫,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八爪魚想走近好好看看凌瑤,一旁的南觴擋住了他的視線。
冷聲道:“吾的夫人,豈是你這雙汙濁之眼可窺視的,在看眼睛就別要了。”
八爪魚停下腳步,目光轉向南觴,恭敬地行禮道:“見過谷主大人。”
他有些不確定地詢問道:“這位是夫人?”
南觴冷漠的表情正眼都未瞧他一眼,更別說回答他的問題。
八爪魚汗顏,他其實最怕的就是谷主大人,小時候他在無盡谷長大,因為自己是孤兒的原因。
無盡谷收留了自己,他從來沒見過谷主,都是無盡谷的下人在照顧他。
但到他三歲那年顯現出水族之人的特徵後,金衣就送他出了無盡谷,寄養在龐博家中。
自此他就成了龐博的孫子,今日也是它第一次見到谷主真容。
他還有些膽怯,低頭說道:“今日求見谷主,原本是想詢問我前些日子帶進來的一個姑娘的訊息。
我以為見到的會是金衣姐姐,沒成想竟是谷主大人您。”
南觴看了一眼八爪魚,冷聲道:“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滾!”
“可……”
八爪魚想說您身邊的人不就是我要找的人嗎?
但一對上南觴的眼睛,八爪魚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凌瑤拍拍南觴的手,她見南觴似乎真的不喜歡面前的少年。
安撫道:“你何必與一個少年置氣?”
南觴無奈目光溫和了許多,凌瑤看向八爪魚說道:“山莊前幾日突遭變故,現如今山莊之內只有他與我二人居住在此。
你要找的人恐怕已經身故,請回吧!”
八爪魚看向凌瑤,他很是不解,面前的少女竟不認識自己,明明她看著與自己年紀相差不大。
怎的會說自己只是個少年?八爪魚想說點什麼。
但一旁的南觴卻沒有給他機會,厲聲道:“要麼滾,要麼死!”
八爪魚聞言,下意識往後躲,不敢再說什麼。點頭道:“既然沒有我要尋之人,我就告辭了。”
但他一步三回頭,目光一直在凌瑤身上。
這讓凌瑤很是奇怪,她的確不認識那個少年呀?
但他看自己的眼神確是那樣的熟悉,凌瑤看向南觴問道:“我與他相識嗎?”
南觴笑了笑,捧著凌瑤的臉,讓她眼睛看著自己。
說道:“他怎會與夫人相識?夫人莫不是看著他年紀小,開始嫌棄為夫年老色衰?不要我了?”
凌瑤無語,這傢伙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伸手拍開他的手,說道:“怎的你就年老色衰了?盡胡說!”
因為和南觴說話的間隙,凌瑤早就忘記剛才自己要問的事。
南觴笑著將凌瑤抱起,說道:“既然夫人不嫌棄為夫,那為夫就好好伺候夫人。”
還沒等凌瑤反應過來,南觴就抱著人往山莊而去。
其實八爪魚並未離開,而是躲在遠處悄悄地看著他們。
但憑南觴的實力,早就發現了他的存在。
但直到南觴他們離開,八爪魚就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認錯人了,那個女子和谷主相處的模樣並不像認識才幾天。
尤其想到之前女子與自己相處時的樣子,加上那個女子的確沒有谷主夫人這般好看。
心中的顧慮才消除,繼而轉身離開。